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梨犹如一只偷吃小鱼干的小猫,抿着嘴,踮起脚悄无声息的缓缓移到窗棂处,然后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只堪堪露出半颗毛茸茸的脑袋。
她两只手扒在窗沿上,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谨慎的窥视着屋内。
阳光穿过从窗子投在书案上,尘埃在暖光中轻轻漂浮,小屋内一切如常。
虞梨的目光由近到远的掠过书案,越过圆桌……最终落在床榻上。
她那颗怦怦狂跳的小心脏,倏然就提到了嗓子眼。
那个向来高傲淡漠,总是自带清冷月华的男子,此刻正披散着长发,背对着窗外,跨坐在她的床幔之间。
他姿态优雅,呼吸略显急促,仰着漂亮的头颅低低的喘着息,宛如冰湖中高贵的白鹤颤翅吐息,高傲尤美。
如瀑的黑发落在凌乱的塌上,随着白鹤轻颤的韵律在锦缎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墨痕。
雪青色的外裳松松垮垮的半披在他遒劲的臂膀上,隐约展露出雪白结实的肌肤。
忽然,白鹤轻轻偏了偏头,抬手将身后的头发撩至一旁。
就是这撩头发的一瞬,密密麻麻的奇形怪状的狰狞疤痕赫然出现在他光洁如玉的背上,看上去十分的醒目。
正是这些狰狞的疤痕又似一连串美妙的符号刻在矫健的雪背上,撕裂感与违和感莫名的勾人遐想。
虞梨虽然看不见他的面容,但光看他这动作就已知晓他在做什么。
檀珩……竟然在她的床榻上纾解他的欲望!!!
真的很可怕,可怕到她想报官,报天界那个至高无上的“昊天大弟”的官!!!
虞梨的思绪如同被暮鼓晨钟敲击,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紧紧扒在窗沿的那双手,指尖已经变成了青紫色,手指的周围已经汗湿了一片。
灼热的喘息声随着帐中白鹤翩翩起舞、振翅挺进的身形起起伏伏,烫的虞梨的脸颊生疼。
虞梨强自镇定的收回目光,她呆滞的转过身来倚靠着冰冷的墙面滑坐到地上。
这一刻,她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只能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方才那艳丽旖旎的一幕对虞梨来说,太过震撼。
她以为檀珩是一块万年不化的冰,高悬于苍穹之上的冷月,结果他也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羞耻,气愤,不解,种种情绪犹如惊涛骇浪般的席卷着虞梨,让她淹没在这片无际的海中。
她好想逃离这里,可是双腿酸软,脚下也如同生根般难以挪动半步。
屋外,阳光温暖,花香四溢,暖风裹挟着花香吹的少女有些陶醉。
她正失神的坐在地上,耳边的黑发被她勾到了耳后,露出了红彤彤的耳尖。
一只凤尾蝶轻盈地落在她的颤抖指尖上,虞梨仿佛回过神来,她抬起清明的眼眸,温柔地注视着这只美丽的蝴蝶。
夏风再次拂过虞梨红透了的脸颊,让她又清醒几分。
又过了一会儿,澎湃汹涌的情绪被抚平,耳尖绯红散去,虞梨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忽然,一声压抑的低吼声从屋内传来,指尖的蝴蝶受惊,仓慌飞离了虞梨的指尖。
虞梨黑色的瞳孔猛然一收缩,她犹如一只惊弓之鸟,下意识的向院外飞奔而去。
就在她一只脚已经迈出院门时,身后传来一道冰冷平静的声音:“今日,你回来的有些早呢。”
这变态恢复的还挺快。
虞梨没有继续往外走,她背对着檀珩在心里狠狠的骂他。
废话,她就是因为回来的太早才撞见你做那么苟且的事。
害人不浅的狗登西!
若是现在头也不回的跑出去那就间接的说明她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日后还怎么面对檀珩?
所以她还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仿佛刚从外面回来。
虞梨咬着嘴唇,眉眼冷肃的转过了身:“还行吧,我走了一半觉着累就乘了辆马车回来。”
她一抬眼便对上了檀珩那张潮红未退的脸。
他眉眼莹润,唇色丹晖,寒眸中少见的波动着潋滟水光。
如果忽略他方才做的那些事,虞梨觉得此刻的檀珩比往日更加的勾人。
衣衫倒算穿的整齐,让人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只是他手上还抱着一条柳青色的襦裙。
阳光落在襦裙上,裙身和裙摆泛起了莹莹水光。
虞梨目光下移,很快就注意到了这条襦裙。
好眼熟,眼熟到她心里咯噔一沉,咬着红唇的齿又用力了几分。
这不就是她前些天丢了的那件襦裙吗!?真是被狗偷了啊……
虞梨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没有血色的嘴唇已经被她无意识的咬破了皮,艳丽的血珠顺着伤口往下滑落。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条带着晶莹水痕的柳色襦裙上,并没有注意到方才还站在屋檐下的檀珩已经悄然走到了她的眼前。
他伸出大手,指腹轻柔的掠过虞梨嘴唇上的血渍,低声蛊惑她:“别咬自己,咬我。”
虞梨喘着粗气,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望着这张清冷绝尘的面容。
他在笑,像地狱的恶鬼,蛊惑人心的笑。
接着那根沾满血渍的手指被他缓缓送入了口中。
吮吸,舔舐。
恶鬼,永远都不会餍足。
他眸中神色危险昳丽,如同漩涡,将面前惊慌的少女卷入其中。
浓郁的檀香味随着恶鬼的步步紧逼越发的潮湿沉淀,仿佛马上就要化成水滴落在虞梨的身上。
檀香无孔不入,压迫着虞梨的胸腔。
好窒息,真的好窒息,她想逃。
她挣扎着往后连退几步:“别碰我!”
檀珩没有听她的话,他衬虞梨转身之际迅速的从背后抱住了她:“为什么?我很想你呢。”
怀中少女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她在怕他,发自本能的排斥他。
檀珩不舍得放开她,一边抱紧了怀里痛苦挣扎的人,一边将头温柔的埋在她的肩窝,诱哄般的低语:“虞梨,我说我好想你。”
他声音又沉了几分,好像在极力压制内心疯狂的欲念。
虞梨忽然就不动了,双眸灰暗无光,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檀珩抱着她轻声呢喃。
青年口中的话语愈发的偏执扭曲。
“我好喜欢你。”
“让我杀了你好不好?”
“我会把你做成最漂亮的狐裘,然后带你去一个只有我和你的地方。”
他温柔地捧起虞梨的手,垂下眼眸,将她的手指放入口中,如小鼠般细细啃咬舔舐。
他含糊不清地念着:“虞梨,陪着我,好不好?”
怀中少女没有说话,没有对他的低语做出任何回应。
只有一颗滚烫的泪珠从那双空洞的眼眸中滑落而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檀珩像个执着的小孩子,一遍又一遍的抱着虞梨在她耳边重复着那些偏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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