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缓缓拉开,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宋熹之自己的脸。
裴云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偷偷画出来的这幅画,画上的她眉目温和,微微垂着眼眸,正在看着话本。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弯弯的弧度,手边的方桌上还放着一杯牛乳茶。
皮毛油亮的小狸猫蜷缩在她的怀里打盹,阳光暖烘烘的照耀在宋熹之的身上。
而在画卷的另一角,则是有一张男人的脸。
那男人剑眉星目,五官深邃冷厉,可他嘴角弯起的弧度却完全的融化了他冷峻的气场。
他坐在软榻的另一边,手中握着书卷,眼眸却始终凝固在女人的身上,深邃的眼眸带着温度,似乎能融化一月的寒冰。
宋熹之只看了一眼,便认出那张脸是裴云屹本来的模样。
他们从未这样宁静的相处过,却又是无时无刻不在这样相处。
画面美好却又稀疏平常,一笔一划皆是无比的传神。
宋熹之伸手握着这张画卷的时候,却仿佛能感受到作画的画师那满心满眼的情绪。
她突然明白了那男人在她面前时常流露出的哀伤,便是因为他面上的这张人皮面具吧……
她的心脏突然疲惫的跳动了起来。
麻木又压抑导致干瘪的心脏在此刻变得酸涩无比。
感受着眼底的湿润,就像是有波涛汹涌的情绪在此刻迸发。
宋熹之知道自己此刻不应该哭,也根本没有理由哭,于是她急急的卷起了手上的那一幅画卷。
脸颊划过一道温热,宋熹之微微用手指擦了擦,才发现原来脸上的是泪。
她缓缓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又是将画卷收好放在了软榻边上。
宋熹之不过扭身放好了画卷,便听见内卧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她急忙整理好了情绪,又是要往内卧走去。
可谁知还没等她站起身,贺景砚便穿着一袭白色的寝衣,手捂着胸口,缓缓从灯火阑珊处走了过来。
他抬眸望向宋熹之的脸,微微张了张嘴,又是什么都没说,安静的走到宋熹之的身边,坐下。
两个人坐在同一张软榻处,让宋熹之不适应的往后挪了挪身子,又是急忙抬起头来询问:
“怎么突然下了床榻?也不叫人,身体是好些了吗?”
贺景砚对着宋熹之温润一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对着她温声道:
“我理解你,之之。”
他的声音清润极了。
宋熹之
此刻听到了,才发现他的声音其实与裴云屹的声音是迥然不同的。
贺景砚与她对视,幽幽的烛火摇晃,映照在他的眼底:“之之,很多事情是要用时间来淡忘的。”
“……你能否给我时间?我会努力去做的更好。”
宋熹之盯着他湿润的眼眸,很快又是垂下眸子:“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她说完这话,便是扶着贺景砚的手,缓缓的将他扶到了床榻上休息:“地上凉,夜里冷,若是有什么需要,叫我便好了,不用自己再走一趟。”
贺景砚听见宋熹之的话,缓慢的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躺到了床榻上,又是缓缓闭上了眼眸。
宋熹之坐在床榻边上,垂眸望着自己的手。
却发现贺景砚骨感十足的手指握住了自己的手腕,没有松开。
…………
宋熹之一连照顾了贺景砚半个月,看着他的身体一点点的恢复。
因为贺景砚知道她会不自在,于是自愿搬到了主卧边上的厢房居住,不让她日日的睡在软榻上将就。
侯府里的所有人,都说这个公子温润如玉,为人善良,对谁都是轻声细语的,对谁都是一样的好。
就连侯府里的下人,都一视同仁的好。
和煦的暖阳照耀着大地,宋熹之一边回忆着偶然听见的底下人对于贺景砚的议论,一边盯着贺景砚的背影。
贺景砚的身子近日来恢复了不少,此刻正穿着一件单薄的外衫,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那日从花园里救下来的小狸猫此刻已经长大了不少,吃的肚子鼓鼓,长相越发的虎头虎脑,宋熹之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圆圆。
贺景砚也很喜欢这只圆圆,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候,就时不时的喜欢逗弄它,把它抱在怀里。
整个人看起来善良又儒雅,是说不出的端方。
只可惜圆圆好像不太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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