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开肚皮处的手,抖抖麻痒的耳朵往外跑。
跑得很仓惶,差点撞上桌子腿。
毛毛躁躁的,慈未想。
没配过狗的F7心理上果然还是只幼犬,本性又娇又乖。
办公室里剩下她一个人,她捡起小铁盒倒出为数不多的药。
还剩五粒,按照最近的状态,恐怕一周都挺不过去。
她不能忍受理智失控的感觉,一刻都不行,她需要药物压制被激起的亢奋。
最近的梦愈发频繁了,她低头看了看腿间,无比清晰地想起梦里男人蹲在这,他的长发散落满背,脖颈皮肤柔软细滑。
像热乎乎的奶油,腻得沾手。
她吃掉两颗药,还剩三颗。
需要去复诊了。
将F7送回家后,她换身衣服搭乘空中列车,经过几番换乘,车越换越破旧,车上的人越来越少,出站时再拦辆出租车,慈未到地方时天色已经全黑。
傀寨不同于新城区,这里是“三不管地带”的中心,白日冷寂消沉,夜里灯红酒绿。
慈未不能理解医疗诊所的招牌为什么要用花里胡哨的蓝色灯带,但不可否认视觉效果一流,车子刚拐进这条街就远远看到了显眼的蓝色头骨。
黑底蓝光,头骨下一排英文字:worldpeace。
傀寨,世界,和平,像“鱼在空中骑自行车”一样完全南辕北辙的词汇。
慈未进门,和前台小护士颔首打声招呼后直接去诊室,刚要推门便听见诊室里有说话声。
一个男声愤怒道:“你干什么!”
熟悉的女声紧跟响起:“当然是给你消毒呀honey,看见你皮肤感染,我心疼得都要碎了。”
“我伤的是肩膀你摸我大腿?!别叫我honey!恶心……”
“摸腿是为了给你做全方位检查嘛,嘘,小声点,你知道这隔音不好,让我检查检查腹肌……”
“你……别碰我……”
慈未没有再听,转身去外面等他们检查结束。
路过前台时,小护士正在给一株机械蝴蝶兰涂粉色指甲油,看到慈未又走了出来惊讶捂嘴:“呀!我忘记诊室有人了。”
小护士朝诊室方向使了个眼神:“没追到手呢,最多十分钟,准出来,先喝杯气泡水,凤梨百香果口味的。”
慈未摆摆手拒绝她的好意:“不用招待,我去外面等。”
等待时间比小护士预料的更快。
她在诊所门外点了支烟,才燃到中段,便见一位男Alpha气冲冲走出诊所。
上身无袖背心,短发染成蓝色,慈未的视线落在他肩膀,那里有一大片墨色文身,新纹的,线条覆盖整个肩膀和上臂,墨色下的皮肤呈现红肿溃烂状。
男Alpha大步走到路边拦车,穿白大褂的女Alpha紧随其后追上来凑到他近前说话,丝毫不在意他拒绝的表情,抠开他的手指把装药剂的手提袋塞给他,笑盈盈地给他开车门,“honey今天伤口别沾水,睡前记得电话,我给你讲小章鱼和小海马一胎五百宝幸福生活的故事。”
“啪!”
车门干脆地关上,她站在原地挥手再见。
车子一脚油门飞速驶远,女Alpha回头,这才看见站在墙边吸烟的慈未。
“呦~”她双手放进白大褂口袋,大摇大摆地晃悠到慈未面前,托着尾音笑道:“有两个月没见了吧,我很想你呀。”
Deiwoll有一头茂盛的自来卷,弯弯绕绕的弧度,留得很短,发尾蓬松且毫无规律地向上翘。
她身高和慈未相仿,却是细皮嫩肉的类型,脸颊有饱满的babyface,看人时眼瞳又圆又润。
慈未觉得她像宠物橱窗里俏皮的德文猫,再亲昵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也不觉得虚伪,“听说你在追人?”
“怎么能说追呢?老婆就是用来疼的嘛,他不知道听谁忽悠,在好好的胳膊上纹那么大的狼,黑黢黢的,可惜了漂亮的三角肌。”
“不是狼。”
“啊?难道是狗吗?”
