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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路边遇救星

“是倒是,你问这个做什么?”

“咱这不是惦记二位恩公昨日救命之恩。托我送书那位恩客,巧了正是名大夫。绰号三不治,能走路的不治,能喘气的不治,能说话的不治,这一大片没人不知道他的名号。

“不能喘气不能说话不能走,这人岂不是已经死了?”

“这是夸奖话。是说不管病得多重,伤得多深,只要经了他手,没有救不回来的,而且听说他从前也在什么仙门门派里待过的,没准你们还认识呢!您要是找大夫,何不去问问?”

这行商说着说着,也跟着兴奋起来了:

“咱前年跑商,赶上暴雨从马车从悬崖上掉下去,断了两条腿,多亏了人家给接上,还没落下病根,要么早成瘸子了。”

“这么厉害?这人本名叫什么?”程衍奇道。

“说是从前修行时道号什么天仙子,现在外号叫得太响,真名是什么,倒是没人知道了。”

“走了,和他有什么好说的。”

沈渊看自己就一转眼的功夫,她又跟别人聊起来了,一股无名火腾地就窜起来。那日听见余笙喊她姐姐的时候也是一样,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是为什么。

“没什么。就是你认不认识道号天,呃,天仙子的医修之类的?”

她话到嘴边又绕了个弯,不免心想这人的道号着实有些难以启齿。

哪知他思忖一瞬,竟真的点了点头:

“嗯。听说是出身西域某门派,退出后游历到中原,但也不再过问修真界的事,断了联系。也无人知道近况如何。问这个做什么。”

程衍将行商方才所言转述过后,两人对视一眼。

“去看看。”

这些日子总寻不见眉目,他实在心里挂念的太紧,不愿放过一丁点机会。所谓病急乱投医,想来无外乎此。

山溪顺崖而下,水声潺潺如铃,清脆悦耳,遥遥就见一竹屋围成的小院。许多丹修喜欢将居所建在水边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一则便于取水制药,二则流水也能够将丹炉里的废物清理干净。

那行商挂着朗笑健步如飞,看上去全然不像曾双腿重伤的样子,一进院就直迈进正屋:

“大夫,大夫,这东西也给您送到了哈。”

“得了。搁那儿吧。”

一个干涩的嗓音从帘后跳出。这“天仙子”听声音,竟已经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了。

程衍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窗前有一红衣童子正煽火煎药,一阵药草的甘苦气味,

屋内站着个腰杆笔挺,身材清瘦的高个中年人。面孔不过四五十岁,可须发却已全白,一双眼睛小而亮,正持一卷经书默读。

这约莫就是那位传闻中的“三不治”天仙子了。

“恩人,这就是那位大夫了,地方我已经带到,就先走了嗷。”行商脱帽执礼,咧嘴一笑,欠身而出。

天仙子放下书抬眼扫向来客,先是对上路一双眼睛,那双纯黑色的眼睛,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双漂亮的眼睛,却无端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像是被其中的寒意刺痛。

再看这女孩带着笑意,温润如春水。那股冷意才被融化其中。

他心中已经了然,没有问来者是何人。毕竟来找他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别的目的了。

他没多话,令二人坐下,伸手搭上程衍腕脉,又按着小臂向上点了几处穴道,撩开袖子看手腕上五个依然青紫的针孔,嚯地一声,啧啧奇道:

“你,你这……居然还活着呢,够稀奇,”

“啊?是嘛?”

“寒毒本就难祛,你所中之毒更是其中最阴寒狠毒的一种。能制得出用得来的人,必是当世用药的顶尖好手了。嗯……我看看,有人将你体内毒素暂且封在两处穴位之间,怪不得到现在居然还没死。嗯,这倒是做的不错。可惜再拖下去,也是迟早的事。”

“多谢了,哈哈……”

“嗯?你中毒后,又使法力还是运气了?寒毒攻心,治起来可要花些功夫。”

沈渊在一边,脸色越听越难看,紧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这位公子你又怎么了,脸黑成这样,你也中毒了?”

