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景淮垂眼揉着手指关节,听到这话突然抬头,嘴角扬起轻蔑的笑容,他淡淡道:“有我在,自然不会让她惹上麻烦。不过......既然是你临死前最后一个要求,看在阿染的面子上,我答应你。”
“喻门主比传闻中倒是善解人意许多。”越昭一抬手,挑眉说道,“那便请吧!”
“你疯了!”云染忙拉住他衣袖,着急劝阻,“你要去送死吗?你不想见你阿姐了?”
越昭歪着头笑:“傻子才会去送死,不过嘛......人各有命,有些事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他看着喻景淮意有所指,“对吧?”
这目光落在喻景淮眼中俨然成了一种挑衅,他气极反笑,剑柄原在食指和中指间随意夹着,一翻手腕便重新落入掌中。纵身上前,衣袍在夜中留下一道残影,风中裹着一阵沉香味道掠过,这香味霎时变得浓郁,原是他已经来到近前了。
越昭反应很快,几乎是立刻卷起衣袖用力一甩,把云染向另一侧带了几分,袖口中的折扇被他抽出握在手心,漆黑的夜色中只听得“叮当”一声。待云染站稳回神,喻景淮已经退回两步以外,只剩下一截鱼红色的衣角在风中曳曳飘落。
“你没事吧!”见他一手握着另一手腕脸色不好,云染急忙上前查看。
越昭手中折扇的亮色银柄之上已经多了一道明显的裂口,应是被那剑刃所伤。再看那地上残破的一角红色,方才若是躲闪不及,这会儿在地上躺着的怕是他的胳膊!
越昭摇头:“没事,不用担心我。”
“你这身法倒是眼熟,陶济是你什么人?”喻景淮看着他突然开口。
越昭扬着下巴毫不在意道:“什么陶济?我不认识。”他转头看着云染,弯着眼睛取笑,“不过姐姐,你这位恩人醋劲儿还挺大,你不过拉我手一下他就急成这样,要是——”
“闭嘴!”
云染脸色一变,立刻出言打断他剩下的话,这小子这般口无遮拦,分明是在故意激怒喻景淮,当真不要命了?
喻景淮上前一步,目光停留在他手中泛着银光的折扇上:“白鲍贝母......皇上倒是器重你们姐弟。”他突然释然一笑,“你的手我就不要了,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云染听到这话,一个侧身挡在越昭身前,因为紧张脸色变得比之前更加苍白:“我已经答应了跟你回去,你不要逼我反悔!”
“你即便反悔也无妨,我想带你回去就一定有我的办法。”喻景淮越过她肩头看着越昭冷道,“至于他能不能活,也全在我的一念之间。”
云染也对着他冷笑:“是吗?那我也告诉你,你若是敢动他就只能带回我的尸体。”
气氛霎时变得剑拔弩张,喻景淮看着她神色晦暗复杂,云染也不甘示弱的回望,但目光中更多的是决绝和强硬。
“唰——”的一声,十分突兀的折扇展开声打破了眼前僵局,越昭摇着扇子好似个局外人,仿佛面前两人的争执与他无关。这动作是他一贯的少爷做派,只是捏着扇柄的手背上一抹红色却一下吸引了她的注意。方才他一直反手藏着,她只当是那剑的力道震的他手疼,便没怎么细究,如今才知道那剑锋划过,带走的不仅仅是他半截朱红衣袖,还有他手臂上的一层皮肉。
云染神情一顿:“你受伤了?”
一抹忘记掩饰伤痕的尴尬之色爬上面容,越昭一怔,仅仅片刻又很快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呀,真的!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不妨事不妨事!”他随意摆摆手,又对着喻景淮道,“喻门主,强扭的瓜不甜,像你这种追求姑娘的手段在我们十方可是要被骂死的。”
喻景淮面露一丝诧异,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越公子怕是误会了吧,阿染是我未过门的夫人。”
这就轮到越昭诧异了。
他语中难以掩饰震惊:“真的?”
云染无奈,额角的血管又在狂跳,这话她不知解释过多少遍:“喻景淮,我们还没拜堂,算不得成婚。”
“若非夫人你逃婚,为夫也不至于落得个没名没分的下场。”喻景淮看着云染,目中隐有一丝危险的胁迫之色,“夫人莫不是想始乱终弃?”
“等等等等——”越昭扬起双手打断两人看似调情的语言攻势,脸上写满了迷惑,他指着喻景淮,又看向云染问道,“所以他才是你的那个'旧人'?那高少舟又是谁?”
喻景淮冷笑:“阿染,我竟不知你与少舟还有这层关系?”
云染叹了口气,忍不住点了点眉心很是头疼:“高少舟只是他门内弟子,抱歉,那日是我骗了你。”她又对着喻景淮道,“高师兄只是我随口拉来的挡箭牌,他并不知情,还请你不要苛责于他。”
“你又在为其他男人求情。”喻景淮懒散抬起眼皮,语气微凉道,“阿染,你知道我不喜欢你替其他男人求情。”
“我不是在为谁求情。喻景淮,我知道你视人命如草芥,但我不想让无辜的人再因我们之间这些无趣之事丧命。”云染定定看着他认真道,“喻景淮,我已经没有家人了,你非要把我身边仅剩的几个人也赶尽杀绝吗?”
“那我呢?”喻景淮苦笑,目光中闪烁着几分怅然:“你当我是什么?我对你是毫无意义的吗?”
云染看着他微微一愣,片刻失神后突然轻笑出声,笑声和神情中都带着讥讽,引得喻景淮不禁皱眉。她轻拢额前碎发,对着他嫣然一笑。
“你演技真好。”她盯着喻景淮左右看看,又是叹服的点头,“若不是见过那晶棺里的姑娘,我都要以为你对我是真的用心。”
“阿染……”
喻景淮想出言解释,刚刚开口便被云染打断。
她深吸口气,决绝道:“这件事我不想再与你争论,我说过,我会等你向我证实你所说的一切。”她又偏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说,“越昭是我要保的人,我答应过要帮他找到越曦,你若要杀他,先杀我。”
云染本就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她先前为重云门许多人求过情,但也都是面子功夫而已。更多时候她是个狭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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