热潮和回忆是一同到来的,像温热的被阳光暖热的海水将林眠温柔地包裹住,亲吻他每一寸裸露的肌肤。
事实上现实也接近如此,执拗的暴君整个压在他的身体上,一掌包裹着他雪白脆弱的脖颈,一手紧紧扣住他的手腕高举过头顶。
尾椎骨断裂的锁链被应照取走,换成了更为直白的,拷在床头床尾的镣铐,随着每一次震动而当啷作响。
林眠直到自己要被劈成两半了,和那次在车上或是最早最早前那个混沌而茫然的新婚之夜一样,在极致的欢愉和痛苦中失去意识,又强制苏醒。
——这算不算是永动机?
林眠糊涂而烧着热的大脑昏昏沉沉地冒出这个念头,又被猝不及防的冲击砸得七零八落,碎在脑海的各个角落。
他高仰起头,身体反弓,唇瓣颤抖着溢出吐息,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用力堵住了唇舌,贪婪而完全地,扫荡所有含在喉头的呻吟。
直到湿润的,沾着汗水的,皮肤微微出现起伏,他才被放开,翻身,坐在了应照身上。
周围一片昏暗,厚重的窗帘遮挡所有日光,就连外界的声音都一并屏蔽,四周静谧,房间内只有两人控制不住的喘息。
牵制喉头的大掌终于松开,转而循着皮肤肌理抚上面颊,轻轻将遮住眼睛的鬓发别到耳后。
“转过来。”
掌心下被泪水浸湿的睫毛剧烈颤抖起来,就像是濒死的蝴蝶。
林眠没有动作。
但这显然已经出现了很多次了,应照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倾身凑过去,边啄吻唇角,留下淫靡的水光,边低声问道:“这次打开了吗?”
怀中的人终于有了反应,林眠突然暴起,一巴掌狠狠甩在他凑过来的半边侧脸上:“滚!”
那一巴掌又凶又重,甚至还带了三分法力,应照半边侧脸立刻高高肿起,像涂了红色素的馒头。
他轻轻嘶了一声:“真凶。”
顿了顿,又勾唇笑起来:“但是我喜欢。”
林眠高高扬起的手登时怎么都摔不下去了。
半晌,他轻叹了口气,扶着应照的肩膀转了个方向,面对着他,将湿润而苍白的脸贴在对方肌肉饱满的肩头。
“你至少应该让我吃个饭吧,”他无力地说,“就算仙人辟谷,这样玩也是会出人命的。”
温热的手覆上脊背,林眠条件反射的弓起腰,下一秒浑身一颤,五指用力掐进应照的肩膀里。
“想吃什么?”应照低声道,偏头亲吻他汗湿的面颊,舔去眼尾的眼泪,“我给你做。”
“你这样子……会做什么饭……”
“只要你想吃的,”应照说,“天上地下,我都会做。”
林眠终于抬起头,撩开黏在面颊上,被汗水浸湿的长发,定定地注视着他。
好半晌,才开口问:“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应照微微一怔。
林眠拨开后背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的手,勉强在怀中撑直身体,和他对视:“我到底忘了什么……让你的控制欲强到这种地步?”
应照深深注视着他,眼底的狂躁和不安逐渐褪去,慢慢浮现出一丝隐藏在内心深处,或许已经许久许久没有示人的不安和脆弱。
“你曾经爬上我的床,说你爱我,愿意和我成婚过一辈子,”他缓缓开口,偏头用力咬住了林眠的唇,甚至泄愤似的咬破了嘴角,“我们耳鬓厮磨,甚至生死相许。”
“然后,你不告而别,再也没有回来。”
……
林眠这次一闭眼就真的断片,人事不省,甚至连呼吸和脉搏都微弱到难以察觉,简直真得像是就要死在床上。
应照快要急疯了,满世界找人,但无论是凡间的名医还是仙界的神女,给出的答复都大差不差——心头血损失太多,太虚弱,多养就可以了。
至于什么时候醒来……那得交给命运。
但无论是谁都控制不了命运。
于是最后,他只能像个孩子般侧躺在床榻另一侧,一手压着锁链,一手揽过林眠的腰,紧紧扣进怀里,把不知为何变得非常冰凉的下颌抵在爱人的额头上,用缱绻而包含爱意的亲吻代替药物和一切徒劳的动作。
第三天傍晚,林眠才终于把颠簸的意识从海浪中捞回,疲惫地睁开眼,逐渐清晰的视线定格在天花板数秒,随即缓缓转向一旁睡得非常不安稳,眼底青黑的应照。
魔尊还攥着他的手,十指相扣,像是最缱绻缠绵的爱侣。
但腕上两指宽的锁链,却又像一把利刃,将所有幻象撕裂,露出狰狞而残忍的现实。
“……”
他无声地翻了个身,侧靠着,望着对方。
厚重的窗帘依然紧紧闭合着,仿佛亘古未有拉开过,但从缝隙中泄出的星光,却又如细碎的金子,落进了林眠黑亮的瞳眸中。
那光点异样,突兀,游移不定,就像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却又在重重阻碍下颤动着,被迫压抑着。
许久,林眠微微用力,将手从应照的掌心里抽离,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上面至少有八十多条消息,苏褚占了至少七十条,剩下的来自系统提示和暮南情。
他发了个简短的符号:?
林眠缓缓闭上眼。
再睁开时,他眼底那点闪烁的光芒,也消失不见。
他偏过头,叫醒了应照。
“我饿了。”
……
那一天之后,林眠便被应照完全禁锢在家里,除了晚间固定的散步和偶尔出去买衣服和零食,其他时候都待在家里,被锁链拷住手脚。
这对于一个仙人来说简直是最彻底的屈辱和占有,但古怪的是,林眠对此没有任何异议,甚至偶尔应照发神经病要玩些花样的时候,他也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就好像,他真的已经屈从了这样强硬而野蛮的暴力拘禁。
但应照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变故发生在林眠醒来的第三天下午,宋时安罕见地主动打电话来找应照,直截了当地在电话里告诉他:“我需要你立刻来540局一趟,把玉华也带上,现在。”
应照靠在沙发椅背上,一只手还托着林眠几乎站不稳的身体,闻言噗嗤一笑,冷冷道:“如果我不去呢?”
“你想看林眠杀害玉清的罪名成立的话,尽管。”
他面上不屑一顾的嗤笑,在这一刻完全散去。
……
540局大楼三楼,电梯叮一声打开,露出应照那张玩世不恭酷帅狂狷的脸,和面色苍白虚弱到几乎透明的林眠。
宋时安一股火气噌地就突到嗓子眼:“你他妈对我们小五干什么了?他脸色这么白成这样?眼底下怎么这么黑?嘴唇也肿了……姓应的你给我解释清楚!”
姓应的扶着林眠轻轻松松钻出电梯,闻言奇道:“这么多显著症状,你说我对他干什么了?你难道是瞎了?”
“……”
宋时安猝然爆发:“你他妈是畜生吗?!小五都伤成什么样了你还能想那事!你是精虫上脑吗?!”
他猛地扑过去就要拔剑,身旁匆匆赶到的宋时砚立刻伸手用力摁住他的手,以和平时镇定形象完全不同的崩溃语调声嘶力竭吼道:“哥!哥你清醒点!要杀也不能当众杀啊!找个隐秘角落蒙个面点个迷魂香把人分尸了都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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