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泉你说,什么东西才是咱们一生都在追求的东西呢?”纪嘉懿坐在树上双手抱着双臂抬眸看着天上的星空,眸中思绪千万。
微风拂过衣袍吹起她挽起的长发,耳铛摇晃。皎白的月光洒在她身上,颇有一番清冷气质。
阿泉站在树下挠头思索了一番,这才道:“身边的人都在说有钱才是人生中的最大追求,我觉得说得对,又觉得不对。”
“说来听听。”
“刚来府之前,我一直以为有了银子就可以为所欲为。毕竟从我记事起,家里的阿爹阿娘都在为了银子而奔波,他们当了一辈子苦力,到头来银子却没赚多少,还落一身病。当时的我就在深夜悄悄地爬上枝头,迎着夜风朝着月亮许愿,我一定要赚够钱,让爹娘过上好日子。
现在我愿望成真了,我跟在小姐身后,也不愁吃也不愁穿,一个月的例钱就是当时爹娘拼命两个月的才赚来的银子,已经达到我小时候想拥有的日子。但现在突然回过头来,居然发现还是少了点什么。”
纪嘉懿听见阿泉声音越来越小,有些疑惑地低头望去,便瞧见阿泉低着头扣着手,一番纠结的模样,她不免有些好笑地打趣道:“怎地?银子不够啊。”
这番话一出,吓得阿泉脸一红,连忙慌张地摆手道:“不是不是,阿泉没有说银子少,而且现如今的日子已经比之前好千倍万倍了,阿泉真的很知足了。只是想到以前所想的事,突然感慨,原来我小时候真正想要的东西并不是银子,而我真正渴望的东西,其实在一开始就拥有了。”
什么叫真正渴望的东西,其实在一开始就拥有了?
纪嘉懿噙着笑的唇角倏地一僵,神色间有些茫然。
今日万家灯火通明,游行的灯会刚好来到一旁街市,敲锣打鼓的,十分热闹。
反而这么看,倒是显得她和阿泉有些孤寂了。
“阿泉,刚刚咱路过的那卖糖葫芦的老翁,你可曾有印象?”纪嘉懿问道。
“有些印象。”
纪嘉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我在这等你,你去找那老翁买两串糖葫芦,你一串,我一串。可好?”
阿泉有些犹豫:“可小姐一人在这,阿泉有些不放心。”
纪嘉懿摆摆手:“放心吧,我哪也不去,就在这等你,你快去,我嘴馋得很。”
纪嘉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阿泉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提起连忙迈着急匆匆地步子走向热闹的街市。
等到阿泉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纪嘉懿才抬起左手,露出佩戴在手腕上的红镯。
皎洁的月光洒在红镯上,将镯上的气息照得更为的纯粹。
纪嘉懿神色一喜,她一不做二不休,抓起镯子就是往外拔,可这镯子还是纹丝不动,牢牢地戴在她腕间。
这法子居然也不行?
纪嘉懿摩挲着手腕处的红痕,秀气的眉毛凝成一团。
这是她在尝试把这个镯子摘下的第十几个法子了,无论是推拉拽扯,还是砸甩丢锤,这玉镯就跟胶水似的牢牢沾在手上。
这不被人瞧见还好,要是一被人瞧见,还以为是脑子抽风了呢。
就好比前些日子,纪嘉懿拿着花瓶正比划着怎么砸才能最保证自己能不受伤还能把这座子敲碎。结果就在砸的时候,正巧被端着茶水的阿泉瞧见了,她一惊,手中的茶水“哐当”的掉落在地上,吓得纪嘉懿失手砸到自己。
纵使事后纪嘉懿已经和阿泉解释千回万回,但这小姑娘却倔得像头牛怎么说也不听。也是自那时起,这阿泉便时刻跟在她身后,生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
而今日这个借着月亮的灵气,还是从道寻口中打探到的法子,没想到效果依旧甚微。
纪嘉懿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抬头望着头顶上皎洁又圆润的月亮,神情颇为难受。
好像要到满月了啊。
毕竟她可没忘这玄机扣虽然能暂时扣住樊风澜这个笑面虎,但是每逢满月,她还要给樊逢澜喂血,如果不喂血,他被反噬到无所谓,可是这玩意也回连同她一道反噬!
