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不知名的怪物,披着人类的皮囊,通过眼球窥探着四周的一切。
昨晚,男人从背后抱着自己,握住自己的手掌,来回不停地抚摸着手指,语气贪婪地重复了两遍喜欢。
他在觊觎自己。
席清站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地下室仿佛成了牢笼。
腥臭味无处不在,仿佛那只怪物会慢慢地走到他的背后,将手从他的腰背处往上挪动,移到肩膀,而后阴沉沉地问他。
席清深深呼吸,四周静得可怕,仿佛刚才的枪击声不存在,只有他深深的呼吸声。
席清快速往背后瞥了一眼,那段向上爬的台阶处在一片阴影中。
头顶的灯只照亮了一小片区域,四周昏暗,仿佛有一股视线始终窥探自己。
这不同寻常的一幕让他想起来车祸后听到的冰冷机械声音。
那时候,他隐约听到直播、积分、逃亡几个字。
像是一场大型直播搞蛊节目,再现荒诞的楚门世界。
所有人都在扮演着自己的本职工作,只有自己被蒙在鼓中。
冰冷的摄像机记录着一切,无数的观众欣赏着他的点滴日常。
自己成功通关时,那群家伙就会从隐蔽的角落走出来,庆祝节目的圆满完成,感谢大家的精彩“付出”。
席清收回这个想法。
因为真的死人了!
节目组再发疯也做不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席清对地上的中年男人说:“我会想办法救你,但是你要告诉真正的罗浮在死之前做过什么?”
“比如说他有没有接触别的人?”
男人口中没有席清想要的答案。
“我不知道。”
“他很少和我们联系。”
席清看了他一会儿,没有接话。
反倒是中年男人急了。
背后传来了一声响。
席清再回头,这次,他看到罗浮弓着身体走下木梯。
男人很高,所以下楼时需要弯着腰,但走路速度很快。
这种拘束的动作加上轻松的动作,呈现出一股诡异的反差感。
不像正常的人类。
罗浮走到席清面前,眼球转动,而后将视线缓缓移到了柯斯身上。
席清把他“处理好”的尸体又搬了出来,他面露不解。
等待席清的答案。
席清现在看罗浮,发现对方不是迟钝,像是在学习,学习新的事物。
它在学习不属于他的知识。
席清头皮发麻,连忙找一点别的话来转移话题:“罗浮先生,我看到他还没死,可以救救他吗?”
罗浮没同意或者拒绝,只说:“我不会。”
但是他的视线始终望着柯斯,柯斯对他见死不救的行为不甘心,这种细致的情绪被罗浮捕捉到。
自始至终,他凝视着柯斯,仿佛下一刻就会动手送他去见上帝。
席清看了柯斯一眼。
而后,轻轻咳嗽一声,席清声音带着一点点哭腔:“我也不会,可是这里好危险,我可以试试看,如果罗浮先生以后受伤了,我也能有点经验。”
罗浮答应了。
两个人再次上楼。
背后躺在地上的柯斯死死地盯着那个入口,浑浊的眼神明亮了一点。
他艰难地翻动,调整动作,尽量让自己舒服一点。
他口齿流出鲜血,忍住身体不适,露出一个笑容。
上帝保佑。
他艰难地吐出一口鲜血,忍住身体的不适,不甘心地说:“妈的,等老子好起来……弄死你们。”
他憎恶席清。
自己是被席清的同伴打伤的。
他恨透了席清,恨不得叫对方生不如死,现在暂时利用席清那个蠢货给自己治病上药。
柯斯做着东山再起的美梦……
这边,席清出地下室,回到地面房间。
环顾四周,房间里其实没有多大变化,那几个被捆住的学生依旧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里。
但是外国人不在。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气息,宣告着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难料的对枪。
其中有一个学生脱力倒在地上,没办法坐起来,以一种别扭的姿态倒在地上。
又饿又渴,连续两天后,他趴在地上,眼睛努力看向不远处的席清。
他眼神溃散,只有视线落到席清身上时,视线聚焦,而后缓缓露出了怨毒的神色。
都怪席清和黄毛那群人非要来这里,才会连累自己!
他把一切归咎到黄毛这波人。
席清没有读心术,此刻正跟在罗浮背后拿药。
罗浮弯腰在木柜下方抽出一个抽屉,再打开内盒,立马放了几盒胶囊,全是止痛剂和消炎药,旁边还有零碎的几卷纱布,碘伏和长针以及线,都沾了灰。
有总比没有好。
席清拿了一些后,看向罗浮:“罗浮先生,今早上的那个外国人呢?那位先生没事吧,他去外面追杀坏人了吗?”
罗浮点点头。
席清哦了一声。
刚才,应该是车队那边派保镖过来查看,然后双方发生了激烈冲突。
席清看向窗外,隐约能听见几声枪击声,但无法分辨是哪个阵营的。
他倒是希望援兵可以控制住外国人。
但事与愿违。
丛林里,外国人正在兴奋地射击。
在前方,几个人仓皇奔逃,偶尔会有一个保镖身上就会中弹,幸好防弹衣保住了他的小命。
外国人癫狂极了,他在宣泄着同伴被杀的愤怒。
保镖们误入狼窝,但没有办法逃脱,慌不择路,他们都不知道自己逃到了什么地方。
不远处的树上,周江踩在树杈上观察情况。
他今早上回车队把那几个保镖引到这边。
周江的本意是想引起骚乱,把关卡boss全部引走,他想去查探木屋。
用几个NPC的死亡来探索信息,再划算不过。
不过……
周江嘴角上扬,嘲讽道:“看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只有外国人上钩了。
这个外国人只在近战和速度方面占优势,但射击精度差。
周江不太想陪他玩,等对方离远了之后,从树上停下来,而后大步靠近丛林里的诡异木屋。
临近傍晚时,外国人才扛着枪晃悠悠地回到了木屋。
一进门,他就跟见鬼一样,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己杀人不眨眼的同伙罗浮正在煮晚餐。
对于他们这种风餐露宿的亡命之徒,常吃午餐罐头就很不错了,但是罗浮煮了一锅面,还在往里面敲鸟蛋。
他应当是从哪里去掏了一窝鸟蛋。
家里只有一副碗筷,
外国人看向席清,席清正安静地坐在一边,非常老实谨慎,不敢乱碰什么。
“啧,装什么啊?”
他看不惯席清,但也不好打罗浮的面子。
毕竟这家伙待在这里五年,都快憋坏了。
“罗浮,要知道你喜欢这种,我去年就给你带个漂亮的家伙进来。”
“要不然两个?”
罗浮没理会他。
这家伙自讨没趣,就在此刻,席清站起来,看向他,小声说:“那个,我想去地下室,您的朋友还有得救,我想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席清低着头,耳朵红了红:“我一个搬不动他,能不能麻烦你帮帮忙,毕竟也是一条人命。”
说完后,四周安静下来。
罗浮没开口,这外国人就当他同意了,跟着席清一起去了地下室。
柯斯因为伤势过重已经昏迷,听到动静又堪堪醒过来。
席清走到他身边。
柯斯声音嘶哑:“药,退烧……”
席清蹲下来,面不红心不跳地藏好了放到衣物里的药物。
他非常抱歉地补充:“罗浮先生没给我药物,他不答应。”
席清看向外国人:“我想你们是朋友,或许应该做最好的道别,但是罗浮先生不同意你俩单独相处,所以只能用这种办法。”
外国人低着头,他还没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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