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端午的搀扶下,姜姚咬牙站了起来。
正在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该去何处找到负心汉呢,就看见那人大步从外头走了进来。
一开口竟不是让她离开,而是一反常态的问道,“阿姚,你可好些了?可吓坏夫君了。”
这一句“阿姚你可好些了,可吓坏夫君了”让姜姚有一瞬间的恍惚。
依稀记得先前她生病的时候,薛昭听到消息都是飞奔着回来看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寒来暑往,朝朝暮暮,从未缺失。
一晃四个年头过去了,还以为会继续这般下去。
有属于他们的第五载,第六载,第七载......
可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他们最终停在了第四载里。
以后再也没有以后了。
望着站在面前不远处那个长风玉立的男人,姜姚心中有两股巨大的情绪同时浮现了出来。
遗憾伴随着愤怒,愤怒同时也伴随着遗憾。
当然,此时此刻,想着那件伤人之事,遗憾根本不值一提。
能让她平复心情,为自己讨的公道的唯有愤怒。
毕竟有些时候,你若不发怒,旁人还以为你逆来顺受好欺负。
对外人如此,对亲人亦是如此。
这便是人性。
“薛昭,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姜姚咬牙道,“别以为你关心我两句我便能乖乖乖听话顺了你们的意,这件事你若不给我个交代,我绝不善罢甘休。”
“字字句句皆带着讨伐,听得端午是一头雾水。
也不敢吭声,只紧紧的站在主子身旁护着她。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此时此刻自家姑娘正找姑爷算账,说明姑爷定有地方惹了姑娘。
可惜装睡的人如何能叫得醒。
薛昭直接开口否认,“阿姚,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交代?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
装什么呢,这是唱的哪一出?
将她当猴耍呢?
“薛昭,你真让人寒心,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姜姚一怒之下伸手摸到榻上前几日求来的夫妻和睦的玉佩,用尽全力向那负心汉砸了过去。
方才他进门的时候她都想砸了,只是想看看他能不能男子汉一些给他个交代。
谁知他直接来了个三不知,竟然舔着脸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真让人心寒。
也不知道当时费那么大劲求它是为了什么。
从前还是姑娘的时候,为了讨生活,姜姚练了许久的投壶,常戴着帷帽去市井比赛。
由于准头不错,几乎每一次的赏金都拿到了手。
后来结识薛昭,与他在一起后就不再抛头露面去比赛,这个能力便悄悄隐了去。
有时候还担心日子久了会不会什么都忘了,但没想到四载过去还是准的离谱。
那玉佩直直的飞过去,精准击中薛昭的额头,将他砸的往后踉跄退了一步。
薛昭反应也快,在那玉佩即将落地的一瞬间,一把攥住了它。
抬手一面揉着额头,一面难过的看着姜姚,委屈道:“好疼啊,阿姚,为夫做错了何事,你要用这个打我?”
那样子简直与昨夜里的他判若两人。
一个无情,一个有情。
姜姚苦笑,真是离谱。
可千万不要说是他见她那般伤心记起从前的种种,良心发现,才有了眼下这般反常的一面。
“还装?昨夜我亲眼见你在花园同别的女人在一起,还默认爱上了旁人,怎得才过去一夜那些事就都被你忘了?”
终于,这件事还是被她直白的说了出来了。
爱上旁人这几个字简直就像利刃穿破心口,让人疼的揪心。
姜姚怨恨的望着薛昭,目光停留在那张她还深爱的面庞,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一回,他再也没有脸面再假装下去了吧。
可事实最终还是不如她所想那般发展,薛昭不仅不承认,还说了一句令她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话。
“不对啊,阿姚,我现在才明白你在说什么。”握着玉佩的男人一脸震惊的望着她,“昨夜我一直在前头送客,何时到过后院啊?更不用说与什么女人在一处了,可莫要胡说。”
“一直到下人过来禀告说你晕倒了,我才提前结束了前头的事过来寻你。我过来的时候看见你晕倒在憧安阁院外,心疼的不得了,便赶紧将你抱着回来了。而且,你我都已经成亲四载了,说好唯你一人,又如何会同别人在一起,那都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一口气说了许多,期间姜姚想插嘴都插不上。
只能气鼓鼓的听着他说,一面怀疑,一面又有些微微动摇。
只因他说的那般声情并茂,像是真的一样,而且那些个唯她一人的话又十分令她受用。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薛昭心下暗暗得意。
虽知道姜姚不是软柿子不能随意捏,但他知道她爱他。
有时候爱这个字眼稍稍一利用,便能死死的拿捏住一个人。
说的就是姜姚这种人。
“阿姚,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千真万确。我们在一起这般久了,你对我的为人应当了解的很清楚明了了,我是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莫要再那般说我了好吗?”
的确,这些话确实影响到了姜姚。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薛昭,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确定真的是这样的吗?”
“当然确定!”薛昭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千真万确。”
他在一步一步的拿捏姜姚。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信服力,甚至还拿出了杀手锏。
“阿姚你想想看,若是我真的做了那种事今日你醒来府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你问问你的丫鬟端午,再去问问母亲,若是还不行便去将府上所有的下人都叫来挨个盘问。若是这些都不行,那为夫便将昨日最后送走的几个客人请过来让你对峙,有没有一问便知。”
“方才我还仔细想了想,猜测可能是你最近太累了,我们又闹了别扭,你又担心又害怕整个人太过紧张,所以才做了这种荒诞的梦。你听夫君说,那些都不是真的。”
他说的倒是句句在理。
姜姚这回心中真是七上八下的。
一面觉着他的话真的有理有据,一面觉着若是他真的做了那种丑事定不敢说出叫人来对峙的话。
毕竟心虚之人定是要极力遮掩谎言的。
可他没有。
她下意识的看向目前最先能得到证实的人,用目光问是不是他说的那般。
端午一开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后来随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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