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叽~叽叽~~”
“叽叽~叽叽叽~~”
“叽叽叽~叽叽叽叽~~”
一只不知从哪飞来的铜蓝鹟飞到纪嘉懿面前,跟唱歌似的在她面前叽叽喳喳的叫唤着。
它通体为铜蓝色,尤以额、头侧、喉、胸,鲜亮颇为亮眼,如若是往常心情尚可的时候,她指不定还会去逗弄一番,不过此时的纪嘉懿两眼忧郁,显然十分烦躁。
倘若她是邪祟,那么她身上撒发出的怨气几乎都可以让她手上的这镯子饱餐好几顿了。
纪嘉懿挥舞着袖子驱逐着,语气颇为不耐:“去去去,哪来的鸟一边玩去,我烦着呢。”
“叽叽叽~叽叽叽叽~~”
“喂,你想变成烤鸟吗?”纪嘉懿阴恻恻道。
“叽叽叽~叽叽叽叽~~”
一般来说,鸟儿都是怕生胆小的,可偏偏飞到纪嘉懿面前的这只铜蓝鹟却一点都不怕人,甚至还格外雀跃地在纪嘉懿面前叫得更欢了。
于是,刚赶来的沈抚溪瞧见的便是一副这样的场面。
月明高洁,清光似水。
一缕夜风拂过,树枝沙沙作响。
一袭红衣的纪嘉懿坐在树枝上,微风吹起她的衣摆,月光映着那双神色不羁的双眸,就像武侠话本中的行走江湖的女侠那般,明艳且耀目。
霎时间,沈抚溪看得有些痴了。
纪嘉懿看着面前这只叽叽喳喳的铜蓝鹟,故作颇为无奈地扶额。
“你别叫了,我走还不行吗?”
谁知纪嘉懿这番一出,这只铜蓝鹟反而更激动了:“叽叽~叽叽叽!!!”
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心中默数道:
“三。”
“二。”
“一。”
只见纪嘉懿头一抬,脸上哪还有方才的忧郁?她手影一闪,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将那只叽叽喳喳的铜蓝鹟牢牢擒住。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来?也不知你这鸟是合适煲汤,还是扒了你的皮,烧烤呢?”纪嘉懿语气温柔,姿容甚美,跟天仙似的,可说出的话却又是听着格外渗人。
她神情淡淡地从枝头一跃而下,心中正盘算着如何处理这只话多的铜蓝鹟,全然没留意到身后站着的沈抚溪。
“叽叽叽!!!”铜蓝鹟在纪嘉懿手中剧烈挣扎着。
听到铜蓝鹟声音沈抚溪回过神,他下意识地迈开步伐将纪嘉懿拦住:“姑娘,姑娘?姑娘请留步啊!”
纪嘉懿脚步一顿,疑惑地朝沈抚溪望去。
这沈抚溪年龄约莫二十来岁,他眉间一点红,狭长的双眸眼尾微微上翘,一袭绣着文竹青袍,腰悬镶玉短剑,头戴玉质点翠发冠,衬得他俊俏十足。
还没等纪嘉懿开口,沈抚溪就朝纪嘉懿行了个标准的握拳礼,开口道:“姑娘,福生无量!我是今年王母宫第三十代传人,沈抚溪,而姑娘手中这铜蓝鹟是我们王母宫代选神使的使者,还请姑娘看在今日是王母圣诞的日子,高抬贵手,放它一马。”
这哥们都搬出王母这尊大佛了,纪嘉懿也只好应道:“行吧,看在王母的份上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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