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谢承安的身影已不在房间内。
沈懿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步入客厅,环顾四周,发现原本有些凌乱的空间现在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转头望向餐厅,桌上摆放着几道用保鲜膜覆盖的饭菜。
“真是无聊。”
沈懿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沈家老宅的书房里,谢承安正专心翻阅着合同。手机屏幕亮起,他微微勾起嘴角接听。
“醒了?”
沈懿端起盘子:“嗯。”
谢承安听着她略带沙哑的声音,语气不自觉的软下来:“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值得表扬。”
把他做的饭菜一盘盘扔到垃圾桶:“餐厅里的,都是你做的?”
谢承安看向窗外:“对,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以后可以不用做。”沈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来到客厅打开。
听到易拉罐开启的声音,谢承安脸色有些不好看:“为什么?别总喝啤酒,对身体不好。”
沈懿灌了一口,冰凉略涩的酒水刺激着喉咙:“没有为什么,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听到她这么说,谢承安心里有些恼火,冷声道:“你这样……”
又不舍得对她说重话,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妥协无奈:“沈懿,我没有恶意,你这样我会担心。”
沈懿窝在沙发上,摆弄着自己的美甲:“没什么事我挂了。”
“等等。”谢承安急忙打断,紧握着手机,原本涌到嘴边的关切话语,最终只化为一句:“少喝点酒。”
沈懿冷笑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谢承安心中感到一阵压抑,他凝视着手机屏幕,过了良久才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上。
在她的公寓里,沈懿孤身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四周的黑暗似乎加深了她的孤独感。
时间缓缓流逝,她周围散落的空酒瓶数量在不知不觉中增长。
沈懿最终躺在沙发上,醉态可掬地凝望着窗外那迷人的霓虹灯光。
她想,她应该找点事做。
——
上午九时整,公寓的门铃打破了宁静。
沈懿从啤酒罐的堆积中缓缓起身,短暂的迷茫后,迈步走向门口。
“早上好~”
齐云韵穿着粉色小礼裙,身后还跟着两个提着蛋糕的黑衣保镖。
沈懿揉了揉头发,侧身让她进来:“唔…早。”
闻着公寓里的酒气,齐云韵嫌弃地挡住鼻子:“懿懿,你这是准备在家里开酒吧吗?”她看着客厅里散落的易拉罐:“我的天呐,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喝的啊。”
沈懿对着易拉罐堆沉思:“好像是有点乱,你等等我收拾一下垃圾。”
齐云韵忙拽住她:“收拾什么呀,我给你叫个阿姨你别动了。”
“走啦走啦,我买了小蛋糕和奶茶,吃完早餐,咱们去看看我给你装修的画室。”
沈懿被拽着到餐厅。
黑衣保镖把蛋糕奶茶摆好后,自觉的退出公寓。
两人相对而坐,齐云韵托腮:“快尝尝,这家店我很喜欢的。”
沈懿看着眼前粉嫩可爱的蛋糕,心情的阴霾散去不少,她舀了一勺,嘴里立刻被果香味充斥:“还不错。”
齐云韵也跟着吃起来:“是吧是吧,我跟你说,你不在国内的这两年,我都没有饭搭子了,吃东西都不香。”
沈懿笑笑:“那我可得多谢齐大小姐的厚爱了,你刚才说画室,这么快就搞定了?”
齐云韵:“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你一个月前刚说,我就立刻找人去办了。”
沈懿:“谢谢。”
齐安安:“打住啊,你跟我还说什么谢谢。”
吃完了早餐,沈懿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跟着齐安安出门。
经过一个小时的车程,两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齐云韵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带着她来到了一扇古铜色的大门前。大门缓缓开启,一座具有美式复古风情的房屋便映入了眼帘。
沈懿开始细致地审视四周,这所房屋显然已经历了时间的沉淀。墙上的爬山虎绿意盎然,整个院子几乎被草坪所覆盖,一条曲折的鹅卵石小径从大门延伸至房屋。
“这地方,挺安静。”
齐云韵在前面走着:“就是离市区有点远,不过旁边有个小湖,我看了,风景不错。”
她推开门进入屋内,与外面的美景形成鲜明对比,屋内以白色为基调,宽敞的空间中仅摆放着几只米白色的沙发和画架。
这正是沈懿所钟爱的风格。
齐云韵得意地看着她:“怎么样~我懂你吧。”
沈懿倒在沙发上,闭眼放空自己:“知我者,莫过韵韵也。”
——
连续三天,她几乎都在画室度过,这种无需社交、无需交流,只专注于绘画的生活让她沉醉。
“叮咚——”
沈懿作画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外卖这么快就到了吗?
她兴高采烈地去开门,但看到来人后,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门口,谢承安身着黑色大衣,脸色阴沉得仿佛有人欠了他几个亿。
沈懿:“你怎么来了?”
谢承安满腔怒火,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却突然烟消云散:“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沈懿略显心虚地回答:“有吗?可能是没注意到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谢承安注视着她脸上和身上沾满的油彩,仿佛一只小花猫,内心既恼怒又觉得好笑:“我想知道的话,自然有办法知道。”
他的目光越过她,投向画室内部:“不欢迎我进来吗?”
沈懿转身,默许他进来:“来者皆是客,没什么不欢迎的。”
紧随其后,谢承安仔细观察着画室的内部,他刚绕过影壁,一幅巨大的油画便映入眼帘。
画中,一位金发少女在玫瑰花丛中自刎,她那洁白的裙摆下,玫红色的花朵被鲜血所染,整幅画作散发出一种悲壮的美感。
众所周知,画作往往能映射出画家的内心世界,谢承安的目光微微黯淡:“这是……你画的?”
沈懿懒散地躺在沙发中,手上沾染的油彩随意擦拭在在沙发扶手上:“好看吗?”
谢承安凝视那幅画作良久,才缓缓移开目光:“好看……”
沈懿挑眉:“随便坐。”
谢承安注视着沙发上那些已经凝固的油彩污渍,由于洁癖,他选择站在原地,没有向前迈步:“不用了。”
沈懿:“随便你吧。”
拿起旁边小桌子上的奶茶喝起来。
谢承安轻咳一声,语气有些别扭:“少喝点这种东西,对身体不好。”
沈懿满不在乎的搭着腿:“如果你是来说教的,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谢承安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只是担心你。”
沈懿轻笑:“担心我?那就更没必要了,我过得非常好。”
谢承安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不觉得这叫很好。”
沈懿:“太过关心继姐,可不是什么好事。”
谢承安脸色微沉,眼神暗潮涌动:“我不想当你什么所谓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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