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第120章
【你说,这算是什么样的仇?】
只看余大家的表情和举止,就能看出她的目的。
她忽然想起,之前碰到余大家,她们就在说宝儿口中的哥哥,那时候,余大家的情绪便不太对劲。这一次,依旧是在说那个孩子。
阿缠心中隐隐生出了一个有些荒谬的想法,她侧头在林岁耳边道:“能不能阻止她,不要让别人发现。”
“可以阻止,但是她会发现我们。”
“没关系,我正好想知道,她为什么要杀信安县主?”
林岁点点头,她其实也很好奇。
她的目光扫过地面,从脚边捡起一粒石子,将内息运转到手上,夹在指间的石子嗖地一声飞了出去,打在了余大家肩头。
注意力全都放在信安县主身上的余大家被肩上的疼痛惊醒,她迅速将**收回袖中,左右环顾,然后看到了对面假山后一上一下冒出的两个脑袋。
阿缠与余大家遥遥对视,在她的注视下,余大家在原地僵立片刻,终于缓缓退回了竹林中。
三个人默默地站在原地,直到信安县主与宝儿的声音逐渐远去。
阿缠与林岁先从假山后走了出来,她怀里还抱着方才从白玥那里拿来的花。
两人走出来后并未离去,而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等着,终于,余大家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站在距离两人几步之外,眼中并没有**被发现的恐慌,只有死一样的沉寂:“你们不去报官吗?”
“报官做什么,说你要杀害信安县主吗?我们又没有证据。”
“但是应安王府的人会信。”
“是吗?”阿缠一脸的无所谓,“可是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既然没有关系,方才为什么要阻止我?”余大家问。
阿缠思索了一下,才回答:“如果你用**杀了她们母女,身上一定会溅到血,我猜你并没有一个完整的计划,甚至没有策划逃跑路线,而是临时起意想要**,所以你若是杀了人,很快就会被抓起来。”
余大家没有说话,因为阿缠猜对了。
她做了万全的心理准备才敢来上京,她甚至能够毫无情绪波动地面对他们了,可还是被那个女人寥寥数语刺激到了。
她早就有所预料的不是吗?可真的听到了,情绪根本不受控制。
那时候她脑子里只想着,一定要杀了那个女人,给她的澈儿赔命。
差一点,她就成功了。
“只要她**,就算赔上我一条命又如何?”
“虽然不知道你与信安县主有何仇怨,但为仇人搭上自己的命,不值得。”阿缠缓缓开口。
余大家惨笑一声:“说的好听你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不值得呢?她该死!”
“如果你愿意说我们倒是很愿意听听她是如何该死的。”
余大家沉默下来看起来并不想将自己的遭遇说出来。
林岁在旁冷声道:“你连**都不怕还怕说出真相吗?”
或许有时候真相就是难以说出口。
阿缠打了个呵欠她实在有些困了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开口道:“算了这里也不是一个聊天的好地方我平日里住在昌平坊的香铺中改日余大家若是有空可以去那里寻我。”
见余大家依旧没有反应阿缠也不强求只道:“报仇有许多办法并不是只有**赔命这一种你想不到别的出路别人或许能够想到。”
言尽于此阿缠对林岁道:“走吧我们回家有点困了。”
林岁接过阿缠手中的那盆花与她一同往外走去。
等她们走远了
离开了应安王府阿缠在马车上就睡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家中的卧室内了。
外面不知何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屋内一片昏暗她盖着柔软厚实的棉被倒是并不觉得冷。
阿缠在床上趴了一会儿心想下了秋雨之后天气就会越来越冷了这么快又要到冬天了。
赖了会儿床她从床头拿起外衫穿上才走出了卧房。
屋外的雨下的不大顺着房檐滑落滴滴答答砸在地上她白日里抱回来的那盆花就在房檐下摆着。
“慧娘。”阿缠站在门喊。
“醒了?”陈慧打开她房间的门见阿缠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提醒道“回屋里去别吹了风着凉。”
“知道了林岁呢?”阿缠往后面挪了挪抻着脖子问。
“一直睡着也叫不醒她把你送回家就回去了。”
陈慧关上门顺着房檐走到阿缠的房门口:“我听她说你们在应安王府遇到意外了?”
