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琉光没自己说,但足够让周围的人都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眼看周围的侍女侍从面色微变,许清舟脸色沉了下来。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琉光,祭司那双时刻都含着包容干净的眼里,此时却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那是许清舟在上一世,做了一辈子的主席而蕴养出来的气势。
不怒自威。
“她什么?”
琉光眉头一跳。
这样的祭司,是她从来未曾见过的。
她隐约觉察到,祭司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琉光也乖觉,立即收起了脸上那副惊讶疑惑的神情,保持着圣女的气度,柔柔的笑了下。
“或许,是我听错了。”
“那圣女耳朵可不太好。”
温柔含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琉光藏在袖子下的手一紧,瞳孔微微一缩,抬眼往那边看过去。
“薇尔?!”
许清舟猛然回身。
花园的石拱门处,有一个穿着白袍的少女,正噙着笑,逆着光走来。
和圣女刻意营造出的温柔不同,少女浑身泛着淡淡的亲和力,那是属于木系魔法师独有的。
看着这样的少女,许清舟心头狂跳两下。
可惜,开局就要面临任务失败的紧迫,让他没意识到那一丝不对劲儿。
他大步迎向她,在即将靠近时,又急急停下,堪堪维持住了祭司的人设,没有失礼的直接拉着她查看。
但他面上和眼底的担忧焦急,却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有没有受伤?”
祭司的声音就如同他这个人,带着特有的空灵,如清泉般悦耳。
喻绾绾揉了下耳朵尖,目光有些古怪。
见惯了许清舟本身的模样,此时这样小白莲圣父类的他,好违和。
“我为什么会受伤?”
许清舟细细打量着她,她面色红润,呼吸均匀,确实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这才舒了口气。
他这样的表现,让花园里的侍女侍从都陷入震惊。
在他们的印象中,祭司一直都是温柔神圣的,无论遇到什么事儿,都能面不改色,有条不紊的处理。
什么时候见过他如此失态?
尤其是琉光。
祭司的担忧关切,是她求都求不来的,凭什么这个女人,却轻而易举就能让他破例?
喻绾绾偏了下头,目光越过许清舟的肩膀,对上了她还来不及遮掩的怨毒。
“看到我出现在这儿,圣女似乎很失望?”
侍从侍女的目光,不由向圣女瞟去。
尽管很隐晦,可她能成为圣女,魔法造诣不低,又怎么会忽略掉这些视线。
不过顷刻间,她就已经调整好了表情神态,所有的怨毒如潮水般退去,只余下干净悲悯。
“哦薇尔,你怎么能这么想?”
她像是在看一个调皮的孩子,唇边挂着些无奈的笑,抬手做了个祷告的手势。
“你能平安回到神殿,便是光明神最好的庇佑,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失望?”
这别扭古怪的腔调,听得喻绾绾脑袋疼。
一想到以后除了许清舟,身边的其他人都会是这个调调,她就有点绝望。
“可我从未离开过神殿,平安回到神殿?这又是从何说起?”
望着她脸上的困惑茫然,琉光手猛然缩紧,指甲掐进了肉里泛起丝丝疼痛,她却像是没有觉察到般。
她竟然敢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不承认?
难道她就不怕身上沾染的黑暗元素被发现么?
琉光忽然一顿,仔仔细细打量着喻绾绾身上的气息。
她周身萦绕着亲和富有生机的木元素,干净澄澈得没有一丝杂色。
琉光呼吸沉了沉。
怎么可能?
她亲眼看着她被推入到禁地森林,在那样的地方呆了那么久,她身上怎么会一点黑暗元素的气息都没有?!
种种思绪不过须臾之间,琉光死死按住心底的不甘、不解,抬手做了个标准的祷告礼,自然而然改口。
“光明神在上,是我失言了。”
喻绾绾笑了下,没再搭理她,反倒是看向了许清舟。
“祭司这么急急忙忙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许清舟镇定自若,随口瞎编。
“我房间里的月光草好像出了点问题,你去帮我看看吧?”
不管喻绾绾和琉光信不信,反正当侍从侍女听到他的解释后,纷纷了然。
祭司一向爱养这些花花草草,对从西极冰原带回来的月光草照顾得格外仔细。
现在月光草出了问题,他会这么失态着急,好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有琉光知道,他在说谎。
自他三年前,从西极带回来这株月光草,每天都用光明元素蕴养它。
这样的情况下,月光草怎么可能会出问题!
他在替她遮掩。
意识到这个问题,琉光几乎就要绷不住面上的神色。
可偏偏她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把所有的不甘怨恨委屈藏好,还得笑吟吟目送他们相携离开。
“嘿!薇尔你可终于出现了,你去哪里了?祭司大人找不到你可急坏了!”
这是好不容易追上来,什么热闹都没看上的侍从安迪拉。
薇尔负责许清舟的日常起居,阿迪拉则是负责随行伺候,同时也充当护卫一职。
喻绾绾看了眼许清舟,后者偏过头,轻咳了一声,倒是没反驳。
喻绾绾勾着唇,随口解释。
“去药园了。”
侍从恍然大悟。
“难怪你的衣摆都湿了,恐怕是沾到晨露了吧!”
喻绾绾不置可否,许清舟却回过头来,带着些不赞同。
“打理药园是好事,但也要担心着凉。”
关切的话语顺着风,隐隐约约吹到琉光耳朵里,宛如一根刺扎在她心尖上,疼得要命。
“圣女,我们该去祷告了,误了时辰,光明神会不高兴的。”
琉光吸了口气,强迫自己把目光从渐渐远去的青年身上移开,好脾气的点点头。
“走吧。”
跟在身边的侍女忽然瞥见她白色袖口上的一点鲜红,惊呼一声。
“圣女?您手怎么受伤了?!”
琉光顿了下,若无其事握紧手,把掌心的伤口藏起来,摇摇头。
“大概是刚才摔倒,擦到小石头了。”
她反过来轻声细语安慰着侍女,一点圣女的架子都没有。
“不用担心,不过就是是破了点皮,使个治愈术就好了。”
闻言,侍女皱起眉头,看着她满是心疼,心底也升起了对喻绾绾的不满。
若不是她,私自去药园,没告诉祭司,祭司又怎么会急急忙忙撞倒了圣女,害得她受伤还要自己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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