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荨面色保持着平静,对他说:“师兄,你想好了吗?修我们这一道的,一生一世仅此且只能娶一个,结契之后,若有一方违背,便会遭受天遣。”
沈如珩神色认真道:“我想好了,天上地下人间,我都只会有江荨这一位妻子。”
江荨微笑道:“天上地下人间,我都只会有沈如珩这一位丈夫。”
——
柳凝雪沉睡梦中,梦里模模糊糊的一片,看不清前路,她沉默又茫然地望着前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很快视线逐渐清明,自己的魂灵状态渐渐出现在眼前。
又是这个往事程序。
柳凝雪从地上站起来,她看了一圈周围,这里的布局和敬王府的后院很像,她没怎么去过王府后院,是住进倚竹院时,她才逐渐了解这个后院的。
视线聚拢后,柳凝雪就看见谢玄淮蹲在池边,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谢小淮,他似乎又长大了些,身高都到她胸前了。
现在正是六月盛夏,池中荷花正盛,大朵大朵地开着,接天莲碧,映日荷花。
他虽盯着池子看,但视线涣散,看着某一处不动,似乎在出神。
这时,她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愉悦的笑声说:“敬王爷,你这也太狠心了吧?小世子父亲不疼娘亲不爱的,你还把唯一愿意照顾他的侍女杀了,论狠心,我真远不及你。”
听到声音,柳凝雪转身看去,就见一个着白衣的男子与谢行远并肩往这边走来,他口中虽是这么说着,脸上却未一点同情之意,反而面色平静,就好像在讨论今天在吃什么。
两人走到此处,脚步忽的一顿,视线紧紧地盯着谢小淮的方向,白衣人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下一刻,柳凝雪就感受到一道灵力打来,穿透她的身体射入水中。
“谁在哪里?”白衣人正色道。
谢行远也凝眸看着这一处,柳凝雪被他们的目光看得脊背发寒,若不是相信系统,她真要觉得自己被他们发现了。
柳凝雪站在原地心脏砰砰砰地跳个不停,灵力打入水中激荡起一阵水花,洒了谢小淮一脸,他从池边站起身来,然后面无表情地向他们走了过去。
“我。”他说。
白衣人轻轻摇着扇子,忽的展颜一笑道:“原来是小世子。”
谢行远同时也收回了目光看向谢小淮,白衣人走近他,一手拍了拍他的头,笑着对他说:“小世子,没人陪你玩,你是不是觉得很孤单啊,我教你一个术法吧。”
谢小淮抬眸看着他,脸色不惊不色,白衣人依旧是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他的眼眸就像一块冰一样冷,除此以外,还带着几分癫疯之意。
这也是个疯子。
柳凝雪在心中暗暗道。
接着,那白衣人就拉过谢小淮,在他手心画了一道符,画完后,又拍了拍他的头,说:“记住了吗?这符咒用血画最好哦!”
柳凝雪对白衣人的动作感到极为的不耻,小孩子体弱根本承受不起用血画符给身体带来的损伤,长久以往会命竭而死。
然而那人眼中却并无愧疚之意,做完事后,站起来,又和谢行远一同走了。
谢小淮低头看了看自己掌心,随后他跑了起来,柳凝雪忙追上他,一直跟着他回了他的房里。
他的房间极其简陋,就好像随意找一乊杂货间扔给他一样,比下人还不如,殊不知这间房还是谢小淮之前的那个侍女收拾出来,他连自己的一间房也没有。
他坐到了床榻,盘起了腿,柳凝雪站在他面前,见他目光真挚虔诚,好像在看着她,她一时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然而下一刻,谢小淮突然咬破自己的指尖,迅速在掌心画着符咒,再对着她的身体一掌打击。
他人小,符咒力量却不小,柳凝雪怎么说也是个魂灵的状态,尽管有系统维护,还是受到了他的影响,整个魂魄摇摇晃晃的。
柳凝雪感觉到一阵头晕,忙扶住墙缓和,半晌,她听到谢小淮声音道:“我知道你。”
我?
柳凝雪很疑惑,她一动,谢小淮的眼睛也跟着她动,她又听他说:“我看不见你,但我能感觉到。”
柳凝雪沉默了,谢小淮问她:“你有什么目的。”
柳凝雪道:“没有目的。”
他听不到她说话,但能感觉到她对自己并没有敌意,他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
之后的几天,柳凝雪就一直跟着他走,他没有朋友常常对空气自言自语,别人都笑他是傻子,但柳凝雪知道他是对自己说话。
他经常受到来自不同人的折磨和敌意,没有一个人会帮他,每天带着一身伤回到那个小房间里,翻出药粉随意给自己撒上止血,止完血再躺到床上一睡,第二天又出去。
有一天,他回来时,额头甚至破了一个大洞,鲜血淋淋,模糊了他半张脸,柳凝雪在一边急得不行,他却像浑然没有疼痛一般,晕晕沉沉地躺回床上,连药也不上了。
柳凝雪急得不知所措,却又无可奈何,慌忙之下,她求助了系统,她知道谢玄淮不会死,但也做不到就这么袖手旁观。
系统却说:【抱歉,宿主,我无能为力,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热泪滑过她的脸庞,她哽咽着问:“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系统沉默了,它真的没有办法。
柳凝雪将脸埋在掌心里,她整理了下情绪,走到床边蹲下,尽管他可能感受不到她,她也依然将自己的手轻轻地放到了谢小淮的额上,试图拭去他额角的碎发。
睡梦中,谢玄淮感受到了,她温凉轻柔的手抚在自己的额上,他能感觉到她对自己那浓烈的情感,很奇怪他并不厌恶。
因为父母的原因,他讨厌别人将情绪加之于自己身上,无论好坏,他抗拒别人靠近自己,也排斥别人。
他想睁开眼睛去看看她,可沉重的眼皮却始终睁不开,他挣扎了起来想要抓住她的手,但身体无力,使劲力气却只能动一下手指。
他开始恨自己没用,如果自己再强大一些就不会有人敢对自己不敬,就不会有敢欺负他,看不起他,他也就能看见她。
变强的心从未有一刻这么强烈过。
他用尽全身力气在手下画了一道符,不出片刻,一个黑色着装的人顿时出现在眼前,柳凝雪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认出那是谢玄淮的影卫。
这是影术,那个白衣人教他的,每画出一道符就会消耗本人极大的精力,影卫是他的影子,而影子是不会想让自己的主子死的。
影卫翻出药粉给谢小淮撒上,止住了血,粗粗清理了一下,包扎好后,又消失了,以他现在的修为维持不了影术多久。
柳凝雪松了一口气,在他床边坐下,谢玄淮躺了几天后,奇迹般地醒了。
他眼神变得异常冷漠而坚定,依稀有了长大后的影子。
没有人教他术法,不清楚自己最适合什么,那他就什么都修炼一遍,总能找到适合自己的。
后来他渐渐不止于这些术法,转炼邪术,这样提修为的速度更快。
柳凝雪看着他如折磨自己般的修习,心里泛起一阵酸涩,他的命运本不该这样,也没有谁生来就能选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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