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北方已经是风雪交加,天寒地冻。每过几天就会降下一场大雪,放眼望去天地洁白,那些厚厚的冰雪层层相叠,可能到年后都不会化。
可是十二月的南城,气温刚刚降到了零度以下,草地和很多树木还是绿色的,只是转为了深绿色。
街边偶有寒霜,太阳一出来,就会很快化成水。
天上有时候下雪,有时候却是下雨,还有时候雨夹雪,具体是什么,全看老天的心情。
这么一对比,好像南方会比北方暖和,其实结果却是不然。
北方还有着暖气可以取暖,南方的那种冷却是无处不在,随着潮湿刻印在骨头里的。
一年四季里面,陆司语最喜欢夏天,最讨厌冬天。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夏天暖和,冬天很冷。
他耐热,很热的时候也不常出汗,却是出奇的怕冷。
每到了冬天,陆司语就觉得是一年中最难熬的时候。
家里的空调开到最大,再加上几个取暖器和发热踢脚线,屋子里变得干燥极了,却还是让他觉得冷。
白天上班的时候也是如此艰难,市局的中央空调老化,制冷不制热,大冬天的吹的风也是冷的。宋文在他们的小办公室里放了一个取暖器,才让陆司语觉得好过了一些。
这两天天气开始降温,宋文路过陆司语的办公桌前,拉起他的手摸摸,还是冰凉冰凉的。
陆司语抬头看他,眨眨眼睛,略有歉意。
心疼的宋文忙给他去倒了一杯开水。
暖宝宝、暖手宝、烤炉、暖水袋、红枣茶、姜糖水,只要能够用于取暖的,陆司语全都用上。可是还是杯水车薪。若不是因为电热毯铺在身下咯得太难受,又没法开整晚,他可能也会用。
于是每天晚上的时候,宋文热得恨不得穿短袖,陆司语却冷得穿着羽绒服缩成一团。
他的身体好像失去了自己发热的功能,无论是运动还是食物,都无法提供足够的热量,穿多少的衣服,都不太顶用。
好在陆司语现在的工作大部分是文职,只需要跟着宋文,宋文升了支队长以后,除非是大案急案,不用出现场,出案的频率,也就一个月两三次。
可就算是次数不多,也还是有需要出现场的时候。
最近几天下雪降温,却遇到了一个棘手的案子,一具被害人的尸骨被嫌疑人用机器碾碎了,丢在了荒野中,这一下雪就被埋在了雪里面,为了避免尸骨被进一步损坏,尸
块丢失,必须尽快找全。
宋文带着陆司语一起去了现场。刑警们找来化雪器,一块一块把雪化开,在雪里面寻找着碎骨。这么干了一天,才把尸体差不多找全。
宋文让陆司语去车里等着,他又不肯搞特殊情况,一天下来,冻得差点没晕倒在现场。
回了家以后,宋文用温水给他洗脚揉腿,折腾了一个来小时才恢复了知觉。
隔天上午宋文就请了半天的假,带陆司语去医院看病,中西西医都挂了专家号。
西医给他测了测体温,才三十六度出头,二话不说开了个全身检查,抽了好几管子的血,心电图,ct,b超做了一圈。最后结果说是心肺都正常,有点低血糖,除了胃病没查出其他的大病,大概是天生如此,注意休息,注意保暖。
陆司语似是早有预料,对这个结果非常淡定。
宋文看着十分心疼陆司语被抽的那点血,回头还不知道怎么才能补回来。
中医是号脉看舌头,说是偏寒体质,体虚所致,详细问了陆司语的身体情况,综合分析下来,他小时候差点死了,伤过元气,后来又生过几次病,之前还大出血,导致血气不足,外加掉在水里一次,那些寒气又进入了五脏六腑,深入了骨髓……
宋文听着越说越吓人,问那个医生,应该怎么治。
医生说除了好好养着,也没有什么解决的方案,倒是可以开点中药,但是那些药是安慰性的,如果胃不好,最好别常吃,最后建议他们,还可以试试什么针灸推拿和理疗。
陆司语摇摇头说算了。
