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出现了!预感二位在一起之后直播会被频频掐断呢……露出一个既幸福又痛苦但欣慰的微笑,要是刚才直播关闭之后他们没亲嘴我将吞噬我的键盘。]
[这场面是英雄宴开始了吗!仔细一想没过几天,但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过了好久终于开始的感觉。听之前和应连云他们商量的内容,柳孤村应该就会在这次照面被解决吧?然后再解决城郊那片墓地、呃、荒地?算了反正差不多。]
[但说真的,有种大结局既视感……能等到他们俩**的那一天吗?]
[虽然但是感觉根本看不到吧。不知道这个直播审核怎么回事,到此为止播出来的最大尺度居然是——拥、拥抱?二位绝对已经亲了,可恶啊为什么不让看!想看点成年人应该看的(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
[哎哎哎、柳孤村——那个是柳孤村吧?他出来了!啊啊啊我杀杀杀杀杀杀!]
英雄宴由一席好酒好菜开场,在宴席正式开始之后,那些组织者们便会站出来说些话。
此时此刻,顾远楼中宾客满座,陈年佳酿的味道飘得老远,众多打扮各异口音不同的人正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而已经麻木的系统,或者说天道,正生无可恋地看着光屏上飘过的弹幕。
在上午被洛飞羽卖了、并看到二人又亲昵起来之后,它便顺理成章地给了自己一个小黑屋,想逃避逃避现实,然而才屏蔽外界没一会,就不得不被拎出来打工。
还好段无思没感知到它的存在,否则……总之,它是真有点怵这个气运之子。
天道本就并非无所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它作为一本书衍生出的天道,所受的限制自然更多。倘若这个世界能稳定而长久地运转下去,或许它会在之后有更多的自由度,但在早期,它更像一个监督者。
因此,它不能为救一个人回溯时间,却可以为维系世界安稳而回溯时间;它无法和这个世界的任何人直接接触、越接近世界中心的人越不行,但对某种层面上是异界来客的洛飞羽,却可以给予提示。
这也是它为什么变成系统找洛飞羽,而非段无思的缘故。
至于直播……那是书外读者怨念和段无思执念共同作用的结果。
据
它所知书外读者不满不止cp粉的不满还有很多对段无思后期状态、原文结尾打哑谜等等地方的质疑——不过那些质疑现在反而被通通证实了。
而段无思的执念则是因为前世对方那种隐隐约约的感知。段无思后来愈发觉得死局设计过于突兀、觉得某些事情的走向是他人刻意为之。它那时怕对方一时想不开走了歪路不仅暗示老道士去劝他还在对方某次陷入幻觉之际费尽心思和人交流了一次。也就在那一次段无思传递出一个想法:见证。
段无思并不知道这个世界来源于一本书也不知道有关直播之类的概念他只是想……想有更多人看见、有更多人记得那个对他很重要的人而非消失在时间的剪影之中。
系统经过客观思考也觉得如果被更多抱有积极想法的人看到那么书中人的轨迹和存在就更难受外界影响。于是它合计来合计去最后满足两方需求弄出了个直播的形式。
而现在它也不得不取消自我屏蔽的状态开启直播。
命苦实在命苦。
正在这时一名壮汉从座上站了起来。他扬声笑说了几句什么便迈着趔趄的步子朝堂前那块刻意留出的空地上走去。他喝了些酒大概已经醉了说话也有些大舌头:
“诸、诸诸诸诸位!在下……呃嗝、好多熟面孔啊想必你们都认得在下了……在下是、是是此次英雄宴的组织者之一郭兄忽然失踪在下便来为准备工作帮了些小忙……嚯这次英雄宴也有不少新面孔劳烦你们、相互呃相互介绍认识一番了……盛宴常有知己难寻望诸位尽欢、尽欢!”