“可不是还是和余大家有关的。”
阿缠和陈慧一起走进房间陈慧替她将屋内的蜡烛燃了起来屋中顿时明亮许多。
阿缠坐到椅子上对陈慧道:“我怀疑那个信安县主的身份有问题。”
“怎么说?”陈慧感兴趣地问。
她与信安县主年岁相差不大虽然后来陈家败落与对方无甚交集但她也曾远远见过这位县主。
阿缠便将之前在王府发生的事说了一通然后道:“我想不出什么理由能让信安县主用那样的态度说自己的亲
生儿子不会回来了再加上余大家的反应所以才怀疑起两人的身份来。”
陈慧点点头:“说起来你口中的这位信安县主和我以前见过的差别还真是很大。”
“以前的信安县主是什么样的人?”阿缠好奇问。
陈慧回忆了一下:“我印象里这位县主性子跋扈动辄便与人吵架反正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我记忆最深的是她榜下捉婿这件事当时事情闹得很大别人榜下捉婿都是家中父兄出面她就十分与众不同自己出面派了王府侍卫当街绑走新科进士这事儿可是轰动一时。”
“后来呢?新科进士被皇室县主绑走皇帝没反应?”
“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新科进士便同意了这桩婚事应安王当天便将婚事敲定然后才入宫请罪去了这桩事儿成了人家的私事皇帝还能说什么?”
“可我今日见到的那位县主言行举止得当眉目温和看起来脾气很好。”阿缠简单描述了一下她对信安县主的印象又道“听说她还十分孝顺王妃重病时她一路跪拜去寺庙为王妃祈福。”
陈慧道:“可是据我所知县主与王妃的母女关系并不好两人曾在宴会上当众吵起来那位王妃说话很刻薄县主也是丝毫不让这在当初也不是什么秘密。
就算她心中还是很在意母女情分的可我觉得以她的性格更愿意砸银子将寺庙中的和尚全都请去王府为王妃祈福也不会自己一路跪拜去寺庙。”
这种说法并不绝对可是慧娘口中的信安县主是个直来直往的人看上的男人就绑走和母亲意见相左就当众吵起来也不遮遮掩掩。
这样一个性子强硬又直接的人怎么会突然就变得不一样了?
她还记得白玥说过恰好那个时候县主的孩子丢了。
这些事联系起来由不得人不多想。
“可惜这些猜测没人能够证实。”阿缠轻叹一声“也不知道余大家会不会去昌平坊找我?”
“希望她会去吧。”陈慧轻声说。
今日下午下了雨原本与王府说好的夜戏也停了戏班的人早早回了住的地方。
余大家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将房门闩好便坐在梳妆台前她盯着铜镜中的自己然后缓缓抬起手在耳后摩挲着。
过好一会儿她的双手稍稍一用力竟将整张脸都撕了下来然后将撕下的脸放到了一旁。
镜中只剩下一张覆了一层白皮的平滑的脸。那根本不像是人的脸更像是一张白色的恐怖面具。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镜中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回到床边将装着面具的箱子从床底拉了出来
开后,里面摆着许多鬼面具,还有几张人的面具。
它们都是制作出来的,但不是余大家自己制作的,她只是这些面具最合适的使用者。
因为人的脸并不是平滑的,除非是特制的面具,否则很难与人脸完美贴合。
可是她的面具不一样,这些面具能够完美地贴上她的脸,戴上后,就像是真的脸一样。
余大家从中选出了一张鬼面,她将鬼面覆在脸上,脸上的那层白皮就自动与面具黏到一起去了。
可惜这样的黏合是有时限的,不能超过两日。
她只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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