慈未笑而不答,而是问:“下班吗,请你吃饭。”
Deiwoll开心地忘掉文身图案,立马脱下白大褂往前台一扔,带慈未绕过两条街去烧烤摊吃了一百多个串,接着又去静吧喝第二场。
一杯接着一杯,卡座内灯光昏暗,轻缓的音乐中,Deiwoll极力推荐慈未尝尝她亲手调的WetPussy。
慈未握着酒杯,Deiwoll乱翘的卷发让她又想起梦里的人。
“我的药没有了。”慈未说。
她言简意赅地向Deiwoll医生说起奇怪的梦,梦中理智濒临失控的感觉令她眉头紧锁,把一杯甜腻的WetPussy喝得像苦味的药汤,“我需要加重药量。”
Deiwoll眨巴眨巴眼睛:“梦到一个人……长什么样?”
“高个,黑发,皮肤白。”慈未看向她,“卷发。”
“啊哈?你别说是我吧。”Deiwoll双手抱胸往后躲,“我是不在意ABO,可我性向是男,必须男!咱俩……”
她手指在慈未和自己间来回指:“我不在下面的,你莫搞我……”
慈未摇摇头:“是个男人。”
“呼。”Deiwoll松了口气,很认真很走心地松了口气。
慈未:“他是卷发,长度到大腿根部左右。”
Deiwoll吹了声口哨,重新凑到慈未身边朝她竖起大拇指:“男人大.波浪,夜夜不下炕,大.波浪过臀,一夜吸掉魂,姐姐好品位!”
慈未并没她说得轻松,但Deiwoll拒绝她想加重药量的诉求,“大禹治水知道不?大禹他爸治水是堵,大禹治水是疏,药物抑制治标不治本,堵得多了会造成积压,最后一下子爆开,不要太紧张,成年人做涩涩的梦和呼吸一样正常,既然是你的梦,还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Deiwoll认为慈未现实中自律控制就罢了,毕竟不能被当成社反分子或精神病,但梦里也强行控制不是自虐吗?
首先,长久压制需求不利于身心健康,其次,人生短暂,该爽则爽。
如果她也能做这种美好的梦,一定会把握机会把想试的玩法统统搞一遍。
荡荡软手压玉树,绵绵春蕊吐甘露,弄腰吊腿,红帐飞裤,还讲究什么冷静克制,简直暴殄天物!
Deiwoll让侍应生上一杯高度特调,期待今夜喝醉了能做个有大美人的梦,一边想一边用为数不多的医者仁心建议慈未:“你生活里需要找个陪伴,不要抵触亲密接触。”
成年人不能憋,尤其是精力旺盛的Alpha,得解决积赞的生理需求。
Deiwoll用手机搜索片刻,刚要给她推荐几样适合女Alpha的舔吮含吹□□小玩具,却见慈未阖上眼揉着太阳穴,轻声道:“我有陪伴,我有一只狗。”
Deiwoll倒吸一口气瞠目结舌:“你,有,一只,狗?!”
“嗯,它和我很亲密。”
“多亲密?”
“它很依赖我,会故意不吃饭要我煮面煮蛋喂它,喜欢枕我的腿,会突然扑过来撒娇。”
Deiwoll在慈未的语调中听出非同一般的感情。
太明显了!慈未说话向来是冷情寡意的调调,此时此刻哪怕空间混乱、世界大战、孙悟空腰上挂串蒜在她面前大喝一声“呔!吸血的妖精吃俺一棒”,她都绝对语气淡淡地让猴王脱掉cos头套报公民身份编号。
但她刚刚说话的状态很放松,语速缓和难掩纵容宠爱,还亲口承认和ta很亲密,天天枕腿撒娇喂饭……
生活不是看电影,听人说话不会附带字幕注释,Deiwoll自然不会知道慈未口中的ta是“它”还是“他”。
慈未话里的重点是陪伴,她想的重点是亲密,所以……理解出现了一丢丢偏差。
Deiwoll眯了眯眼睛:“你们一起……多久啦?”
慈未连喝两场有点上头,没去扣“一起”两个字的用法,轻声道:“两年,因为一些事情,它最近在我家。”
都进家门同居了?!
Deiwoll万万想不到慈未人前断情绝欲的高冷样关上门竟然玩这么潮,真是西装里面穿丝袜,蔫人被窝说骚话。
深藏不漏,妙不可言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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