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鱼这几天除了帮着家里干农活,经常独自在麦田里闲逛,或把手里的镰刀想象成曾经的佩刀,阳光折射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出刀的瞬间,挥舞出优美的弧线,轻盈翩然,却好似一阵狂风穿透层层麦浪,散落的麦粒如滴滴金黄的雨点落在她轻舞的发丝上,一刀即出,倾倒一片。
她把一捆捆劳动成果放在婆婆面前,全家人先是愣住,婆婆反应过来高兴的不得了,“你说这青漪,自从被老大救回来,好像换了个人,力气也比之前大,干活也比之前麻利了。”
大嫂奉承道:“就是比以前爱花钱,干活是麻利,正好咱俩能歇歇……主要是您老能放宽心。”
大嫂还是如往常抠门儿的很,每次只给沈青鱼分一点钱。
活到至今她还没为了钱如此发愁,吃的一般就算了,真儿这么小,她看过真儿和其他小孩一起玩,路过卖零食的商贩,别的孩子都拿着零花钱在买糖葫芦,真儿只是在旁边看着。
望着手里这点零用钱,就这一家子人,这么多张嘴,就指着地里的收成生活,崔文怀整日不在家,也不会拿家用回来,家里的事情帮不了一点。还有云珠整日对着镜子涂脂抹粉,家里的事情什么都不做,如今家徒四壁,那深闺的架子是一点都放不下。
此时一只毛茸茸的狐狸进入了她的视线,它左右张望,雪白的毛发在阳光下衬得仿若柔软的绢丝。
沈青鱼顿时睁大了眼,她抽出腰间的镰刀,屏息凝神。
此时一只野猪出现,狐狸察觉到危险来临,飞快的跑起来,野猪在后面疯狂地追赶它的猎物,只听一声惨叫,空荡的麦田里传来悠长的回音。
沈青鱼走过去,那只野猪已经倒地不起,脖子上插着一把镰刀,垂死挣扎着。那只落荒而逃的狐狸停了下来,望了望眼前的场景,回身跑远,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沈青鱼高兴的不得了,提着野猪准备回家,但看着手中猎物鲜血淋漓的惨烈样子,想到自己现在是姐姐的身份,即便姐姐猎杀野猪,也不至于如此凶残,恐怕会引起家里人的怀疑,于是转身去了附近集市,将野猪卖给了肉摊的商贩。
这次卖猪赚的钱,让沈青鱼尝到了甜头,听说麦田旁边的山林里经常有野猪出没,它们追赶牲畜,还会踩踏庄家,这边的农民讨厌这些野猪,只因野猪会偶尔伤人,从未有人敢去驱赶。
她上山砍了木头和很多树枝,回去后在院子里又削又砍。
大嫂和云珠嗑着瓜子过来,疑惑地问道:“这是干嘛呢?要赔我屋里那两个让你一巴掌打散的竹筐呀?”
沈青鱼说道:“为民除害!”说完便在逮了一只大鹅,在大鹅的翅膀上薅了一把毛。
“你,你明天和我一起去林中狩猎。”她指着云珠,云珠本悠闲地磕着瓜子,听她这一说,满脸的不可置信。
“什么?狩猎?我一个闺秀怎么可能跟你去狩猎?这也太粗鲁了!”云珠撇着嘴,满脸的不情愿。
大嫂附和道:“啊!就是,这怎么想到狩猎了呢?哪有女子出去狩猎,打打杀杀的,这邻里街坊知道了,云珠以后还怎么嫁人!”