话音未落底下人便开始笑他怎么喝成这副样子壮汉听了也不恼说完便笑嘻嘻地回到座位上再次豪饮起来。
不久又有一位年轻女子起身。她倒清醒只盈盈一笑说过几句便走了下来。
第三个人……是申屠岁希。
洛飞羽一行人和申屠岁希不在一桌
那人衣袍整洁坐姿端正慈眉善目脸上带着似欣慰似轻松的笑意手上戴了串佛珠。
柳孤村。
柳孤村瞥了眼申屠岁希的背影
和旁边的壮汉碰了碰酒盏,随后说了句什么,便仰头将酒液一饮而尽。
他饮酒前还松快地笑着,饮尽后的表情却僵硬了下来。
因为申屠岁希道:“……诸位,在下今日将揭露一些事,揭露一个人的真实面目。
人们惊讶地抬头看去,之前第一个起来的壮汉还饶有兴致地将自己与柳孤村的杯子满上。他一边将柳孤村的杯子朝柳孤村那儿一推,一边高声道:“没想到申屠兄还憋着个大的等到英雄宴上来讲……某可是非常期待,这事,究竟是什么事;这人,又究竟是什么人啊。
申屠岁希沉声道:“此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道貌岸然,堪称衣冠禽兽……
座下有人听他这样骂,不由得笑了一声。
“他私自调换给百姓治疗邪障的药方、派下属铲除自己心目中阻碍计划之人、试图人为制造那些危害极大的障,并唆使郭道全暗中哄抬药价……诸如此类,无恶不作——阎王指,柳孤村!你可认罪?
“?!
全场哗然。
第二个上去说话的年轻女子紧张且担忧地看向申屠岁希,而那才刚起哄催促申屠岁希赶紧说的壮汉腾地一下站起身,对他怒目而视。
“你这家伙,胡说些什么!同时放下酒杯便要冲上去,却被柳孤村拉住了。
洛飞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心道这大概就是申屠岁希之前说过的,英雄宴组织者中的两类人——年轻些的,以及和柳孤村关系近的。
前者多少被申屠岁希透露过些许消息,后者则因为怕走漏风声、暂时没去告诉。
在一行人商讨过的计划里,申屠岁希最先出马。他作为英雄宴的组织成员之一,去年秋冬还曾前往眉镇调查郭道全失踪一案,既与柳孤村相熟、又距离那些事很近,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而柳孤村势必会反驳,或许还会因为只有申屠岁希一人而轻视他,觉得申屠岁希不知道真相、也拿不出证据,从而说出一些带有漏洞的言论。
这时候,在情报方面极负盛名的静远山庄庄主便会站出来,将收集到的证据一一摆在众人眼前,剩下的钟灵鹤、苏遗影,以及之前联络过的人则会将气氛推上顶峰。
一朝身败名裂,墙倒众人推,不外乎此。
至于洛飞羽和段无思?
说起来这事令当时的洛飞羽有些惊讶。当时另外几人商量着都说自个儿在江湖有些势力家里门派里人手众多而洛飞羽段无思虽强却更习惯独自闯荡容易被有心人暗中针对还是不要出头为好。这样也能在情况不可控之际出手打他个措手不及。
洛飞羽站在客观角度思考一番觉得这个顺序挑不出毛病也就随他们去。
反正……柳孤村那项上人头他取定了。
“申屠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孤村果然否认。
接下来的事情的确如他们所料应连云从袖中拿出数份写好了字的纸张苏遗影讲述了十五年前那桩几乎被人遗忘的灭门惨案钟灵鹤将眉镇若水阁总阁内部的腌臜事全掀了出来……还有更多人。
壮汉惊愕地看着和申屠岁希站到同一边的年轻女子道:“你、你也是和他们一伙的?”
“什么一伙的?你清醒点。”年轻女子蹙眉“看你是不知情的样子事到如今可还别被那老东西骗着情愿蒙住眼睛相信他!”
“你、你——!!”壮汉一时说不出话他涨红了脸胸膛剧烈起伏着不知是气急了还是酒喝多了
柳孤村放下已经被他捏碎的酒盏金属撞击木制桌板发出一声闷响。他叹了口气用一种极其缓慢平和的语气说: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了。”这就是承认了的意思。
但真有这么简单?
应连云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全身紧绷警惕心提到最高。
而壮汉目瞪口呆地望着柳孤村后退两步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柳孤村从座位上起身环视周围或站或坐的一圈面孔苦笑一声躬身拱手行礼道:“诸位对于这些事柳某无话可说……我也将把那些为我做事的下属、他们的那些所在地公之于众他们将任你们处置。”
众人一愣。
这么好说话?
