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机的嗡嗡声和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在冰冷的病房里回荡，还有那令人作呕的消毒水味强势的弥漫在各个角落。

就算睁不开眼沈确也知道。

他回来了。

沈确尝试着动了动手指，无法动弹。

"沈总，您今天的气色好了很多。"护士进来例行检查，轻声说道。

如果他能说话，一定会告诉她，他昨晚过得有多么...离谱。

舌尖还残留着那股淡淡的鱼腥味。那种猫条特有的，甜腻中带着海鲜味的诡异组合。他居然真的吃了猫条！还觉得味道不错！

这简直比当年第一次谈判失利还要难以接受。

沈确的思绪乱作一团，病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沈总，医生说您的各项生命体征都很稳定。”说话的是他的助理小杨。

医生走到床边，用小手电筒拨开他的眼皮，照了照他的眼球。那光线直直射入，沈确的意识清楚地感受到了刺激，但身体却毫无反应。

“瞳孔对光反射正常，但患者仍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医生对另一个女人说道，“沈小姐，沈总这种情况，我们只能继续观察。脑部受到撞击后，意识恢复的时间很难预测。”

沈小姐？沈好？沈确的意识努力地“望”向门口。

“医生，他听得见我们说话吗？”沈好的声音有些哽咽。

“昏迷患者的听觉功能往往还在，家属可以多和他说话，或许有助于意识恢复。”

【我能听见！我能听见！】

【我就在这里！我很清醒！】

沈确在心里疯狂咆哮。

可他现在别说说话，连动一下手指的念头都无法传达到神经末梢。

沈好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他的手，“哥，你一定要快点醒来啊。”

沈确想要回应，想要告诉沈好他没事，他的意识很清醒。可他只能“听”着沈好的担忧，“看”着自己无法动弹的躯壳。

这种被困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觉，比变成猫还要火大。至少当猫的时候，他还能动，还能吃猫条。

下午的时候，沈好和助理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仪器单调的声响。

他开始思考这种灵魂出窍的奇怪现象。

白天，他的意识回到医院的身体里。那么夜晚，是不是又会回到常乐家的那只猫身上？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现在算什么？一个意识分裂的植物人？还是传说中的灵魂出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沈确感觉到一阵困意袭来。

就在意识即将模糊的那一刻，他再次听到了熟悉的女声。

“蛋挞，乖乖的，我在工作呢！”

温暖的触感，柔软的枕头，还有那股淡淡的薰衣草香。

沈确知道，他又回来了。

他睁开猫眼，发现自己正蹲在常乐的画桌旁边。而常乐正专心致志地在画板上涂涂抹抹，桌上摆满了各种颜料和画笔。

沈确好奇地凑近一看，差点没给自己吓死。

画纸上是一幅水汽氤氲的男性裸-体图。而那张脸，分明就是他沈确！

【卧槽！】

【这女色狼！】

沈确看着自己被“精心刻画”的身体，整只猫都不好了。

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见过他洗澡的样子？还画得这么……这么栩栩如生？

“唔……这里的腹肌线条要再明显一点……”常乐咬着画笔，认真地修改着画面，“锁骨这里，光影要暧昧一些……”

【够了！】

【常乐！我要告你侵犯我的肖像权！】

沈确想要冲过去撕掉那张画，却被自己毛茸茸的爪子出卖了。

"唔，腰线这里还不够性感。"常乐皱着眉头，伸手在空中比划着，"应该再收一点，这样穿衬衫的时候会更有那种禁欲系的感觉..."

沈确觉得自己的三观正在崩塌。

他一直以为常乐只是个文静的小画家，顶多就是远远地偷看他几眼。没想到她不仅看，还画，还研究得这么...深入！变态！

“蛋挞，”常乐又开始对着猫碎碎念，“我今天好累哦。”

沈确这才注意到，常乐今天眼下有很重的黑眼圈。

此时桌边还放着一杯水，随着她画画的动作起伏，已经临近倾倒的边缘了。

沈确想提醒她，却只能发出“喵”的声音。

他看着那个岌岌可危的水杯，心里急得不行。

最后他只能凭借猫速，眼疾爪快地冲上桌子，用爪子将水杯推向了安全的区域。

“咦，水杯怎么跑到这里了？”常乐抬头看了一眼，“还好还好，差点就洒了。”

她完全没有怀疑，只当是自己记忆出现偏差，继续神经大条的埋头苦画。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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