“女子狩猎怎么了?男人能去狩猎,女子怎么不行?”沈青鱼难以理解她们的说法。
大嫂道:“就是男子,没点功夫他们也不敢去那林间狩猎啊?那的野兽凶的很。”
沈青鱼道:“我看了,那边无非就是些野猪,不会有太凶猛的动物,应付的来。”
“要去你去!我才不去那深山老林,要是碰到个野兽刮了我的脸,那可怎么办!”云珠跺着脚,一脸娇憨。
“家中田产就这么多,大嫂既然管家,自然知道现在家中资产不如以前,每天紧巴巴的度日,为何不去尝试更多的方式置业呢?正因为没有人敢去做,我们才会更有机会。”沈青鱼一遍说一遍削着手里的木头。
“话是这么说,要是能的话,谁不想过好日子呢,想到当初,刚嫁到崔家,那也是锦衣玉食,珍馐美馔,从来没为钱发愁过,可如今……”大嫂的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伤感,瞬间泪如雨下,云珠紧忙安慰她。
“好了好了,就这么定了,这事就咱们三个知道,不许告诉婆婆!”沈青鱼叮嘱着,以婆婆的观念,知道了必然要接起一阵风波,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行!这云珠一个姑娘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让我怎么活啊。”大嫂继续哭着,看得出心里也是真的委屈。
“我发誓!我一定把她安全的带回来,不会有三长两短。”沈青鱼眼神坚定的看着大嫂。
“我不!我是不会去的!”云珠依旧态度坚决,大嫂沉浸在悲伤中,沈青鱼为第二天的狩猎准备着。
第二天,日出三竿,她拿着自己做了一晚上的木头弓箭,带着云珠,一起去山林里守着野猪的出没。云珠十分不情愿,就在刚刚大嫂本不让云珠出门,沈青鱼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云珠拽了出来。
“让我来干嘛?我又不会打猎!”云珠有些害怕,一遍抱怨,一边用手拨开垂下的树枝。
沈青鱼找了个宽敞的地方,将武器放下,拿着弓箭递到云珠面前,“我来教你放箭。”
“什么?我啊?”云珠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不然让你来干嘛?当诱饵喂野猪吗?”
“沈青漪!你不要太过分!”
“我一个人精力有限,多一个人多个帮手。”
说罢,沈青鱼拿起弓箭,她本瞄准对面树上的蜘蛛,怕在云珠面前过分暴露实力,便转移了目标,一箭射在旁边的树干上。
“沈青漪,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居然背着家里人学了射箭!你是对付谁呀?”云珠双手叉腰,盘问着沈青鱼。
沈青鱼漫不经心道:“你从小父亲和叔父没教过你吗,这些十岁小孩子都会吧。”
云珠反问道:“我是闺秀,为何要学这些?君子六艺本就与女子无关,这些都是男子做的事情。”
沈青鱼没有反驳,云珠说的没错,自己的十几岁和云珠的十几岁大不相同,十几岁的自己,已经跟着师傅习武了,刀光剑影就是她的年少时光。
云珠见她不做声,继续说道:“我呢,该做的就是守好女子本分,未来找个好夫君。”
听到这,倒是勾起沈青鱼的一段回忆,“你说的好夫君,就是那日与你在河边打闹嬉戏的,县丞家的大公子?”
云珠听了她的话,一脸惊愕,脸上瞬间羞的通红:“你怎么知道?别胡说!你……你这是毁我清誉!”
“他敢光天化日下,拉着你这未出阁的女子嬉笑玩乐,怎么不说他在毁你清誉?”
“孙公子为人谦和有礼,浩然大气,我们之间有分寸的,还有……这件事你不许告诉家里人!”
沈青鱼想起那日在麦田附近听到不远处有男女嬉笑的声音,本不想理会,奈何耳畔中这女子的声音让她觉得十分熟悉,便悄悄走过去查看,就看到了云珠和一个男子在水边玩闹,动作很是亲昵,而那男子她确实见过。某一日,她去杏花楼接回喝醉了的陆子珩,就在前厅见到了此人,他喝的酩酊大醉,自称县丞之子,吵着嚷着要见头牌……
没想到云珠居然看上这样一个人。
“谦和有礼?浩然大气?你觉得自己这么快便看透了人心,你那么信任他,倘若他是心怀叵测,背信弃义之人,你要拿什么应对?”
沈青鱼说着向前走几步,坚定的看着云珠,等待着她的回答,眼底闪过一丝冰冷,让云珠瞬间脊背发凉。
云珠一时语塞,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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