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久久没有回音，严华芝蹙眉道：“怎么不说话？”

戚姳捧着手机，赶紧回道：“好啦好啦好啦，我已经没什么事了，您就别担心了！”

电话那头，严华芝仿佛能看见戚姳撒娇的样子，没忍住笑了，无奈道：“当时问你也是说没事没事。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妈妈，不要憋在心里。”

眼看着母亲又要长篇大论，戚姳赶紧转开话题：“妈，我跟你说，我们公司刚签了一个高材生，她的专利可厉害了！感觉我有望冲击世界五百强！”戚姳将话说得很夸张。

严华芝听见女儿这么开心，也笑了：“这么厉害，是谁啊？”

戚姳：“说了你也不认识的。叫余玉，刚从国外回来的。”

“余玉？余家老四吗？”严华芝重复道。

戚姳听见母亲突然严肃起来，不明所以，有些奇怪道：“对，怎么了吗？”

严华芝知道余家的人，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家庭关系乱得一塌糊涂。她有些担心女儿被搅到那一滩浑水里，叮嘱道：“宝贝，你要长个心眼。可不要掺和到他们家的事里面，那一家子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戚姳愣了一下，没想到母亲会说这些。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卖乖道：“知道了妈妈，什么时候我们见一面，我好想你了。前几天我回家都没有人在家，你们去哪了？”

严华芝：“你傻了，妈妈和爸爸在A国出差呢，估计还要一个月才回国。你到时候记得来接机啊。”

“哈哈。”戚姳尴尬地干笑了两声，“我最近太忙忘记了。那你们这个点还是凌晨呢吧，可以挂掉让我晚点再打嘛。”

严华芝理所当然道：“你的电话当然几点都要接啊，要不要和爸爸说两句话？他在旁边看了半天了，刚刚还想抢电话来着。”

……

余玉没多少行李，很快就从酒店搬到了启明给她租好的公寓。她是提前毕业回国的，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家人。

她刚把自己的必需用品摆放好，电话就响了，来电显示是秦明朗。

余玉随手打开了扩音：“什么事？”

“怎么样？事情顺利吗？”

余玉靠在沙发上，闭着眼，漫不经心地回道：“嗯。”

秦明朗嫌弃道：“你这个不冷不热的样子能勾-引得到郝楠吗？赶紧说说你的勾-引计划，下一步是什么？”

余玉有些烦了，敷衍道：“你不懂。”

秦明朗急了：“我怎么不懂了？我当初勾勾手指可是一堆迷妹追着我要电话。”

余玉嗤笑道：“那你勾勾手指怎么没见戚姳追着你屁-股后面跑？”

秦明朗怒了：“你！我忍了你好久了，要不是我，谁能帮你偷摸回国？谁能给你引见郝楠？你看他那种人早都不记得你是谁了。”

余玉敷衍道：“嗯嗯嗯，谢谢谢谢谢谢。行了吗？我困了。”

秦明朗：“好吧，放过你。明天出来细谈计划。”

余玉：“明天没空，我要去看看实验室。”

秦明朗惊了：“什么东西，你是去上班的还是去泡仔的！你当初可说好了去勾郝楠我才帮你的，结果你只是利用我找工作！你好歹毒！”

余玉开始胡诌：“你不懂，这是我计划的一部分。这么快露出我的真面目肯定会被戚姳扫地出门的，我得先在启明站稳脚跟，等他们离不开我了我再勾男人，然后把戚姳一脚踹出去，你就可以趁虚而入抱得美人归了。”

余玉胡咧咧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没想到秦明朗居然信了。

电话那头还传来两声“啪啪”声，疑似在鼓掌。那个二傻子还佩服道：“高手啊，那我等你的好消息，挂了！”

余玉看着手机上的聊天记录，不屑的笑了笑。

傻子。

真好骗。

-

秦明朗不是能藏得住秘密的人，转头就把江芊约了出来宣扬他的完美计划。

然后得到了江芊两个大大的白眼。

江芊出了酒吧大门就给戚姳打了电话。

戚姳还在进行原始的运动，自从海边度假了一趟以后，他们的频率变成了固定的一天一次，即便郝楠再不满想上诉，也被无情地驳回了。

项目结束了，秦明朗没什么借口再到他们公司溜达，郝楠也没有借口压着戚姳多来两次。

所以在这每天珍贵的一次中，郝楠都憋着把每个阶段的时间延长。

在江芊给戚姳打电话时，郝楠还没退出去。

戚姳忍住呼吸，拍了拍郝楠的手臂，让人停下。

电话那头，江芊激动道：“宝贝，我刚吃到个惊天大瓜，你听了千万别生气，大不了把秦明朗这个蠢货揍一顿。”

“什么？”江芊说的这一-大堆，戚姳压根没听进几句。被人打断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尤其是旁边还有个人在不老实地煽风点火。

酒吧附近很吵，江芊根本没听出来戚姳现在情况不对劲，接着道：“我来你家吧，当面说比较清楚。”

郝楠有些难耐，贴着戚姳的耳朵轻声道：“快挂了，不然我动了。”

戚姳也忍得难受，她手肘往后怼了怼郝楠：“你先出去。”

电话开的扩音，江芊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卧室：“啊？什么？我去哪？”

郝楠没听戚姳的，他用力往里怼了怼，威胁之意明显。

戚姳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忍下了惊叫。她缓和了一下气息，敷衍了江芊两句，哄着人先回家了。

挂了电话，郝楠也不忍了，像个兢兢业业的农民开始劳作。

戚姳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你……你等着，待会……滚出去……自……自己睡……”

郝楠一边笑着说“对不起老婆，原谅我好不好”，一边一点也没减力气，像地里的老黄牛一样使劲耕作。

-

第二天，戚姳的行程安排得很满。

戚姳的公司办公地点在市中心的写字楼，但厂房和实验室在城西的科技产业园。

戚姳带着余玉参观了公司的生产设备和实验器材，确定了余玉需要的设备后就让采购部加紧采购。其实也没多少东西，大部分设备用现有的就行。

虽说余玉带来的新技术很先进，但目前还只是停留在理论上，要先投入应用，做出具有说服力的样品，才能投入生产线中进行量产。这其中即将耗费的时间都是说不准的。

戚姳一边带着余玉参观，一边将她介绍给各个产线和实验室的主要负责人。

这些人，戚姳早在推进和秦明朗的项目中就已经和他们熟悉了。

参观完后，两人一同上了车回公司。

在车上，戚姳问余玉道：“你的团队大概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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