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猎屋摊牌后,虞烽和云杳两人同变成了找不见自个儿魂的人。
这才坦然相处多久,如今两人无意间碰了面,恨不得都将脑袋扎进地里,像是要看看何时能发出芽来。
银花婶见跟前的云杳成日长吁短叹,时而又一发呆就是半晌,间或还要笑上一两声,吓得银花婶以为他是因为那日的打击失了常。
“我说杳哥儿,你可别吓唬娘啊,这心里有什么卯着劲发散出来就好,可别把自己憋坏了。”
云杳确实也是憋坏了。
那日大胆的行为搅得他脸上的热度时而发作,当时两人说了什么他是半点记不起,只虞烽那多变的脸在脑中不停流转。
“啊?娘,我没事儿啊!”
银花婶摸了摸云杳的额头,也没摸见热度,她咕哝道:“这也没发烧啊,怎么脸红成这样。”
云杳指了指脚边的火盆:“是被火烤的。”
“哎哟,我这心怎么老安定不下来,看着你总也怪怪的,广定那孩子也是,最近总也不到我跟前来,怕是替你记着仇哩。”
那日的情景云杳并未听说,“他替我记什么仇?”
“我当时也不在,就听旺嫂说,原本张捕快是想替你大伯母一家求情来着,是广定非要追究,你看如今你表哥腚被打开了花,你这气也出了,旁人的话就少听些进去啊,你整个这魂不守舍的,看得为娘心里也不好受。”
云杳有些错愕:“啊?”
可错愕之后,他心里又冒出来一股暖意,不由得脸又滚烫起来。
他的心思向来不在旁人身上,只要那个人不介意,那些流言蜚语的自然可以当作看不见。
趁着时机,云杳向银花婶探下口风:“娘啊,咱俩这关系,可还能变动一下?”
银花婶被问得一头雾水:“怎么个变法?”
“哎呀……”云杳有些难为情道:“就是我先不叫你娘了,咱们先把这层关系撇开。”
还未领会到其意的银花婶吓得瞪大了眼,“怎的就这么死心眼儿呢,管他外人如何说你,你终归是我的儿,你若单单因为怕我们受风言风语搅扰,而在我和你断了这层关系,我定是不依的。”
再明显的探寻,云杳着实是开不了口。
于是只能做罢,另给银花婶投去定心丸,“你放心吧,我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
“这孩子,怎么一阵一阵的。”
“算了,抓紧出来吃饭的,咱家房子已经垒好了,这两天得往里添置东西的。”
“这么快?”
想到不久后就要和那个人同住一屋檐下,云杳心跳得厉害。
“这是你进门的第一个年节,虽说家里被冲得一穷二白,可咱们也得过得热热闹闹的,冲一冲以往的晦气。”
“赶紧的,一会儿饺子该放凉了。”银花婶见他还在发呆,催促道。
这段时间,林家村众吃的都是大锅饭,银花婶口中说的饺子,还是前几天云杳包下的。
既是吃饭,那虞烽肯定也在。
想到这儿,云杳的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迈了。
扭扭捏捏的跟着银花婶出门,才发现外头下雪了。
众人围坐在冒着腾腾热气的大锅边,说说笑笑的拉开家常,云杳眼尖看见正埋头吃饭的虞烽,脸唰的一下就涨红了。
这饭他真的有些不愿吃。
“我说这孩子,怎么吃起饭来这般不积极,再磨蹭你就等着喝饺子汤吧。”
他那个比亲娘还亲的娘,是半点看不到他的躲闪,这一咋呼,所有人的都看了过来。
包括虞烽。
免不得的目光就交错在了一起。
旁人在说什么,往哪儿看,他们通通察觉不到,明明这露天席地的,可他俩却觉得被关进了个密封的屋子。
虞烽轻咳一声,似也在掩饰眼神中的局促,可他又不加躲闪,目光从飘在空中的雪花穿过,朦朦胧胧的,却又炙热的很。
“杳哥儿,来,我吃完了,你坐我这凳子。”
说话的是林三。
话音刚落,他便堪堪从虞烽旁边起身。
他这一举动,直接让被波及的两人慌了神,云杳脸上的表情更是掩不住。
意乱之下,他低着头走到翠喜边上,而后就往已经坐了两个人的长板凳上挤。
翠喜‘哎哟’一声,埋怨道:“这给我挤的,险些汤没洒喽。
“那边三哥特意给你腾出来的位置不坐,就这么喜欢挨着你姐姐我啊!”
云杳小声嘟囔:“挤挤暖和些,我冷。”
都说下雪不冷化雪才冷,尤其人堆里架着大锅,底下柴火更是没灭过,就这么热气腾腾的氛围,在场怕是只有云杳叫了一句冷了。
银花婶给云杳盛来饺子,闻言摸了摸他的手道:“这手也不凉啊!”
林家村的人都知道云杳上次病重后身体底子就不大好了,有婶子贴心道:“要说这落下的病根是啰嗦了些,尤其年节边上寒气重,可得仔细些。”
银花婶点点头,“是是是,云杳啊,你还是进营帐吃去,别一会儿又受风了。”
说着就把他又给拉回了营帐。
云杳哪里知道自己一个为掩心虚的小举动能让他们误解至此,虽说见了虞烽会害羞到不知所措,可不见他,更叫他心底不踏实。
他暗暗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头扭回,就这么一瞬本应是什么也看不仔细的,可虞烽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如暗夜里的星子,但凡过目,那醒目又独特的光芒就扎进了眼皮里,只一闭眼就能看见。
而虞烽,看着他瑟缩的背影,忍不住皱了皱眉。
明明身上穿着棉衣,可还是那么小一只,是陈年旧衣不够暖和嘛?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后山,然后三两口将碗里的饺子和汤吃的干干净净。
自山洪以来,附近几座山的禁猎令就形同虚设了,狗县令虽知情,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下令阻拦,怕的就是这几个受灾的村子向他讨要物资。
村民们也不傻,珍奇兽类,例如鹿和熊这种,先不说狩猎难度高,即便是真能猎也不敢下手,就怕动静闹大了,惹得狗县令动真格的。
先前虞烽猎鹿也是特殊时期,眼下也就猎些小的兽类,比如兔子黄鼠狼田鼠一类的,方才见小竹笋穿着不知谁给的旧棉衣,心中特别不是滋味。
夜里,趁着村众都睡下了,他蹑手蹑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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