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是一个难题,对于西川贺来说。
在给他范围后,他会是一个很好的演员。
但琴酒的爱不属于任何范围。
他必须加倍认真,加倍努力地去学习,去模仿,不至于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指出自己的漏缺。
他总是说,“爱”,而对方却知道自己并不明白这个词的含义。
“你爱我吗?”
抵死缠绵时琴酒总会掐着他的脖子问。
“我爱你。”
简单的一句却总是会引来沉默,然后就是刺痛的咬痕。
西川贺不明白。
他觉得自己做得已经够好了。
可每当自己说出那个词时,不等琴酒看过来,自己就会抢先献上一个满怀愧疚的吻。
或许是自己太不知满足。
自己所求的太多,而不想反馈。
捧着心理学书本的年轻人想:自己或许天生不会爱人。
一昧索取,而不懂反馈。
这是不对的。
可怎么办呢?
西川贺有时午夜梦回,看着琴酒的侧脸,甚至会有点恨意。
为什么自己不能像琴酒爱自己一样去爱对方?
那样真挚又柔软的感情,在传达到自己这里的那刻仿佛就变了味。
他有点惶恐。
害怕琴酒会在这漫长的学习时间里弃自己而去。
不是任何人都会忍受得了这种付出而得不到回报的关系的。
这是西川贺向安室透他们问来的结果。
他向来肆意妄为,不顾别人感受,喜欢踩着别人底线窜来窜去,却在收获到那个答案的时候有些难受。
因为受不了自己,所以姐姐走了,因为受不了自己,所以组织里其他人都在背后窃窃私语。
他知道自己任性,顽劣,颠三倒四而反复无常。
没人受得了自己。
他们都想要自己死。
可他却唯独想将真心捧出来给琴酒。
而偏偏是那个人不相信自己的真心。
可笑的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心。
夜半,西川贺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上的吊灯。
那还是他跑了好几个家具城挑回来的。
琴酒在旁边收拾东西,西川贺方才又让他出差。
“赤井秀一现在不在美国,你去把那边的事物清一清。”
年轻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堪堪上升的温度再次回冷。
琴酒知道对方又要将自己排除在外了。
没人开灯,房间里一片漆黑。
偶尔有掠过的车灯擦亮吊灯的水晶片,却又在闪烁后归于平静。
斑斓的夜色倾洒在两人的脸上,而一人僵硬,一人笑意盈盈。
“我可以不去。”
“你必须要去。”
强硬的语气,很少见。
然后就是长长的叹息。
“西川。”
琴酒说:“你能不能看着我,西川。”
他说:“不能一有事就把我赶出去。”
“我是你的恋人,不是你的孩子。”
“孩子?”
仿佛是被逗笑了,蒙在被子里的人短促地笑了一声。
他爬到床沿,将被子披在身上,绿色的眼睛在反光。
年轻人柔软,又轻快地笑了。
于是琴酒的心软下来,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打算搂住西川贺。
“不,黑泽。”
爱人的呢喃是冰冷的,不会让任何人反驳。
“在一切结束前我不会允许你再出现在日本。”
“帮我去处理好美国那边的事吧,那边是安全的。”
“别做任何让我不快的事。”
“我会生气的。”
长久的沉默,久到西川贺以为琴酒生气了。
但他还是没松口,秉持着自己的想法,冷硬固执地仿如顽石。
在这样的沉默中,有人敲响门扉。
西川贺瞥了一眼,抽离出琴酒的怀抱,披着睡衣站起身。
客厅的茶几上有枪,他顺手拿了一把。
有飙车族的机车轰鸣声响起。
“谁啊。”
装出朦胧不清的声线,年轻人踢踢跶跶的脚步由远及近地响起。
门外人没出声。
下一秒,爆/炸声响起!
西川贺骤然锁上卧室的门!还没来得及转身告知琴酒,便被一个温热的怀抱给扑了下去!
“嘘!”
琴酒将人按倒在地,他们的房子在装修时便考虑到了眼下这种情况,因此并不会因为一场爆炸而彻底爆发。
外面的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再次引爆炸/药。
有尖叫声自外传来。
枪声响起,与子弹与墙壁碰撞,发出正耳欲聋的沉闷吼叫。
急促的脚步声好像踏在人的心上,敲打着嚎叫。
爆炸产生的余波将房间内的一切都震得歪七扭八,连带着他们选了很久的吊灯都坠落下来。
噼里啪啦的掉落声中,他们所熟悉的硝烟味弥漫开来,逐渐掩藏住先前所有柔软情绪。
“外面的门撑不了多久!”
西川贺骂了一声,翻身按住琴酒的嘴,脸难得冷了下来。
“听着,去基地给我调一批人出来,妈的!我要这些人永远留在这!”
未等琴酒应答,他便拍了一下身侧的墙壁,自弹出的抽屉内挑了两把枪。
“西川!听我说!”
琴酒死死按着西川贺的手腕,不让他出去送死。
“艹!你听完说!”
强行将人按住,琴酒难掩火气地怒吼:“你拿自己的命当回事!他们没那么快进来!跟我走!”
而怀里的人却挣脱了这个堪称强硬的拥抱,以一种堪称奇异的眼神看着琴酒。
那双眼睛充溢着平静与不解。
唯独没有怒火。
琴酒的手松下来。
“你说什么呢?”
西川贺没再去管琴酒的变化,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将一只枪递给琴酒。
年轻人用指尖蹭了蹭他对象的脸颊。
然后很温柔地说:“去基地等我,我很快就会回去的。”
“他们都想要我死……阿阵,可我偏偏要活着。”
“然后杀/死他们。”
西川贺是一个怎样的人?
自私自利,满口谎言,骄傲自满而不合格的恋人。
他是漫天银河,是朝阳夕霞,是未来与过去。
是承载了一切的不可言说的爱与恨的集合。
火海在夜色里是那样的显眼。
爆炸一声接着一声。
不断有人在哀嚎。
琴酒近乎迷惘地看着那簇火光,最终打开了西川贺办公室的内间。
那是一个纯白的实验室。
里面满是西川贺。
有些营养壳已经空了,而有些还在沉睡。
“叮叮——”
自外向内走去,一座办公桌正对门口。
办公桌上是一个古朴的座机。
琴酒从未踏足此地。
他向来尊重西川贺的意向,并不会擅自动对方的东西,更不用说是这种仿制品。
但他知道这个座机。
西川贺这个月有好几次都没回家。
他说他在接电话。
一个命运打来的电话。
琴酒没有太过了解,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