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把人压着上了陈大人的马车回县城去。
看着马车离开后,圆宝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抬头看着那张兰芝玉树般俊俏的脸,她就觉得无比的安心。
劫后余生的她轻轻拉着顾文誉的袖子,感慨道:“就像娘说的,这真是菩萨保佑了,要不是刚好跟你马车撞上,我恐怕要被他们抓走,再也见不着你们了。”
“什么菩萨保佑,你不如说是小爷我保佑吧。”逸风嗤笑道,“要不是小爷我跑了一日的山路来给那混蛋送调令,又跑了一夜的山路回来通风报信,哪能赶得上救你。”
圆宝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件事,看了眼这蓬头垢脸的人。
他自称小爷,又是与小先生一同来的,不论是什么身份,对待他也该恭而有礼,于是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谢谢这位先生的救命之恩。”
见圆宝这般正式地道谢,逸风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连忙回礼道,“可不敢当嫂夫人一声谢,我不过是跑跑腿而已,要不是文誉兄运筹帷幄,这事也不会这般顺利。”
“谢谢……”
圆宝小先生三字还没说出来,顾文誉就已经转身走向衙役开来的那辆车,“有什么回去再说吧。”
圆宝刚应一声好,就见顾文誉身子晃了晃,整个人倒下来,她惊呼一声赶紧上前去扶,逸风也紧张地帮忙将人放到马车上去。
他眉头都皱成了川字,“我就说怎么可能没事,没想到你居然能装到这个程度。”
圆宝跳上车给顾文誉把脉,脸色凝重,“身体极其虚弱,且劳累过度,心脉都伤了,快回村里,我给他治疗。”
逸风二话不说,立刻驾驶着马车加速往方家村赶,路上还遇到出来报官的牛家二郎和三郎,留三郎驾牛车去找其他人,二郎上马车一同回村去。
牛家二郎见着圆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见着昏迷的小先生,又倒抽一口气,“这怎么回事?小先生把你掳走了然后你把小先生打晕了?”
圆宝正担忧着顾文誉的情况,听了这没头没脑的话,不由得白了他一眼,“二郎叔你是傻子不?”
二郎想了想也觉得自己说的话太过荒谬,自己给自己掌了嘴,“瞧我,说话不经脑子,就是村里人都认为你是被掳走了,现在正急着找你。”
圆宝以生病的理由拒绝给陈夫人看诊一事,村长回禀了陈大人后,便找人去告知方大富。
那人不仅告诉方大富了,还沿路见着人都给说了。
大家都准备去瞧瞧圆宝,方大富和宁氏都到山下了,就被衙役们都传唤到村长家,说陈大人怀疑陈夫人的病是村里人给害的,要逐个审问。
众人胆战心惊地被审问了一番后,看着陈大人一家子上了马车,这才急急忙忙地上山去看圆宝,结果远远便瞧见倒在门口地上的剑兰。
村里人的想法是圆宝被坏人抓走了,赶紧让他们二人驾着牛车去县城报官,其他人四处寻找。
“这事之后再同你们解释吧。”圆宝忙着给顾文誉按压穴位,这个时候没心情多说。
回到村里,圆宝忙碌施针一番,亲自捡了药材命剑兰去熬药汤,正好逸风洗漱结束,便请他落座请茶。
“小先生身体中过毒,这毒午时发作,发作时全身发痒,如万蚁攀爬,只是这毒也容易解,民医署便有解毒的法子,小先生估计是寻医者解过毒了。”圆宝放下茶杯,看着逸风道,“只是这毒解后需静养半月,远途奔波乃是大忌,相信会解此毒的医者,应当有告知。”
“这事儿嘛。”逸风沉吟片刻,一甩那头洗净的长发,模样有几分无赖的样子,“小爷不知道。”
圆宝咬了咬唇,“你们一路同行,你怎会不知?”
“当真不知,他一路并无异样。”
“不可能。”圆宝目光凌厉,“不静养者,轻者头痛晕眩,重则全身如碎骨般疼痛,怎会毫无异样。”
逸风被她不怒自威的气场吓了一跳,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支支吾吾地想要胡扯一番,可遇着那冷冷的目光,他脑海中胡乱编出的谎言又说不出口。
思来想去,正要和盘托出,正巧村长上山来,说有急症的病人求诊。
圆宝看了逸风一眼,道了声回来再说,然后急匆匆地出门去了。
逸风拍了拍胸口,走到顾文誉床前,抹了把额上的冷汗,碎碎念道,“早先我还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你这般心心念念,如今我算是知道了。啧啧,跟你一样吓人,那模样,仿佛我再不说,就要往我茶杯下毒,然后扎我几针。”
“所以你说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听见气若的话语声,逸风转头一看,见顾文誉醒了,正挣扎着起来,那目光像似杀人一般,不由得伸手把他推躺回床上,没好气道,“说什么?说你参加乡试第二日便被顾家人发现,第三日被人下毒,忍着痒硬是熬过一日,还拿了头名?”
顾文誉满身疲软,硬撑着想要起身,又被逸风推了下。
逸风哈哈笑着站起,叉着腰说道,“不是说这个吗?哦,那肯定是说你明明可以参加会试,甚至殿试,凭着乡试头名的名声,定能获得多方面的关注,令顾家不敢再堂而皇之下手,你亦能以此重回大京。可你偏偏放弃这个机会,去谋求一个寒门子弟都不愿来当官的地方当个八品小官。”
“你给我闭嘴。”
难得见顾文誉受挫的模样,逸风装模用手拢在耳边:“什么,我听不清楚。哦,你是说不是这个事,而是你求了个八品小官后本打算听郎中的好好静养,不过躺了一天别的没想到,就想到陈大人在桃李县多年调任不得,心中压抑已久,得知能够调任,很有可能会起贪念。”
“为免未婚妻惨遭毒手,于是借下巨债,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硬是日夜兼程,一站一匹快马,跑得比送文书的役使还快到桃李县,结果还是没撑住晕倒过去,晕倒之前还黑心的让债主跑那难行的山路去送调令。”
顾文誉目光冷硬,强撑着半起了身子,一字一句冷硬地说,“所以,你是全说了?”
话语刚落,他突然吐了一口血,吓得逸风也不敢嘚瑟了,忙摆着手给他赔罪,“没说没说,一个字都没说,哎呀,你快躺下休息。”
顾文誉定定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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