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是文思佳强烈要求沟通的,结果季时铭打算沟通了,她却瞬间哑火,被这一番控诉弄得说不出话来了。
季时铭见她刚才还烧得旺盛的气焰一下子连火星都不剩了,好笑地问:“怎么不说话了?不是要沟通一起解决问题吗?”
完全没有理解现状,准确说是好像理解了一点但不敢相信的文思佳默默低下头夹了一块麻辣香锅里的牛肉放进了碗里。
算了,还是先吃东西吧。
季时铭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应该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怎么可能嘛,肯定是季时铭和白继森有她不知道的过节。
对,肯定是这样。
季时铭虽然打算细水长流不想表现得那么明显,但喜欢的人就在身边要怎么才能藏住呢。
结果都已经这么明显了,她还能觉得自己是因为和白继森有过节才不高兴。
世界上真的有人能迟钝成这样吗?
现在告诉她其实自己早就对她一见钟情,协议结婚全是胡扯,以她的脑回路不会理解成是自己想让她为公司当牛做马,更加卖力工作吧。
“季时铭......我现在有个问题想问你。”
历经天崩地裂的动摇后,文思佳放下筷子,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露出坚毅的眼神严肃地开了口。
可还没等季时铭回应,要问问题的人就又先一步与自己达成了和解,摆摆手笑笑说:“没什么没什么,没有问题。怎么可能嘛,我在想什么呢哈哈哈哈。”
“......”
“......”
“......”
季时铭的头顶一群遮天蔽日的乌鸦飞过,长短不一的竖直黑线一直从云端落到了地底。
他刚刚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期待HRB400螺纹钢被磨平吗?
真有这么一天的话和硕连带着整个建筑行业九族都不够诛的。
达成自我和解后的文思佳决定把重点放到嘴巴上,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催促着说:“赶紧先吃东西吧,一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了。”
“......”
算了,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只能每天喜欢她多一点。
“对了,我跟你说哦,就是这个山区女童助学计划,我这几年发现有那么几个运营上的问题。我在想能不能成立一个这样的基金会......”
文思佳翻篇的速度之快让季时铭叹为观止,自己的不高兴到头来也草草了之没了下文。不过听她兴致勃勃,两眼放光说着对基金会的构想,那点不高兴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一桌子东西吃到快过半的时候,瞧见路边来了个卖气球的大叔身后还跟了个约莫只有七八岁的孩子。
大叔皮肤黝黑,衣衫破旧,走路也不利索一瘸一拐,小孩子从行为动作来看似是有些智力缺陷。
文思佳起身把所有的气球都买了下来还多给了一些钱,又询问了下大叔和小朋友的身体情况,有没有社区医保,申请低保困难户之类的信息,得知都有定点帮扶后才稍稍安了点心。
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想要真正帮助到困难之人,还是需要制度的完善和社会全体的共同努力。
季时铭看着她手里的一大把气球,温润着嗓音问:“你是准备帮所有人吗?”
“我哪有这个能力。”文思佳伸出手跟小孩子般把每个气球都拍了拍,笑笑说。
但季时铭却很肯定地告诉她:“不,你有。”
“我没有,有这个能力的是你们这些掌握社会绝大多数资源的企业家,资本家。你们得好好努力,扩大产业,研究技术创新,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促进整体的经济增长,给国家交更多的税,才能尽可能帮到更多的人。”
文思佳关于自己几斤几两的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她能做的到底只是杯水车薪,能真正带来改变的是面前的人。
然而如此肺腑真诚的话换来的却是季时铭插科打诨的一句:“确实,文总说得对,我自愧不如。”
“切~”
面对赤/裸裸的嘲讽,文思佳嗔了他一眼后懒得理睬就去发气球了。
这么多气球也带不回家就给附近的女孩子们一人发了一个。
她把气球系在了姑娘们的小拇指上,还特意打了个精致好看的蝴蝶结,作为这周结束前的小确幸。
不过还是留下了最后一个给了特别的人。
“这个吉吉国王送给你。”
接过气球的季时铭诧异地问:“吉吉国王是什么?”
“啊,你不知道吉吉国王吗?急急急急急,我是急急国王没听过吗?”
