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岭吓了一跳,顶着老夫人犀利的目光,他硬着头皮说:“大哥,这、这使不得,都是一家的兄弟,互相帮衬,也是应当的……”
沈岐干脆拿起沈岭面前的一杯酒,塞进他手里:“以后大房的产业便劳你多辛苦一些,大哥先干为敬。”
说完,他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话说到这份上,沈岭只好硬着头皮道:“大哥请放心,但凡家里有用得着的地方,我定全力以赴。”
沈老夫见沈岐与沈岭兄友弟恭,顿时没了胃口,好好的一顿团圆饭也吃得不痛快。
吃完饭,一家人移步到了花厅。
萧氏与柳心瑶说了粥棚上的事:“京里许多人家已经陆续收了粥棚,到我们家粥棚吃粥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人排了许久,轮到了,也吃上不粥了,每天天不亮,粥棚外面就排了长龙……”要到午时才开始施粥,要等两三个时辰,外面天寒地冻,今天又落上雪,“今天早上,有人因为插队大打出手……”
好在负责粥棚的管事及时发现,出面制止,闹事的人,一人舍了一个掺了苞米的馍馍,认了脸,以后就不许来他们家粥棚吃粥了。
柳心瑶从前也遇到这事:“吃粥的人太多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怀了身子之后,她心肠也越发地软和了中,“回头从我自己的产业里再拨一笔银钱,你拿去买一些粗粮,每日多施半个时辰的粥,粥棚一直搭到腊月二十一。”
像苞米、荞麦米、粟米,掺上少量的大豆粉、麸糠也能饱腹,就当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积福。
萧氏愣了一下,点头:“我让三爷想办法多买些粗粮。”
三爷接触府里的生意后,也经营了一些人脉,虽然都是一些三教九流,消息还是比较灵通的。
两人说着话,陈锦若有心想要插嘴,也一时插不上了。
沈老夫人坐了一会儿,便有些乏了,叫吴嬷嬷扶着回了福安堂,还特地叫了沈峥过去说话。
花厅里的气氛又热络了一些。
沈青月拉着沈心婉的手,柔柔地说:“听说五妹妹在同何嬷嬷一起学习中馈上的事……难怪变化这样大,我方才都差点不敢认了。”
一边说着,便忍不住瞧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大姐姐。
沈昭嬑坐在鸡翅木的圈椅上,圈椅的扶手和靠背做成了一个圆弧状,她的臂膀倚着圈形的扶手,显得舒适又放松。
听着沈青月意有所指,她慢慢喝着茶。
“大约是换了发式,瞧着新鲜。”沈心婉长得眉清目秀,笑起来时有些涩羞,越显得眉眼干净。
她不由想到自己从前是什么样子?
穿着半旧不新,款式花色过时的衣裳,厚重的刘海挡着眉眼,总是低着头,垂着眼儿,不敢正眼瞧人。
长辈们说她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姐妹们说她木讷,也不同她一起玩,三哥哥身体不大好,常年吃药,她从小就跟着母亲一起学刺绣,希望能贴补家用,整日闷在房里做女红。
后来大姐姐喜欢她的绣品,经常夸赞她。
渐渐地,她觉着自己不是一无是处,也敢抬起眼睛看人了,每当她抬起眼睛时,看到的都是大姐姐温和平静的目光,没有嘲笑,没有鄙色。
慢慢地,她也敢抬起头来看着大姐姐的眼睛说话了。
同何嬷嬷学着做事后,她接触的人事多了,眼界也宽了,何嬷嬷人情达练,教导她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
中馈里头的道理也大,不单单是管家治事,主在于家中馈食供祭,家中宴请的时候,要请哪些客人,要怎么安排席面馈食,席上面的规矩,忌讳、坐序上的安排……逢年过节,家里要供神奉祀祭祖,这里头有哪里规矩,礼数……
大约是懂得多了,沈心婉整个人都开阔起来。
沈青月又忍不住看向了沈昭嬑。
大姐姐端着粉彩牡丹的杯子,指如嫩笋,指甲留得不长,修得圆润漂亮,指甲盖上涂了一层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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