天仙子说着就上手要抓他脉搏,却被他一闪身灵巧地避开了。

他倒也不在乎,一甩袖子起身:

“这寒毒虽说治起来困难,但得亏你们遇见的是我,不出半个月即可全愈。但是,我这里三个规矩。第一,不准自作主张。老老实实听医嘱,否则神鬼难救。第二,不准自己瞎看医书。第三,进了我的门,就别出去,看不上我您就另请高明。就问答不答应?”

二人一听,顿时喜出望外。

这些日子寻访医师也有许多,可要么说不曾见过此毒,要么说医术尚浅不通救治。此人非但一搭一摸之间就断言病灶,还。自然当即应允。谈及报酬,对方却摆摆手:

“钱就免了。难得撞见这么个活病例,你留下连着治病,叫我多观两日,就当抵了药钱了。”

“那真是多谢先生了。”

程衍笑着说完,身后又一人带着个孩子神色匆匆。

“大夫,您快看看,我家孩儿这是咋地了,昨晚上起就咳个没完没了的。”

天仙子带着那对父子转回内室,声音渐弱,一瞬就听不见了。方才正煽火煎药的红衣小童上前,将二人带至小院唯一一间偏房。

屋子不大,只有一张榻,都是些竹制家具,淡得像是水洗后褪色一般,打扫得很干净。

“你从前见过这个人么?”

送别红衣童子,见沈渊一直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程衍小声问道。

若这人从前当真在哪个门派里待过,他认得倒也不奇怪。

“硬要说的话,是有些眼熟。不过只要真的能将这寒毒祛尽就行,出身是何也不重要了。”

“听他讲话,虽然性格有点硬气,但倒像是个不错的人……呃,怎么了,不是么?”

“没事,只是在想你似乎看谁都像好人。”

“你觉得这大夫有问题?”

他默然不语,随后又摇摇头:“不知道。也许我的确太多疑了。”

轻巧的叩门声打断了谈话,方才偏室中拿着蒲扇煎药的红衣小童子端着饭食站在门外,碗中红油鲜亮。

“先生令我给二位客人送上晚饭。客人体寒,湿气重,这几日也当多食用辛辣之物祛湿除寒。”

“是么,这可真是多谢他一番好意了。”

她和沈渊口味都不重,这些日子来吃食也都清淡。但此时赶了半日,早已饿得发晕,她也顾不得许多,忙端起碗,随即浑身一颤,捂着嘴泪光点点,空咳不止。

“没事吧?!快喝口水,”沈渊吓了一跳,赶紧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

“太,太辣……咳,咳!呛到了”

见人的确无事,他才放下心来,嘴上还忍不住念叨:“真是的,也没人和你抢,着什么急。吃饭都能呛到。”

“医者用药,治病为下等,阻病者为中等,养生为上等。”

这是天仙子挂在嘴边的话。单纯用药治病,这是落了下等。平日便以药食防病,才是修养调和之道。

只是除去三餐与镇静驱寒的药方,要将阻于经脉之中的毒素祛尽,也并非容易的事情。

与日但见天仙子取出九枚长针烧红,分别施于程衍右臂以至胸前,再以法力灌注,用以疏通经络,稍减体内寒毒。

沈渊眉头微皱,盯着青光闪烁的银针,显得有些不安。

“能行吗?”

“又没扎你,哪儿那么多事。我昨天说什么来着。废话多就出去。”

“我——”

平日里他的性格是绝不肯受这种数落的,可如今事关程衍,他居然一句话也没反驳。

那银针刺入穴位初时,程衍只觉整条手臂都麻木着剧痛到仿佛被人一掌捏碎,又怕身边那人又担心,才咬着牙不肯表露分毫。可时间稍长,那痛却化作了绵软的暖流,带着些微挠人的痒意。

待天仙子收回银针,她再次试图运转法力,心脏之上的剧痛果真似是减弱了几分。

如此一日一针灸,配以汤药与食疗。三日以来,原本手臂上青黑的针孔竟也跟着淡化了许多。她心中稍感些许安慰,这位“三不治神医”的确并非是浪得虚名。

这几日二人就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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