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吴导从监控器后面探出头,对坐在圆桌前的男女主道:“不对,不对。情绪不到位、台词轻重音不对,整个语境意思都变了。”
吴导气的脸红脖粗,这是倒数第四集的剧情,男主对女主有了怀疑。可是不管是男主,还是女主都达不到理想效果,还越拍越不对。他要的不是女主单纯的辩解,也不是男主笃定的怀疑,他要的是拉扯,理智和情感的拉扯。
白初看了看监控器里的两人,秦卿书掌握不住情绪、节奏情有可原,但尤简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走神,一直无法入戏。
“吴导,要不先休息一下。”
吴导看了一眼白初,然后点了点头道:“要不你等会给带带。”
整部戏现在已经接近尾声,虽然已播出部分在网上收到了相当不错的评价,但他还是不敢放松。国内首部边拍边播的剧是由他导他写,他不祈求做到完美,也不祈求嘉奖,但也不能在他这里出现一些低级和不应该出现的错误。
“行,先让他们休息会。”
吴方知转身出了拍摄的房间,到外面点了根烟。等他抽完烟回来时,见白初已经套上了女主的梅花纹纱袍伫立在窗前。
***
“起风了。”
尤简看着站在窗前伸出玉手探风的人,不由自主的回应道:“风凉,清儿。”
窗前的女子闻言轻轻笑出了声:“嗯~我忘了太医说你不能受风。”
说罢,轻轻将窗关上。踩着金莲步坐到了沈行知的对面。瞧了一眼还放在桌上的药,佯装怒气的道:“行知,怎么还不喝药,都要凉了。”
沈行知半阂着眼,看着翘着兰花指将药喂到嘴边的美娇人,不张口喝,也不说话。
“温的。”
沈行知抬眸看着眼前面如桃花,笑如春风的女子。他有片刻的迟疑,是不是自己太过多疑了。这药喝了三年,不管是宫中的太医还是江湖神医都没发现有问题。可如果不是药的问题,又是哪里的问题。三年了,在外人看起来他身无异样,只是受不了风而已。但他很清楚,再寻不到上百年的雪莲,就只剩死一条路了。
随即掩去眼中的怀疑,垂眸喝了她递过来的药,捻起一块蜜枣放进嘴里道:“这药还是要趁热喝,温了的苦,凉的更苦。”
“是是是。”对面的女子捻着手绢将他嘴边残留的药汁抹去。
手绢上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时而闻得到,时而又闻不到。沈行知闭着眼,想要再感受那股香气,手绢却已经离去。
“清儿,手绢上是何香。”
“香!”被唤明清儿的白初拿起手绢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道:“没有啊。”
“没有。”
“嗯,没有。”
“可是朕时常在你的寝宫里、你身上、你的手绢上闻到。”
探究的眼神看向对方,后者那双水灵灵的杏眼委屈到不行。
“没有!皇上。你是知道的清儿从来就不喜用香的啊。”
对上那双无辜的眼,尤简有些恍惚,这张脸好像和梦里模糊的那张脸有些相似。他又走神了。
白初也发现了对方走神,随即主动将其拉回。
她的笃定大声的道:“我没有用香,就算真的用了又算的了什么呢?皇上为何用审视的眼神看臣妾。 ”
尤简看到眼前的人,话刚说出口眼眶就已经红了,说着说着泪水就蓄满眼眶,话一说完泪水就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我……”
“皇上可别再在我面前自称我了,否则那群大臣们递上来的本子又该都是参臣妾的了。”说完,用手绢将脸上的泪水抹去。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皇帝尤简道:“要是觉得臣妾在后宫之中行使滥用旁门左道迷惑圣上,秽乱后宫。那就请皇上拿出证据,口空无凭臣妾可不服。”
尤简看着她如此般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入戏道:
“恐是前些日子听了他们那些人整日与朕说北侯爷受妾蛊惑,宠妾灭妻之事。导致朕也有些多心多虑了。”
尤简捻起一块蜜饯递到白初的面前,柔声求和道:“是朕错了,清儿可否原谅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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