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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 13 章

科尔基斯王宫晚宴除了有阿耳戈号的英雄们外还有官员和贵族。

原本大家都在各自商讨事情,现在都被阿尔戈斯的话吸引,感兴趣地投过目光。

埃厄忒斯国王一脸和蔼地看着他:“阿尔戈斯,回来这么久,我确实没有听你讲述你们的冒险故事。”

阿尔戈斯突然大笑起来张开手臂朝鼓舞的向众人转了一圈。

“我们的故事惊心动魄。”

“得了吧,离家出走还惊心动魄。”

阿布绪尔托斯吐槽声传来美狄亚的耳中,她瞟了他一眼微微摇头。

她们姐姐这个孩子就是典型的有力气没脑子,还是不要激怒他的好。

随后阿尔戈斯非常激昂地讲述他们如何离开科尔基斯,如何驾驶船队中最差的船穿行风暴差点丧命的故事。

把卡尔喀俄珀听得眼泪汪汪,止不住呼唤她孩子们的名字。

“谁告诉你们那是船队中最差的船?”阿布绪尔托斯忍了好久终于在阿尔戈斯说口渴的间隙问道。

正准备喝一口酒的阿尔戈斯停下动作,他扭过头:“本来就是。”

“胡说,科尔基斯船队就没有烂的船。”

“我没有胡说,”阿尔戈斯情绪又开始激动,他仰头灌下一口酒用胳膊擦了擦嘴,将酒杯随手一扔,“曾经我也是这么想,但是当我见到阿耳戈号后才知道什么叫做英雄的船!”

“它坚固,能够抵抵挡住所有的风暴,它坚毅,全希腊的英雄都聚集在此,它神圣,它是经过雅典娜的指点铸造而成。”

“阿耳戈号就是这么一艘英雄之船,在它面前其他的所有都失去光芒与色彩。”

“说得对!”对面坐着的英雄们随着阿尔戈斯演说情绪也开始高涨。

其他人倒是静静坐着,没有说话。

“他这是在夸船吗?”终于吃饱的安忒洛斯嘟囔着。

美狄亚抿了抿嘴掩盖笑容:“谁说不是呢。”

“所以!”阿尔戈斯手重重捶打几下心口看向埃厄忒斯国王,“阿耳戈号上,众英雄的带头人伊阿宋,就是最厉害的英雄,他值得世界上一切荣誉和宝物。”

美狄亚的笑容从脸上消失,今晚的重头戏即将到来。

“阿尔戈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埃厄忒斯国王脸上仍旧带着笑容。

“外祖父,”阿尔戈斯撩开衣服单膝跪下,“我有一个请求。”

“阿尔戈斯!”伊阿宋站起身阻止道,“这事应该我来说。”

“等等。”

埃厄忒斯国王伸出手示意伊阿宋坐下看着跪着阿尔戈斯:“让他先说完。”

“是,”阿尔戈斯抬起头布满酒意的脸上眼神变得坚毅,“我想为伊阿宋王子求外祖父赐予金羊毛。”

席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刚刚还在讨论的官员和贵族们脸上带着惊恐。

“阿尔戈斯!”金杯摔地,酒水溅射在阿尔戈斯衣服上,阿布绪尔托斯站起身呵斥,“你这个胳膊往外拐的叛徒,居然帮外人觊觎金羊毛!”

“什么外人?”阿尔戈斯看向他,“我阿尔戈斯只臣服最伟大的英雄!”

“你!”

“阿布绪尔托斯,”埃厄忒斯国王阻止道,“坐下。”

“父亲!”

“坐下。”埃厄忒斯国王的语气沉下去。

场面气氛瞬间降为冰点,美狄亚看向站立的阿布绪尔托斯:“先坐下吧。”

阿布绪尔托斯带着委屈看了眼她,随后不服气地坐下撇过脸,看起来非常生气。

“阿尔戈斯,”埃厄忒斯国王慢悠悠道,“你知道金羊毛代表什么吗?”

“当然知道!象征着财富,象征着冒险和不屈不挠的意志,以及理想和对幸福的追求。”

阿尔戈斯直视着国王眼睛:“外祖父,伊阿宋破除千难万险来到科尔基斯,他符合所有金羊毛的象征,况且他不是自私的为了自己,是为了夺回他的国家和子民。”

“阿尔戈斯王子,”一直没有说话的官员出声道,“那我们的国家和子民怎么办?”

“我们国家非常强大非常厉害,没有金羊毛也可以很好。”

“谁说的?”一个贵族回怼道,“阿布绪尔托斯王子说得对,你这个胳膊往外拐的叛徒!你带着外人来掠夺我们国家的至宝!”

“你还是佛里克索斯的孩子,简直耻辱!”

“放肆!谁准你这么说我弟弟的。”卡尔喀俄珀其他三个孩子坐不住了起身指着发声的官员与贵族。

卡尔喀俄珀抬手想要说些什么,犹豫半天后还是捂着脸默默哭泣。

“科尔基斯的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掠夺?”脾气火爆的忒拉蒙也忍不了,“我们是带着诚意来求得,一路上我们历经千辛万苦,路过的地方谁不把我们奉为英雄,只有在这里受到亏待。”

“亏待?”阿布绪尔托斯被气笑了,“我们科尔基斯对待客人一向是最高规格,怎么亏待了。”

“诚意,你们诚意又在哪里?”

“当然是……”

“忒拉蒙!坐下!”伊阿宋神情严肃地呵斥道。

“伊阿宋,他们……”

“忒拉蒙!”

伊阿宋再次站起身,这次他直接走到阿尔戈斯身边:“尊敬的埃厄忒斯国王,我确实是带着诚意前来求得金羊毛。”

他拿出一株植物双手捧着:“这是雅典娜赐予,能够随拥有者喜好改变模样的植物,是神物,代表我的诚意。”

埃厄忒斯国王没有看那件物品一眼,他微微倾身:“我不觉得世界上有比金羊毛更好的宝物。”

“国王,”伊阿宋语气放缓,“我不是来掠夺你们的至宝,有谁愿意穿过那么凶险辽阔的海域背井离乡来夺取陌生人的宝物呢?”

“我没有办法,是命运和一个凶恶的国王下达的残忍命令才迫使我有这样决心,请求你答应我,届时全希腊都会为此赞颂你,如果以后科尔基斯需要我,我们可以付出生命去守护。”

伊阿宋的一番话,让刚刚还针锋相对的气氛瞬间冷下来,每个人都沉默思考着。

美狄亚看着捧着神物的伊阿宋,感觉每个人都被拉扯在命运之中,无法逃脱。

“厄洛斯,你觉得金羊毛该给伊阿宋吗?”

一直沉默不想参与的厄洛斯听到问题后立即扭头看向她,结果却对上安忒洛斯示意的眼神。

他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应该。”

“为什么?”美狄亚抬头望着他。

“因为……伊阿宋确实一等一的英雄,命运指引他来到科尔基斯,那么就注定他能够成功,否则在路上早就失败了。”他努力思考措辞劝说着。

“又是命运吗?”美狄亚回过头,“他们能够得到雅典娜的赐予,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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