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龙井茶、蜂胶、西洋参,叶徐行备的礼品周到合宜。莫何是知道妈妈和封叔的喜好,所以随便选几样都不会出错,可叶徐行对莫砚秋和封盛毫无了解,准备的东西一样无可挑剔。
旁边的糕点和澳柑也都是礼盒包装,再添上莫何手里拿的,东西委实太多。
“等到了把我这几样留你车里,太多了。”
叶徐行没意见。
后备箱缓缓合上的时候,莫何忽然想,叶徐行是真的很喜欢送红酒。
不过确实不容易出错就是了。
两人从车两侧开门上车,莫何系好安全带,叶徐行在导航里输入目的地,车程不到半小时。
叶徐行开车属于稳扎稳打的类型,看得出熟练,但没有丝毫“炫技”痕迹,车距控制得炉火纯青,也不介意让个加塞等个黄灯。
中控有烟盒和车载烟灰缸,莫何知道叶徐行吸烟,虽然没见过,但叶建功住院的时候他在叶徐行身上闻到过烟味。
莫何自己不吸,他对百害无一利且容易成瘾的尼古丁不感兴趣。对于烟味,说喜欢不可能,说多讨厌也不吻合。
他对烟味的容忍度有不同标准,淡些的烟味没有任何不适感,明显的烟味可以正常进行必要社交,浓重的烟味果断远离,对着他吞云吐雾的,直接有多远滚多远。
莫砚秋吸细烟,车里会有很淡的烟草味,难得的,叶徐行车里居然没有。
“听音乐的话可以自己调。”叶徐行说。
“我不用,你随意就好。”
叶徐行“嗯”了声,没有播放,车里安静着,只有外面偶尔的鸣笛响。
“还没和你说我家里的情况,”莫何看着前方车流,随意地和叶徐行聊,“我父母离婚很久了,妈妈后来再婚,今天是去我妈妈和封叔家。”
叶徐行克制着没有转头看莫何,担心此刻的诧异从行为和眼神里流露出来失礼。
他难以将莫何和离异家庭联系在一起。
都说平等看待、诸事寻常,但谁都做不到完全摆脱刻板印象。许多词汇在听到的一瞬,先会基于自身认知,在脑海里形成基础模样。
但叶徐行很快意识到偏颇,应了一声,悄无声息把那份诧异抹平。
“我妈妈今年五十七,封叔比她小两岁,琴姨平时在我妈妈那边,你之前见过,”莫何想到什么就说几句,末尾问,“你会下象棋吗?”
叶徐行说:“会一点,不精。”
“那封叔可能会拉你下几盘,平时在家没人陪他下。”
“好。”
到家是琴姨过来开门,这次没再叫莫先生。
叶徐行随着叫了声“琴姨”,琴姨笑着说:“您太客气了。”
“这是我妈妈,封叔,”莫何换上琴姨新准备的一次性拖鞋,对莫砚秋和封盛介绍,“妈妈,封叔,这是叶徐行。”
“阿姨好,叔叔好。”
莫砚秋笑着说:“你好呀,久闻大名,终于见到本人了。”
“也常听莫何说起您。”
按照莫何说的年龄,她比沈秀玉大了四岁,可看着倒像比沈秀玉小十来岁的样子。
叶徐行随着莫何换了鞋,封盛在旁边招呼两人到客厅坐。
“我最近刚好在挑蜂胶,茶也是老封喜欢的,”莫砚秋认真看过带来的礼品,才让琴姨收走,“谢谢你的礼物,太合心了。”
叶徐行说:“您喜欢就好。”
“喜欢的。”莫砚秋坐在和封盛相对的单人位,在封盛把茶放到面前时轻声说了句“谢谢”,接着伸手朝叶徐行面前示意,笑道:“尝尝老封泡的茶。”
叶徐行点头说好。
果然像莫何在路上说的,封盛知道叶徐行会下象棋,立刻摆出了棋盘。
客厅阳台有张圆几,摆上棋盘颇有富余。叶徐行和封盛面对面坐,莫砚秋和莫何一起坐在靠客厅的这侧,莫砚秋挨着封盛,莫何挨着叶徐行。
莫砚秋和莫何嘀嘀咕咕说着小话:“这个我知道,叫【捉双】。”
莫何看出来:“就是一次对两个,封叔只能躲开【帅】,把【车】送出去。”
随着“啪”一声【马】吃掉【车】,封盛痛心转头:“观棋不语。”
“你要输了,”莫砚秋纤长的手指在下颌点了点,“而且我们又没有给徐行出主意,这叫……”
莫何想了想:“解说。”
“对。”
封盛转回棋局沉思,半晌忍不住感叹:“你们如果给他出主意,说不定我这局还能赢。”
莫何莫砚秋顿时生出被看轻的叛逆心,莫何说:“我下局就负责给他出主意。”
莫砚秋也朝莫何那边靠:“是的。”
“那不行,”封盛牵住莫砚秋的手往自己这边来,“你得和我统一战线。”
两局双方各赢一局,第三局两两一组分派对战。
叶徐行眼睁睁看着莫何在桌下悄悄点进“中国象棋”小程序,选择【人机对战-中等难度】,在封盛走“中炮”后跟着点击屏幕走了一模一样的棋,然后照搬上方机器人走的棋对叶徐行说:“往中间上马。”
没有动作,莫何转头看,正对上叶徐行震惊的眼神。
莫何抬手蹭蹭鼻尖,猜叶徐行上学的时候应该是从不作弊的好好学生。
胳膊肘被碰了碰,叶徐行清清嗓子,按照指示走棋。
没几步封盛就察觉对方军师水平有异,扶着桌沿探身要看,莫何看着还在研究棋局似的,手上飞快把手机给叶徐行塞过去。
莫砚秋掩嘴笑得眉眼弯弯,封盛看向她:“他们两个是不是在搞小动作?”
“才不告诉你,”莫砚秋傲娇一扬头,“刚才内涵我棋艺的事情我还记着呢。”
“哎呀,大人别记小人过嘛……”
琴姨过来说:“可以吃饭了。”
一桌四人顿时解散,没有一个恋战。
莫何领着叶徐行去洗手,他洗的时候叶徐行站在旁边等,视线落在墙面一幅字上。
【若无闲事挂心头
便是人间好时节】
行书飘逸,笔触潇洒,和内容相得益彰。
“我妈妈写的,”莫何顺着他视线看见字,说,“右下角那块黑印是我弄的,当时手上沾了墨汁不知道,一压全按上了。”
按上之后没作废,还被裱好挂了起来。叶徐行视线在那块浅浅的印子上停留几秒,说:“很和谐。”
莫何看他:“你认真的?”
“当然。”
“好吧,走,吃饭去。”
莫砚秋偏爱圆桌,五个人围桌而坐,琴姨坐在靠近厨房的那边,除了添饭盛汤,全程不主动参与。
“徐行,你爸爸身体怎么样了?”莫砚秋问。
被问及父母是意料中的事,叶徐行停筷回答:“好多了,生活起居和之前一样,以后定期复查就好。”
“那就好,康复就好。”
叶徐行做好了来往问答的准备,不想有关父母的话题就这样结束。父母职业、家庭背景,全部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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