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三人纷纷看向徐蝉衣,尤其是闻神医与王大夫,他们很好奇如何转移病人。
徐蝉衣的主意是用板车来拉着陈婉走,但她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这东西,看到三人迷茫的眼神,想来是还没有。
徐蝉衣叹息一声,详细为三人解释了板车的好处,可以将人平躺着放上去拉着走,用驴来拉也刚好可以不那么颠簸,只是速度比较慢。
闻神医听完问道:“这听着有点像役车。”
王大夫比较现实,他表示板车听着挺好的,但是村子里没有啊。
“可以找车子改一下么?”徐蝉衣问,王大夫想了想后说道:“村子里有个木匠,我现在就下山去问问,看看能不能做。”
“拜托王大夫你了。”阿绿感激的看着王大夫,“最好今日天黑之前就改好。”
“今晚?”徐蝉衣轻轻皱眉,“这会不会太赶了?”
“我们要趁夜色走,小心路上再碰见他们,离了这片地界就好了。”阿绿也很无奈,他们已经耽误了太久,这个村子离悬崖不远,按时间算刺客应该都找过来了,现在随时都有危险。
王大夫去准备车子了,徐蝉衣到后面准备些干粮好路上吃,阿绿用了些饭回去继续守着陈婉,她现在少只胳膊做事也不太方便。
“奇怪,刺客应该已经来了才是。”阿绿收拾着几件衣物,又给陈婉换了新衣,若寻不到车子,她们只能先去那个瀑布后面的山洞里躲一躲。
陈婉又喝了一碗药,满嘴苦味散不了,她皱着眉,也赞同阿绿的疑惑。
“确实奇怪。”
其实早在前两日,竹溪村内就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一伙穿着黑衣的精壮汉子,骑着马探寻到了这里,跟之前陈婉她们一样,刚入村就遇见了尤二娘。同样是在那个梧桐树下,同样是一群妇人在缝补衣衫。
“老妇,村子里近日可有生人来?”队伍里出来了一瘦高男人向村口询问道,依旧是尤二娘站了出来,她胆子大的很,听到这人询问就想起前里见到的三名落魄女子,她当然知道人现在就在王大夫家里。
可她为什么要告诉眼前这些人?尤二娘夫君乃附近这一片的里正,她自己跟着也见过不少市面,这里虽然不在京城内,但也算天子脚下,一般的官员处事不会那么随意,更何况.....
尤二娘仔细打量着这群人,浑身也没个显眼的腰牌,衣着也就那样子,看上去不是什么她尤二娘惹不起的官。
“生人?这来来往往人可多了。”尤二娘谄媚的笑着,不好意思的搓了下手,“各位官爷可是要寻人?老身是这边里正之妻,这谁家添人来人了,老身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瘦高男人嫌弃的看了眼这老妇,说道:“是名衣着华贵的花信女子,可有见到?”
“这个嘛.....”尤二娘搓着手,左顾右盼的就是不开口,那瘦高男人看得厌烦,居然直接从腰间拔出长刀架在尤二娘脖子上,尤二娘这下子慌了,连忙跪下说:“有看到有看到。”
“那女子问村里有没有大夫,可我们这么小个村子哪儿来的大夫,然后她就往邻村去了。”尤二娘用手指了个方向,那高瘦男人倒也没怀疑,将刀收回来就走到领头之人那里报了尤二娘的话,领头的男人坐在马上向村子里扫视一圈,也觉得这破旧村子里不像有大夫的样子。
“刘长史,这村子还搜吗?”这村子依山而建,若全搜一遍,估计要一天的时间。刘长史思索片刻后说道:“不来,那老妇说的有理,陈氏一定受了重伤,我们往镇子里寻去。”
一行人就这样驾马离开了,尤二娘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往地上啐了一口,“看着挺威风的,结果连枚铜板都没有。”
“尤二娘,这是咋了?”一小媳妇问道,这群人来得凶,梧桐树下的妇人们都躲起来了,春婶子昨日里也在,知道陈婉的事,碎嘴子道:“他们是不是寻昨日那几个姑娘,她们不是在王大夫那里吗?尤二娘你怎么不告诉人家。”
尤二娘冲她们翻了个白眼,“你想告诉,你刚咋不说嘞。”
“我这不是害怕么,那群人看着凶的狠,还都带着刀。”
“那我想说啥就说啥子。”
“谁还不知道你,贪财的狠,总有天要栽在这里。”春婶子小声骂了句,也不想再理她,继续做着手里的活计。
尤二娘气势汹汹,又跟春婶子叨叨起来。不过她心里确实是一直念着陈婉的那根金簪,这还没弄到手呢,怎么会把人轻易交出去。
