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逆转之阵就是千人偶?”桑梓转身蹙眉,眼神微微错愕,“我若记得没错,千人偶是用于作战的,这里的人,可没什么作战能力。”
季清河并未立刻作答,抬脚走至这些人的后方,仔细观察了许久才确定下来:“此处的千人偶与我们理解的有所不同,应是改良过的。”
“怎么说?”桑梓来了兴趣。
“他们不是被操控的一方,而是千人偶的宿主。”季清河抬起手,指着其中一人的后背,“你仔细看,他们背上的丝线有两根,一根将他们身上天雷引到上空汇聚,又一道道流向叶飞霜手中的锦盒法器中,而另一根,我暂时看不出来,但......”
“但另一根线上的光流,是从外面向他们身上流动的,是吗?”桑梓虽不懂阵法,但眼睛却没有瞎,此前他们已经确认了经脉、功法和天罚,唯有对灵根的来处一知半解。
这条丝线,会跟灵根有关系吗?
两人站在原地沉思良久。
突然,地面开始强烈晃动,他们倒没有太大的意外,毕竟从来到鬼城开始就一直在被晃。
过了少顷,眼前景象的模糊、虚化,随后分崩离析,一眨眼的功夫,两人便消失在原地,当再次站在实地之时,面前换了一个场景。
这是一处大殿,大殿上方和左右两侧坐了约莫十个人,殿中央放着好几具尸体,殿中站着几排弟子。
桑梓看着殿中,发现有几道身影看过去极为熟悉,确切地说,不是他们的长相让桑梓感到熟悉,而是他们身上所穿衣物,便是化成灰她也能认出来。
“坐在上头的这些人,如今应该都是仙门里的老不死了吧?”桑梓轻笑,坐在中间那位长得人模人样的比较好认,应该就是太昊的掌门瞿蘅,另外几个长得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恕她脸盲记不住。
刚入幻境之时,她只是大概知道这些故事发生在数百年前,如今按照瞿蘅在位的时间算的话,此时应该是六百多年前。
这时的三大宗之首还是太昊,后面玉虚出了个季清河,才夺得了三大宗之首的位置。
看这大殿的装潢,这里应该是三大宗商议事情的屠魔塔,看名字就知道仙门人有多讨厌魔界了,连开会的地方都要跟他们魔界沾点关系。
听到桑梓的话,季清河不由好奇:“你认识他们?”
“并不,但是揍过他们的后辈,不耐打,不知道他们祖宗会不会耐打点。”桑梓兴奋地看着大殿上坐的几个人,有些跃跃欲试。
“君上不是不喜欢打架吗?”
“那不一样,不耐打的不喜欢,耐打的还是可以试试的。”
“这是幻境。”季清河无奈摇了摇头,“况且,这些人现在应该是作为宗门的老祖,轻易不出山的,你怕是打不到了。”
“也是。”桑梓叹了口气,片刻后,看向季清河,眼睛又是一亮,“不过本君觉得季仙君就不错。”
“我?”季清河愣了愣。
他看见桑梓笑得灿烂,不知是不是错觉,她额上的花钿似乎闪了一下,显得她那双清浅的琉璃眼更加鲜活。
“是啊,幻境秘境皆属机缘,本君觉得,你修复经脉的转机,便在此处。”
“当真?”
“自然,叶飞霜对经脉颇有研究,或许我们会从中得到些启发,你说呢?”
季清河敛下了眸,他没想到,桑梓还替他想着这件事:“只是修复经脉......并非易事。”
他此前也有此想法,但他不敢对外人言,大概是一个人身处逆境久了,偶然触碰到一缕阳光,便会误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怕希望再一次落空。
“来都来了,或许有机会呢?”桑梓抱着手臂,斜倚在墙上,她攥着手,极力掩饰心底的激动,“本君还等着跟你酣畅淋漓地打一场呢。”
相比于现在的季清河,把高高在上的的仙君打在脚下还是更有成就感的,真是期待呢。
“好。”季清河没有错过桑梓眼眸中的期待与兴奋,他看着桑梓,眼眸一弯。
或许,她是真的将他当作朋友来关心吧?
两人停下对话的同时,殿中人也正好进行完会前的废话环节,进入正式的会议内容。
“师父,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起案件了,那群凡人实在是可恶,有了修为便如此残害我们的人,师父,您一定要为师兄弟们报仇!”下方站在前排的蓝衣服弟子声音毫不掩饰着怒意,脸上更是布满阴云。
桑梓将视线投在地面的尸体上,这些人血肉模糊,看不清样貌,可见生前遭遇了多大的折磨,两军对战死伤是难免的,但折磨俘虏是为整个仙灵界所不耻的,所以这个修士才会如此愤怒。
按桑梓对叶飞霜的了解,她觉得叶飞霜必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但人心易变,谁知道呢?
“如何笃定是他们所为?”瞿蘅看了眼下方的尸体,叹了口气,“叶飞霜此人为人磊落,此事还得多加调查才是。”
“师父,我们在附近见到叶飞霜他们几人的身影,鬼鬼祟祟,定是做了恶事!”
“瞿掌门,他们这幅模样,除了叶飞霜自创的术法长生诀,谁还会打出这种效果?”一旁的白衣弟子往前一站,怒意竟是比蓝衣弟子更甚,“是不是因为死的都是我们玉虚宗的弟子,所以瞿掌门才事不关己!”
“司昀,说什么呢,莫要对瞿掌门不敬。”坐在瞿蘅右手旁的白衣中年男人,正是玉虚宗的掌门苟有道,他这话虽是训斥自己门下弟子,语气却异常温和。
那弟子被他一个眼神示意,安静了下来。
苟有道扯了扯嘴角,转身劝起了瞿蘅:“瞿老兄,我们知道你欣赏她,想招她入门,可找弟子也得看品行是也不是?况且,她杀了我们这么多弟子,便是为了天下太平,我们也合该将其诛杀。”
“请瞿掌门为了天下太平,将叶飞霜诛杀!”
苟有道话落,底下弟子尽数应和,数百道声音和视线朝着瞿蘅的方向淹没,瞿蘅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又有些犹豫。
“我说行了,不就一个凡人,吵吵吵,吵得我牙疼。”瞿蘅右侧还躺着一人,此人头上盖着顶棕色草帽,衣裳破旧,声音懒洋洋地从帽子里传出,“对真相有异议,擒拿回来审问便是,你们的弟子不行,我弟子可以。”
“阿惟!”
那人揭下草帽站了起来,露出一张妖冶异常的脸。
他的话刚落下,下方便有一名弟子站了出来:“掌门,弟子在。”
“你可愿去擒拿那凡人女子?”
“弟子愿意。”
“好。”那人欲将草帽收起想继续躺着,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身多说了一句,“记住,勿伤人性命,只是叫你擒拿。”
“弟子遵命。”
故事到了这里,眼前的场景又开始变换,风声呼啸,两侧的群山与草木化作残影,两人睁眼便发现现下是黑夜,许是灵符的效用已过,他们现在的身体又开始不由自身控制,跨坐于飞行灵兽上,朝着远方飞驰。
与他们一起的,还有十几名修士,有几位他们曾在大殿上见过。
过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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