回去的路上,宋文沉默不语,陆司语反而安慰他,“没事的,也不算是生病,就是觉得冷一点。我最近多煲点羊肉汤,回头锻炼一下,跟着你跑跑步。等到过完了年,天气变暖和,也就好起来了。
宋文嗯了一声,拉起陆司语的手亲了亲,指尖凉凉的。
下午到了办公室,傅临江就过来找宋文。
他们队里之前接了一个案子,在一个行李箱里发现了一具没有穿衣服的女尸,虽然是冬天,但是尸体放置的时间有点久,女尸脸上被划了几刀,已经面目浮肿腐烂。
案子侦破的第一步就遇到了难点,他们无法确定死者的身份。
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十天以前,女尸身高165左右,体重大约在100斤,年龄在25岁,长发,皮肤偏白,毛发很少,可以看出生前是个美貌年轻的姑娘。
指纹dna录入后,没有找到任何
结果。
她全身上下没有什么胎记也没有伤疤和手术的痕迹唯一的显著特征只有小腿上的一个纹身。
那纹身大概有手掌大小是一只蓝色的蝴蝶蝴蝶破茧而出展翅而飞。
那些尸斑腐烂都没有太过影响这一小片的纹身。
林修然为了方便保留把纹身附近的皮肤割取了下来泡在了防腐的药剂里。
陆司语走过来拿起玻璃瓶看了看里面是一小片的人皮可以看出林修然割得十分技术既保留了蝴蝶的全貌又没有造成很大的破坏。
此时宋文拿着那些照片仔细查看也有些一筹莫展。
傅临江在一旁道:“我们已经查了最近的失踪报案以及失踪人口档案没有找到符合的。然后也拿着照片去问了一些纹身师纹身店的师傅都说纹身纹得特别好但是看不出来是谁的手艺。”
宋文问:“图样在别的地方见过吗?”
纹身就像是画作一般也分各种等级最便宜也是最省事的那种图样是固定的。那些原创的独特的往往需要特别的设计对师傅的审美和手艺也要求颇高价格也就更高了。
傅临江摇摇头:“蝴蝶图样的纹身虽然常见但是这种款式的那些师傅都说没有见过应该是唯一的。”
也就是说这可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只蝴蝶。
可是蝴蝶的主人究竟是谁呢?
傅临江又补充说:“网络上和各种信息库里都搜索过没有找到晒出过这个纹身的信息。”
找不到那个纹身师他们就很可能就无法确定这个女人的身份。
宋文又问:“那个旅行箱呢?有什么线索没?”
傅临江摇摇头:“是新买的而且是一个商场里随处可见的牌子我们调取了一下数据整个南城一个月就要卖出去一千多个同款的旅行箱这还只是实体店铺数据没有算上网购
陆司语在一旁小声问:“伤口呢?”有时候通过伤口也可以发现一些信息。
傅临江道:“只能推断出是类似水果刀的小刀造成腹部的一刀是致命伤脸上的几刀是死后划上去的那几刀流出来的血引来了一些虫子爬进旅行箱造成了面部损伤腐烂严重所以很难还原样貌。”
一切又绕回了原点。
看来只有寄希望于这只蝴蝶了。
宋文皱眉道:“我觉得这个纹身的上色
方式很特殊,通过了几何色块让蝴蝶变得更有立体感,这样的手法应该不多见,你们再多问几家纹身店吧。
这是目前唯一的调查方向了,可是希望却十分渺茫。
纹身店太多了,这个纹身有可能都不是在南城纹的,全国的范围这么大,他们又要如何从中找到那个纹身师,进而找到这个女孩呢?
下午的时候,宋文把那只蝴蝶描摹了一下,画到了纸上,还用水溶性彩铅上了色。
过了水之后,纸上的图样和纹身几乎完全一样。
照片始终无法把细节拍摄得更清楚,那块人皮更不方便带来带去。
有了纸样以后,会方便很多。
陆司语走过来看了看纸上放大了也更为清晰的蝴蝶,开口问宋文:“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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