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进来,把大少奶奶给我请回国公府去!”
须臾之后,严松带着护卫闯入屋内,躬身答道:“是,夫人。”
吴锦婳侧身看向王雅安,“大少奶奶的好意邀约我就心领了,只是近日我身子不爽,哪儿也不想去,还请大少奶奶见谅。”
她缓缓朝她走近,靠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国公府我定是会回的,不过得是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我才会进,而你届时便得喊我一声国公夫人,这个你最想要得到的身份!”
“你……”王雅安又惊又怒地望向吴锦婳,攥紧拳头,“痴心妄想!大爷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对着吴锦婳露出一抹狠戾的笑来,“国公爷都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你还想当国公夫人!笑话!”
吴锦婳却反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她嘴角微微勾起,“劳你回去,把这两句话原封不动地帮我传达于大爷,痴心妄想!你敢动陆懋一根手指,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王雅安收敛起笑意,嗤笑道:“就凭你?”
吴锦婳贴着她的脸,紧紧地盯着她,四目相对之下,是她的坚定和凶狠,“就凭我!”
两两对望,吴锦婳的眼神让王雅安惊惧,她闪躲着这慑人的目光,用力地挣开手,颤着声音色厉内荏地朝她道:“那就等着瞧!”
“大少奶奶,请勿要在夫人面前放肆!既然夫人让你等离开,那就请大少奶奶尽早离去。”
王雅安转身,蛮横地望向严松,“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如此与我说话!”
严松低头俯视着她,“严松不过是一介下人,还请大少奶奶见谅,如若大少奶奶觉得属下有任何冒犯的地方,等二爷回府,属下自会前去领罚,可今日,还请大少奶奶立即离开。”
侍卫们也跟着往前逼近。
“你,你们……很好!那便且都等着吧!“她朝身旁的那群仆妇叱道,“我们走!”
而王雅安身边那些本气势汹汹的仆妇们,如今也皆是面面相觑,吓得背脊发凉,一点不敢吱声,怯懦地答着“是,是。”
转瞬之间,王雅安等人便在严松强硬的气势下驱逐离开了宅子,屋子里也随着王雅安等人的离开而变得寂静无声,侍卫已然都退了出去,严松和月泷皆低垂着眉眼不敢言语。
吴锦婳坐于圈椅上,待他们离去甚远了,仍沉吟不语,她的心脏在不停地剧烈抽动,她的脑海中不断地循环着那一句,“国公爷都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她承认,她害怕了,很害怕!
她不能让他出事,她不允许他出事,即便她清楚地明白陆懋不可能会没有任何布局的离开!
可即便她万分地相信他,心却仍无法平静,她不能接受他出现一点点的意外,即便那可能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吴锦婳陡然站起身来,望向月泷和严松,“月泷,门房备好马车了吗?”
月泷忙答道,“是,夫人,早已备好。”
严松却皱起眉头,“夫人,二爷吩咐属下无论发生何事,一切都必须以您的安危为重,属下不能让您去冒险!”
吴锦婳那凌厉的目光扫过严松,“严松,你说二爷为何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回夫人的话,是因为属下熟知京城局势,手中亦掌管着京都的所有人脉,一是能把京都的局势变动随即与二爷禀报,二是能竭尽所能的护住夫人。”
吴锦婳点了点头,“对,也不对,他把你留在我身边,是因为他知道你会听我的命令行事!他爱重我,事事都把我放在第一位,我明白,可是,严松,如今我也一样,他的安危在我心里也是第一位。”
严松躬身拱手道:“是,属下明白,可夫人其实尽可放心,二爷在离京之前,其实早已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大爷的计谋,也早做了安排,您不用担心。”
吴锦婳却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那我问你,二爷在匆忙离开前,你可是向他请示过他与我的婚约是否如期进行,那么他地回答是什么呢?”
严松愣了一下,“……”夫人怎知他向二爷请示过?
“回答我。”
严松低头颔首,答道:“是,夫人,属下确实向二爷请示过二爷与夫人地婚约之事,二爷说……”
“他定然是说,婚事先暂止搁置,待我回来再与她赔罪,对吗?”
严松怔然,“夫人怎知?二爷……确实是如此说的,但……”
她无奈地苦笑了笑,“他当然会有所布局,可是严松,他没有把握,不然他不会在如此急迫之计,仍不得不离京,他不会让你把我与他的婚期延后,更何况,这个世间没有人能算无遗策,他身在这波诡云谲的朝堂纷争之中,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他不是神,他也不过是一具肉体凡胎,他也会受伤,会疼,会害怕,也会死,可是她不要他受伤,不想他死!
所以,她必须帮他,而不是躲在他的身后,有太多的人躲在他的身后,寻求他的保护,如果她都不护住他,又有谁能站出来护他!
即便她知道自己的能力在那些人眼里有多渺小,但她也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倾尽所有。
“所以,严松,现在把你知道的关于二爷所有的布局,一一告知于我,我不能帮到忙,坏了他的事,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严松怔怔地望着吴锦婳,目光甚至有些失礼,他一直以为在这段感情中,只有二爷强求的,自始至终都是二爷在一厢情愿的付出,也因此他明白这位吴家姑娘对二爷的重要性,却从来不知,原来她也一样在意着二爷,把二爷放在心上,放在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位置。
而也直到此刻,他才真正地把吴锦婳当成国公夫人,认定了她主母的身份。
他恭敬地回禀道,“是,夫人,属下全然明白了。”
吴锦婳屏退了屋内所有的人,独留下严松一人,让月泷站于廊前,不许任何人靠近,待听完严松禀报的关于陆懋的所有布局之后,才缓缓地说道,“严松听令。”
严松随即单膝跪地,“属下听令。”
吴锦婳淡淡道,“你把国公府所有的人力整合待命,命暗卫继续监视着陆忠,时刻探听他的动向来报,最好能在今晚把二皇子悄然擒住抓来,不能让人发现了,再分出二十人悄悄出发前往金陵旧都,隐在暗中,关键时刻护住二爷。”
“可是夫人,若是分出二十人,京都这边可就……”
“我知道,可方才我故意试探王雅安,听她所言,陆忠和敬皇贵妃此次必然是破釜沉舟了,是绝对不会给二爷回京留有余地,那么他便势必是要把二爷的命留在旧都的,二爷仅带了十多名侍卫,我不能放心,二爷回不了京,一切都是空谈。”她轻声细语,却带着不容人辩驳的气势。
严松低头,“是,属下明白了。”
“不过,你所言有理,京都人手不足也必然会出问题,”她思虑片刻后,“严松,你自去整合出二爷留在所有京都的人力,其余的我来想办法。”
“是,夫人。”
她朝严松点了点头,又喊了屋外的月泷进来,吩咐道,“月泷,进来帮我更衣上妆,我要去林家,请我外祖父与我一起进宫面圣,求皇上为我和国公爷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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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旧都的国公府祖宅内,两位旧都的太医与那位方神医对着太夫人皆望闻问切了一番,又互相讨论了起来。
方神医已是年过五旬,只见他挲了挲胡子,缓缓地对着陆懋言道,“在老夫看来,贵府的太夫人此症见为胸中窒闷,心悸心痛,突发气喘,易惊慌,其脉象沉弦不通,想是由于脏痹日久不愈,重感外邪,引起气血亏虚,周而复始之下,内犯于心,心气痹阻,种种症状看来,必是药物引起的厥心痛无疑。”
陆懋回头看向两位太医,示意他们可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李太医和陈太医两两相望,却实不知该如何作答,李太医便忙捡了无用的话回答道,“这……下官也对此有所疑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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