吉吉国王都快成精神污染了,怎么还有2G冲浪的人不知道的。
“没有。”季时铭用如同听高管汇报工作的认真表情继续问:“为什么这只叫吉吉国王的猴子头上要顶一个菠萝?”
“因为《西游记》里美猴王孙悟空戴的王冠就是一个菠萝,从此猴子顶菠萝就成了王的象征。”
该说法纯属胡编乱造,是上次文思佳闲来无事重温《西游记》,偶然发现猴哥脑袋上顶的是菠萝时突然联想到的。
一看弹幕,果然有不少志同道合之人在刷吉吉国王。
“好的,明白了。”
季时铭并不知道吉吉国王,也不记得《西游记》里美猴王戴的王冠是菠萝,对于“猴子头顶菠萝是王的象征”这一说法也持怀疑态度,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就权当是吧。
而且这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把最后一个留给了自己。
文思佳把吉吉国王气球在季时铭的小拇指上绑上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眉眼弯弯问:“好啦,季时铭小朋友喜不喜欢呀。”
她没有意识到这番行为对眼前的人来说是怎般的难以招架,季时铭做足了思想斗争才忍住没有去吻她。
尽管如此季时铭还是对她吃完走之前还去跟白继森打了招呼颇有微词,沉着脸再三提醒她说:“下周五,下下周五,之后的每个周五都不能和白继森去吃饭,听到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什么过节能让你记恨至今?有没有可能是你的问题,我觉得白老师不是这样的人。”
“......”
季时铭再次切身体会到了“证实性偏差”的可怕之处。
人只要认定一个观点就会去寻找支持这个观点的证据。
但问题是,为什么自己和白继森有过节会比自己喜欢她更有可信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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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由于猛然意识到明天是周一,文思佳的心情跌落谷底,失去了一切美好的品质。
季时铭看她恹恹的样子,一针见血正中红心:“不想上班?”
“是的。”
文思佳生无可恋把头靠在车窗上,乞求着地球现在立刻原地爆炸。
“那就别上了,做你想做的事情。”
“不上班怎么挣钱呢?”
“你把婚戒带上告诉所有人我是你老公,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经他这一提醒文思佳想起来婚戒还在包里,结果里里外外翻找了好几遍都没见着。
她把所有东西都倒出来,化妆包,钱包,卡包,本子夹层,全部都找遍了,依旧一无所获。
不会是取下来放进包里的时候掉出来了吧。
戒指太小了,掉地上也不会察觉。
“怎么了?找什么呢?”从刚才起就见她一脸焦急翻找的季时铭问了声。
文思佳战战兢兢抬起头,不知道要怎么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他,支支吾吾:“那个......那个......”
“怎么了?”
再怎么迟钝文思佳也知道把戒指弄丢了不是件小事,于是先给他打了一剂预防针:“那个......我说了你千万别生气......”
“嗯,你说。”季时铭点头应声。
“就是那个……婚戒......不见了......”文思佳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气若游丝,像个犯了大错等待被责罚的孩子。
季时铭先是有些不敢相信,再次确认道:“都找过了吗?会不会是夹到哪个小包里了?”
“没有......都找过了,就是不见了。”
“......”
“......”
“......”
应该是放回包里时候不小心掉出来了,好不容易今天让她戴上,偷偷取下来不说还弄丢了,一时间季时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生气倒是不至于,就是会有些许难过。
果然对于她来说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也没有在她的心底有一席之地。
身旁人骤然落寞下去的神情让文思佳意识到闯大祸了。
按理说协议婚姻的戒指不过是道具而已,除了弄丢了东西的确不应该外不会有其余的感受,但她现在却是心急万分。
不是因为丢了戒指,而是因为季时铭黯然的侧脸。
“那个你别生气,千万别生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我现在就回去找......”
季时铭舒展开眉眼,语调温柔并没有半分责备:“没事,我没有生气,现在回去也找不到了,之后再买吧。”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得回去找。”
文思佳很坚持,让他把车停下,自己打车回去找。
“真的没事的,戒指而已,你平时也不会戴。”
“戴不戴和有没有是两码子事,你先回家,我自己去找。”
季时铭把车在路边停下,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再次告诉她:“佳佳,我没有生气,我怎么会生你气呢?现在回去也找不到了,不是什么大事,也不贵,之后再买新的就可以了。”
但是文思佳依旧十分坚持,语气容不得半分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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