反正他们要找不到再回来,自己就说人又来这里了,想必那时候金簪也搞到手了。
尤二娘美滋滋幻想着,却不知道自己的这番操作,帮了陈婉一个大忙。那伙黑衣人顺着她指的路找过去,居然碰巧遇上了陈家的人马,被抓了个正着。
夜幕将至,在银子的诱惑下,王大夫成功带着改好的板车跟一头驴子回来了,东西就放在山下王大夫家中的院子里,阿绿得到消息后就开始跟徐蝉衣一起收拾东西,为了能带陈婉下山,徐蝉衣还搞了个担架出来。
不过这东西需要人抬着,所以又要麻烦王大夫了,王大夫苦笑一下后表示同意,他没想到因为自己一时心软,倒是把自己搞成了万能的砖,什么事都要他来做。
闻神医还是不太赞同,他臭着一张脸,兴致缺缺的靠着门槛,一边喝酒一边看几人收拾。
“真要走啊。”他对着倚靠在床榻上的陈婉说道:“你这身子还烧着,离了老夫这个神医,别死路上咯。”
陈婉无奈笑笑,“总不能连累你老人家,若吾躲过此劫,你以后遇到任何难事,皆可寻吾帮忙。”
“寻你?”闻神医打量了一下陈婉,她此刻头上还缠着白布,面容憔悴,雪白的皮肤上没有一丝血色。“你还是先活着吧。”
说着闻神医叫来自己的徒孙,王大夫撂下手上包着的草药,屁颠颠的走过来,就听见自己师祖说:“混小子,你跟着她们一起去吧。”
“啊?师祖,我跟着她们一起?”王大夫人都傻了,自己这忙上忙下终于要送走她们,可以开始研究草药,师祖就要把自己赶出去?
陈婉向闻神医投来诧异的目光,她不介意带着这个王大夫走,相反她很想让他们跟着,现在阿绿手臂受伤能力有限,徐蝉衣处事不太行,王大夫正是个很好的壮劳力,还可以照顾她们的病。
只是,为什么?这个闻神医为什么会这么帮她们。
闻神医喝着小酒,嫌弃的看着自己的徒孙。“你小子傻嘞,不跟着她们跑了怎么办,这可是有钱的主,你多看着点儿。”
为了钱?王大夫不相信,自己师祖怎么可能是个见钱眼开的,而他自己就更不可能了,他想要拒绝,闻神医却又说道:“跟着她们吧,也许能见到你师父。”
王大夫一愣,师父已经离开好些年头了,他从小就是师父养大的,遵循师父嘱咐才在游历完守在师祖身边,也是想离师父近一些。
想到师父所在的地方,王大夫惊讶的看向师祖,闻神医不着痕迹的冲他点点头,陈婉看着这一幕,心下不自觉思索起来。
索性王大夫跟着也是好事,陈婉没有开口拒绝,等阿绿跟王大夫抬着自己下了山,徐蝉衣将陈婉牢牢包在厚实的棉被中,然后自己坐到板车上,给陈婉当人肉靠垫。
阿绿拿了鞭子去赶车,不过她一只手不太方便,正适应中时,王大夫拿过了她手里的鞭子。
“让我来吧。”
“啊?王大夫你这是?”徐蝉衣坐在板车上惊讶的问道,被包成粽子的陈婉轻轻开口,“他跟我们一起走。”
有了陈婉的话,阿绿松了手,坐到了板车尾部,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四人就这样子,趁着夜色出发了。
虽然驴车走的慢,但依旧晃悠地陈婉难受,山林中的夜黑洞洞的,好在有王大夫在,他经常给周围的百姓们看病,难免走几次夜路,所以很是熟悉这土道。
徐蝉衣守着一盏泛白的灯笼,不让风将其吹倒,她好奇的观察着王大夫,这个男人虽然表面儒雅,但实际上农家的这些活计都会做,是个全能的好手。
一夜无话,除了阿绿,陈婉跟徐蝉衣都睡了个囫囵觉,也是精神一些,她们一路上没有停歇,一连赶了三日的路,才在江陵城停下脚步。
宁州在赤燕国北边,临着边关青州,所以陈家与镇守边关的大将军李显关系甚好,来往密切,也不怪景和帝一直忌惮陈家。
陈婉躺在驴车上,像一条晒干的咸鱼,她静静望着蔚蓝的天空,这几日她想了很多很多,她觉得,自己遇刺之事,幕后黑手不止是刘家。
过了这江陵城,再往北走四个镇子,就到宁州的地界了,到时候就不用那么警惕,可以让阿绿歇一歇了。陈婉扭头心疼的看着阿绿,她这三日只在白天微微眯了下,夜里是一点未眠,也幸好阿绿一直警惕着,他们在昨夜里躲过了一伙劫道的匪徒。
王大夫拉着驴车排队进城,守门的小卒手中拿着一张画卷,抓着每一个进城的姑娘挨个查看,阿绿的视力超绝,隔着十好几个人,看到了画卷上的内容。
她凑到陈婉身边小声道:“主子,好像是你的画像。”
陈婉一愣,“估计附近的城镇,都领了吧。”只是不知道是谁下的命令,陈婉不敢赌,王大夫似乎看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