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赢了这场,但此后的战役也不是一直顺利。
王谢有时候会特地问一问对面的情况,看一看王子怀打到了哪里,又或是他遇到了什么难处理的政务,王谢会稍作提醒。
偶尔王谢会问为什么王子怀总是能乐观爽朗,明明他们两个已经不如初见一般,如今早已被政务和战争烦扰。
“因为你在啊!”王子怀这样说,他每次回答都是发自内心,可就是这样的话才让王谢触动。
“你的存在就是我胜利的最好证明,”王子怀侃侃而谈,“一开始我只是拼着一口气,只想着证明你口中的世界是可以存在的,不是虚幻……但后来知道我真的可以做到,那我为什么不继续?”
因为知道自己会赢,所以更愿意拼上一切,赌上自己的性命。
可下一秒,他又说道:“就是有点不甘心,你在战场拼命的时候,我最多只能在一旁听着。”
听到这个回答,王谢才想起自己好像一直都没有听到过王子怀那边传来过刀兵之声。她问道:“你每次上战场的时候,是不是都没有带玉佩?”
见王谢已经发现,王子怀也就不遮遮掩掩:“是啊,毕竟是玉佩,万一碎了怎么办?”
“不过你上战场的时候不要放着了,我也想听听你是怎么赢的,”王子怀说道,“你可以查到我的胜利,但我看不到你的,只能听听了。”
“也行。”这对王谢来说并不是很难办到的要求,更何况只要在战场上,她都会把玉佩放在护甲后面保护。
王子怀松了口气,他此时正坐在营帐里,即将面对下一场战役。油灯光线昏黄,照在玉佩上,将原本的绿色浸染,留下了晕黄的光影。
他面前是铺满的战报和文书,旁边还放着一根沾了墨的毛笔,看起来像是批改公文到一半就开始烦躁起来,拿出玉佩找王谢唠叨。
王子怀看着这些公文就头大,但他只会磨蹭一会儿,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认命。从小他就不喜欢读书写字,没想到现在却有一堆不得不批改的公文,而且还是他自找的。
营帐外传来声音,他连忙把玉佩藏起,做出正襟危坐的模样,在来人掀开帘子进来后他才松了口气:“阿清,怎么是你?”
来人是一个身披铠甲的少女,她的眉眼与面前的王子怀有八分的相似,但看着就能察觉到对方眉宇间的一股灵气。
她走了进来,径直坐在了王子怀身前,看着桌上乱糟糟的模样眉心皱起,而后熟练地拿过毛笔批复:“阿兄,你今日又偷懒。”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王子怀看着自己的妹妹,颇有些苦大仇深的姿态。
“那就喜欢一个人待着,然后把下面的人都赶走,独自说悄悄话?”王子清反问道。
“有那么明显?”王子怀震惊。
“我已经帮你掩饰了,其他人应该不是很清楚,只是你瞒不过我。”王子清显得无奈,“你想要一个人待着也不是不行,说悄悄话也不是不可以,哪怕你喜欢半夜出门偷偷去埋什么东西,我也不管,但是……”
看着毫无所觉的王子怀,王子清认真说道:“这条路是你选的,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责任是什么。”
王子怀抬头,他看着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妹妹,摸了摸对方的头。原本出门都要准备许久的世家小姐,这些天跟着他跑来跑去,战场都守在身后,也没有叫过苦。
“我当然知道,阿清,我就是为了这个而战的。”
王子清看着他,手中的笔不知何时停下,眼神中有着担忧:“哥,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的。”
王子怀摇摇头,说什么事也没有。更何况这件事,他也无法告诉旁人。有时候他也会害怕,自己不经意间的一点改变就会改变未来。
就像是第一次给王谢埋银碗,知道银碗没有到王谢的手里,他也不会再挖出来再埋。他只是有一种预感,如果自己这样做了,那他是不是就不会见到现在的王谢?时间是容不得欺骗的,自己现在做的一切都会成为未来的因果。
“阿清,”王子怀抬头问道,“你想不想当丞相?”
本以为妹妹会同意,但王子清拒绝得很干脆:“哥,不可以,我不能当你的丞相。”
王子清向王子怀解释着原因:“你要的是天下大同,那你就要拒绝所有姓王的人担任要职,包括我。”
她思考的事情比王子怀更多,经常处理家族庶务的她也明白一旦你发达了,总会有人过来打秋风,要么一概拒绝,要么出钱安抚。如若放着不管,他们能闹出的事情只会无穷无尽。
显然她比王子怀更明白自己该干什么,干脆趁这个机会向王子怀阐述自己的想法:“你若是封了我为官,那之后其他的亲戚你又如何坚定拒绝?你应该把我封个王侯,然后给我一块封地就行。”
“你以前不是想让我当家主吗?其实我也不想离开临安,到时候让我继续担任临安王氏的家主,我很乐意。”
王子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猛然抬头看向对方,像是看到了命运。
“也不要给我赐婚,”王子清细细掰扯,“我对嫁人或是娶人都没什么想法,日后应该会收养一个王家子弟养老,到时候你记得给我一道旨意,让我想把家主之位传给谁就是谁。”
“那是当然,”王子怀激动地抓着妹妹的肩膀,突然间变得兴奋无比,“我还要让你的后人继承王家祖宅,除非家主同意,谁也不能在祖宅内生事,也不可随意变卖!”
王子清沉默了一会儿,才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哥,怎么会有人变卖祖宅,王家应当不会有如此不孝子孙!”
那可不一定啊,王子怀这样想着,对方现在就在带领着军队四处征战,只怕没过多久就能一统天下,而现在他们即将建立的王朝,只怕就要被对方推翻,而他还是帮手之一。
他摸索着手中的玉佩,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是王谢和他,或许是因为两人都是开国之君,也或许是因为王谢推翻的正好是他建立的王朝。
就像是一个封闭的圆环,没有头也没有尾,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不可捉摸的命运。
而后玉佩对面又传来了王谢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小祖宗,你这次给我埋的宝藏又埋在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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