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亲王如今在京城的产业并不少,明净书斋算是风头比较盛的。
在京城读书人的心目中的地位是相当高的。
尤其是这两年,明净书斋还推出了国子监博士来讲学,更是成为了士林的一段佳话。
如今会试在即,书斋里的人络绎不绝,更有甚者,那些举子们专门在此以文会友。
甄树人原本也该是其中的一员,可自从那次从姑父家出来,他便再也没有参加过。
倒是苦了尹嵩之,时不时的就要来书斋瞧瞧,有没有新上的文选,还要跑腿帮甄树人带一本。
今日国子监休沐,尹嵩之照例来到书斋寻书,再打听打听这届会试的举子们都复习的如何。
却没想到,才进了书斋,便遇到不少人抱着书交头接耳。
“小二,可上了什么新书?”
尹嵩之见此,也有些好奇。
“尹公子,您来的可真巧,今日新到了一本潇湘先生的文选,大家都说好呢。”
“潇湘先生?怎的从未听过。”
尹嵩之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实在觉得有些陌生。
“这潇湘先生的文选可是明阳先生力荐的,公子不妨先看看?”
一听到明阳先生的名号,尹嵩之的猜疑瞬间消散了,许是哪个他未曾听过的大儒,自己何必纠结。
他结果小二递上来的书,只见深蓝色的书皮上写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论羊毛》。
尹嵩之看到书名,心里一惊。
羊毛此物风靡京城不过半月,这潇湘先生竟然连书都写出来了,可见此人对朝堂之事极为敏锐,说不定正是朝中哪位大臣,提前就得到了羊毛的消息。
尹嵩之翻开书页,细细品读。
“今有羊毛一物,功在千秋,救民于寒冬,戍军于边防,通贸易于蒙,安民心也——”
尹嵩之不知不觉就看入了迷,若不是旁边的小二出声提醒,恐怕他都要误了回去的时辰。
“尹公子,这书今日卖的极好,可要买下?”
“买!给我来五本,不,十本!”
尹嵩之这才如梦初醒,拍了拍脑袋,不过看着周围低头看书的人,似乎也不止他一人如此。
“公子,这书卖的太火了,每人只限购两本。”
看着张口就要买十本的大主顾,小二的心都在滴血,只恨东家怎么不多印些。
尹嵩之本想送些给友人品读,再拿回家给哥哥,没想到这书竟然如此火爆,那就只好委屈哥哥了,先把书送给树人吧。
回去的路上,尹嵩之满脑子都在猜测,这个潇湘先生到底是何身份,为何之前从未有关于此人的传言。
今日一番品读,可见潇湘先生此人水平极高,况且还能说动明净书斋背后的东家,恐怕来头不小。
尹嵩之的想法与今日度过《论羊毛》一书的人想法是一样的,也有人从侧面向庄亲王和明阳先生打探过,可他们却是一笑而过,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了。
这也让人们越发捉摸不透。
可对于庄亲王和明阳先生来说,却是个天大的乌龙。
潇湘先生不是别人,正是近些日子和明阳先生往来信件的林黛玉。
而《论羊毛》一书的原稿,本是与潇湘先生交流的一些初稿,甚至连“论羊毛”三个字都是黛玉胡诌的。
可没想到,明阳先生的书童竟然拿错了,将黛玉寄来的原稿与明阳先生写好的新作混淆了。
而印刷工坊和书斋的人看到是明阳先生的人送来的,也没有过问,只当是明阳先生的友人借他的手刊印的书册。
他们按照按照老规矩印了一千册,谁知,火爆程度竟然远远不够。
书斋掌柜这才找到明阳先生,想打探一下他这位友人潇湘先生。
明阳先生这才知道这场风波,竟然是由他而起,也是哭笑不得。
甚至还亲自写了信与黛玉致歉,未经允许便将主人的东西刊印了,只怕人家要恼了。
荣国府的黛玉,不但没有恼怒,反而惊喜的很。
正愁该怎么借着明阳先生的手将自己写的东西发出去,他竟然主动给自己搭好了梯子。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黛玉其实也未曾料想过眼前这样畅销的局面。
这本《论羊毛》是那天从薛氏布庄回来后,她有感而发的随笔罢了。
可黛玉毕竟也是读了不少书的,再稍加一写汉武帝的桑弘羊等等一系列通过贸易手段而达到治。国思想的人,转眼间就成了一篇内容上佳的策论。
当然,从事也确实有几分巧头。
毕竟羊毛是个新物件,又事关国祉民生,市面上还没有关于羊毛的书籍,黛玉也算是踩了热点,一战成名。
若是此时有个士子热搜榜,那潇湘先生的名号想必已位列前茅。
就连雍正的案头,都摆上了这本《论羊毛》。
“此人倒是有几分学问,不过对当前朝中形势的分析,还是少了些。”
雍正正在与四贝勒弘历谈论此事,这潇湘先生横空出世,连他的暗卫都还在打听关于他本人的消息。
“依儿臣之见,此人也不过是哗众取宠之辈,羊毛虽然利民,却并不至如此。”
弘历似乎对这个潇湘先生有几分意见,并不十分认可书中所写,这一点倒是让雍正有些意外。
“你不看好此人?”
“儿臣猜测,恐怕这写书之人和薛家有些关联,否则此书怎么会上的如此迅速,只怕连羊毛一事,都是有备而来。”
雍正听到弘历的话,神情也多了几分郑重,若真像他说的那样,自己真是务必要把这个幕后之人揪出来。
弘历最近也一直被这些事困扰,先有了吴雨晴的水泥,又有了薛家的羊毛,都是在满朝文武名声大振的东西,可却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好处给了些不相干的人,五弟妹折腾水泥倒也罢了,这薛家也真是的,有了好东西宁可找和惠一个和亲公主,也不来找他这个实权贝勒。
这女人当家,就是没脑子,完全不懂钻营之道。
亏得他还打探出来薛家和贾家有亲,本想让元春去拉拢一番,谁知这薛家姑娘油盐不进,竟然说什么她一个姑娘家,不方便和贝勒爷来往,传出去有碍名声。
感情整日在外抛头露面的做生意,对她的名声还是个好事不成。
弘历想不明白,只觉得这个薛家算是瞎了眼,也亏得他是个君子,不与女人一般见识。
弘历从宫中出来,便窝了一肚子的火。
本想趁着会试前夕这些日子网罗些人才,没想到全被这《论羊毛》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现在就连皇阿玛的心思,都被这潇湘先生唬住了。
万一此人是今科举子,那以后可有一番好戏看了。
总之,在弘历的心里,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论,连对着庄亲王的印象,都变差了。
富察氏看弘历面色不愉的从外头进来,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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