柳孤村接着道:“在下年纪也大了之前做这些不过是觉得江湖过于重复、生活毫无新意才想着能不能弄些不一样的东西出来。”
说到这他不
着痕迹地瞥了眼坐在远处的段无思,又及时收回来:“我置换药方、调整药价、研究障的是否能人为造出……其实皆是为了做一个实验。
“实验能否制造出手段力量和障相当、却有一定的意识、又完全受人控制的强大战力,能否制造出可以与障共存的生物。那会是我们对抗障最有利的武器,这难道不是一个好事吗……
“够了。
不知不觉间听得入神的众人浑身一震,心生恍惚的同时齐齐循声望去。
是洛飞羽。
他难得面色沉冷,语气不容置疑。
“事到如今,你还在蛊惑人心,只论幻想中极端的理想成果,不论在过程中受到伤害的生灵。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和段无思的特殊体质都是这种概念造成的后果。
在他穿越之前,草药炼体的实验已经失败,实验对象和负责研究的大夫无一生还;而段无思在原文轨迹中也时常徘徊在失去理智的边缘,不稳定时浮现的眉间印记、会变成竖瞳的眼睛都是证据。
这个世界的障早已成了世界本身的一部分,和人类达成了一种奇异但的确存在的平衡。
况且,如若没有那些诡异的实验,世上本就不会有那么多怨怼执念,也不会有那么多强大而危险的障。
站在边上的人听了洛飞羽的话,逐渐反应过来,开始怒骂柳孤村的无耻。
柳孤村垂暮敛眉,叹息一声,道:“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唉,也不知是否有人看在老夫曾为那么多人看过病的份上,给老夫一个好死。
好死?
此言一出,人群立刻骚动起来,就好像是为了抹除不久前被煽动的尴尬,有人迫不及待地大喊:“不可!他披着人皮作恶多年,被发现便想一死了之?想得美!
“就是!就是!
“要让他赎罪,一辈子活在生不如死的体验之中!
一个人起了头,其他人便随着大势附和起来。
段无思不禁皱了皱眉,因为在某一瞬间联想到他前世曾经遭遇过的讨伐——那也是群叽叽喳喳没脑子的东西,只要略作煽动,便会如应声虫一般来来回回重复相似的话,完全不去思考。
而柳孤村低着头,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随
着这种趋势愈演愈烈,段无思伸手握住烈骨刀刀柄,朝洛飞羽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
他想动手了。
“……”
洛飞羽握了握他另一只空着的手,摇了摇头。
好吧。
段无思呼出口气,随即听见洛飞羽经过内力扩大在堂中回响的声音。
“你其实不想死,只是为了激他们才这样说,这样他们反而不会让你死。”
柳孤村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没抬头。
“你当然不想死,因为你还要找机会滋润你布置的那片荒地,或者说,墓地,是不是?至少得死在那里。”
“?!”
柳孤村猛地抬头,目眦欲裂。
“你,在,说,什,么?”
他面部肌肉疯狂颤动着,表情完全扭曲了,和之前的平静认命形成巨大反差,咬牙切齿到几乎将唇肉撕咬下来。
对,就是要这种崩溃和绝望。
那些他让段无思感受过的东西,一点都不能少,柳孤村全都得尝一遍。
洛飞羽微微一笑:
“我们已经知道那个地方了。”
段无思也看向柳孤村,那双鸦青色的眼眸在此时显得幽深莫测。
应连云一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为什么能让柳孤村如此失态,但也纷纷跟着确认。
“是,静远山庄已经查到了。”应连云道。
“臭老头,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吗?”这是应闻。
柳孤村:“……”
他双目瞪得赤红,忽然喷出口血,身体一晃就要往地上倒,可惜还没倒下便被一白一红两道残影贯穿了身体。
白的是折春剑,红的是烈骨刀。
“嗤!”
这个伪装多年、被人尊称为阎王指的医毒高手,终于被送去见阎王了。
***
翌日正午。
一群江湖人维持着还算整齐的队形,有些吵嚷地踏过临州土路。他们花费了几个时辰,才终于抵达那片无人问津的荒地。
这地方大概真的很久没人来了,不仅方圆五里没有人烟,周边还春草疯长,高树盘虬。它仿佛成为了一个被刻意划分在这里的独立小空间,而一座座无名碑矗立在黄土之上,静
默着和访客对望。
“嘶,大中午的,这里怎么这么阴森。”曾和柳孤村对峙过的壮汉搓搓自己胳膊,嘀咕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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