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逼近碎云渊毁诺城,周围景象越是冷冷清清,无鸟雀鸣叫,似连花儿也不敢绽放了。
殷红梅望向这梦幻似的城池,就在护城河后,被云朵裹着、浮着,像天上人间。
这是人称女关公的息红泪息大娘建立的势力,这里收容一切被人伤了心的、无依无靠的女子。
文雪碧那边曾听文张提过一两句,说傅宗书傅相有意拉拢毁诺城,而且息大娘行事强硬,敢作敢为,若是树敌则十分麻烦,最好不要轻易开罪。
至于雷门霹雳堂,倒确实是傅相的心腹大患,就算是用到霹雳堂,也必定要派人盯着,遑论是雷卷如今欲与傅宗书指派来的义子顾惜朝敌对。
文张自然是未雨绸缪,派去福慧双修埋伏在高风亮那里,准备伏击戚少商和雷卷,只可惜他也算不到殷红梅居然能知道福慧双修的长相,叫她看破了这计谋。
雷卷道:“入毁诺城,必要过索道,对方若在桥上加以暗算,咱们就只好死在河里喂王八,我可不会泅泳。”
穆鸠平看向戚少商,等他做决定,“戚大哥?”
戚少商却看向殷红梅,苦笑道:“到了毁诺城门口,我却犹豫了,小梅,你说大娘还想见我吗?”
“问我吗?”殷红梅纳罕,但还是回答了。
“若要问我的话,那就进呗。感情一事幽微难言,你们二人的事旁人又怎么可能插得了手,不过我素来心慕息大娘行事做派,若是能进去见一面,也是心甘情愿的。”
戚少商却叹了口气,“我不是问这个,罢了罢了,我们先进去吧。”
“你问她还不如问天,她在这种事情上就是个没心没肺的。”雷远哼一声,跟上众人脚步上了索桥。
走上索桥,没等走完全程,索桥忽得裂开一个大洞,大家都掉入桥心的暗格里,一路滑,一直滑到一厅堂中来。殷红梅滑了一路觉得还挺好玩的,有些像滑滑梯,又觉有些像滑冰。
这厅堂偌大,却无人。雷卷低声咳着,一双眼睛却锐利无比,燃着寒火,似要将这周边细细刻下才肯罢休。
“想必这里就是毁诺城了,我们一上桥就开了机关,这里的人想必是有时刻关注城外的。”
很快,息红泪开了机关门,走了进来。她一见戚少商,便两眼含泪,二人你侬我侬,深情厚意,明显未断情缘。
只是息红泪话也说得很明白,她一心只挂在戚少商身上,可戚少商心怀大事,平日里还流连个花儿草儿的,他的英雄豪气要有红粉知音来点缀。
与其当一对怨侣,还不如当朋友,戚少商有难,息红泪绝对出手相助。
“大娘……可我心里只有你。你是知道的,她们都比不上你,先前我带着兄弟们也想暂住,结果都吃了闭门羹,差点把追兵引来。”戚少商说。
“是,她们自然都比不过我,但这也不妨碍你去找她们快活。”息红泪抽回手,柔声道。
“诸位英雄都在这里,好了,别叫大家看了笑话。”
“这些日子我算你们会来,已邀请了几个人过来,就算刘独峰来了,也不一定不给这几个人面子。”
她要请的有三个人,高鸡血,尤知味和赫连春水。
这三个人都不是好惹的对象,都很难缠。不过息红泪主意已定,谁也说服不了她,她已想好了办法要他们出手相助。
一路奔波,大家都有伤在身,息红泪叫人来帮忙包扎,雷卷摆手并不叫毁诺城的姑娘近身,他说自己有药,不碍事。
雷卷寻了个僻静的地方落坐。厚重的毛裘里不知还有几件衣服,显得身子十分单薄清瘦。
他裹着毛裘,缩在角落里,瞧着倒像一团毛团,说像企鹅也行,像海狸也成,反正都圆滚滚、毛茸茸的。
殷红梅见状,凑了过来。
毛裘用的是好料子,特制的,雷卷运转内力的时候,毛会一根根立起来,像刺猬。不过现在寻常时毛裘则是软的,殷红梅靠上去的时候只觉得皮毛顺滑。
“卷哥。”
雷卷应了一声,“何事。”
“刚刚息大娘说,此番志在必得的不仅有顾惜朝,还有黄金麟,文张和刘捕神。”
黄金麟是敉乱总指挥,要算起来官职还在作为敉乱督察使的文张之下,只是黄金麟先到,文张后至,以文张的性格,定然不会在明面上去争这个主动权。
那么如果他们针对毁诺城,主导权要么在刘捕神手中,要么在黄金麟一干人手中。
刘捕神受圣上所派,深受器重,捕神之名绝非浪得虚名。他六位手下又擅长阵法水利解毒等,刘捕神来攻毁诺城的话,只是时间问题。
杀鸡焉用牛刀,这又不是雷卷给殷红梅做簪子,以傅宗书的为人,宁愿派这么多好手来也要灭掉戚少商,想来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才是。
“为了戚大哥,这是不是有些太大动干戈了。”
雷卷沉吟片刻,道:“你说的在理,不过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的困惑。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好生应对便是。”
“还有什么事吗?”雷卷见殷红梅没动,问道。
“我这次出门,意外还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
“找到了你妹妹?这是好事,她过得如何,要接她来小雷门吗?”
殷红梅笑出声来,歪头靠在毛裘上,说:“她过得还算好,嫁了喜欢的人,我瞧了他们的大婚,应当也算是能托付的良人。”
她顿了顿,说:“等那人死了,我就把妹妹接回来。”
“随你。”雷卷对这点无所谓,多养一个人他还是养得起的。
“不过你在你妹妹面前别这样口无遮拦,她听了肯定不高兴。”
殷红梅笑着摆摆手,说:“哎呀,卷哥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还是会照顾别人心情的。”
雷卷哼了一声,“我就是太了解你了,才说得这话。”
“不说这些没趣的了,卷哥刚是不是叫顾惜朝伤到了,叫边儿哥给你敷药吧。”
瞧着雷卷刚打算开口,殷红梅眼睛眨也不眨地继续说着,看样子是不打算给雷卷说话的机会了。
“别说什么你自己擦过了的话,我可都看着呢,也别说霹雳堂的药比毁诺城的好,我们现在就在人家的地盘上。你要是不愿意叫边儿哥帮你敷药,我现在就过去叫毁诺城的姐姐来,唐姐姐医术高超,想来肯定比我眼力好。”
“你把话都说了,还叫我说什么。”雷卷咳了几声,无奈道。
他扬声唤道:“边儿。”
“卷哥。”
沈边儿听了声,走了过来。他的伤势算是较轻的,很快就治好了伤。
“来帮卷哥搽点药,边儿哥,卷哥固执得很,你来他才安心。”殷红梅靠在毛裘不起来,笑着朝沈边儿说道。
沈边儿听了后大笑,说:“好。小梅现在也是大姑娘了,懂得体贴卷哥了。”
雷卷听罢,翻了个白眼,不说话。
指望自家这妮子懂事还不如去指望有一天太阳会从西边升起来。
雷卷身患宿疾,即使夏天也要把自己裹在厚厚的毛裘里。他怕冷,体质也不好。但越是这样,他越不愿示弱,也不愿叫旁的人见他瘦骨嶙峋的身体。
沈边儿表面粗豪,实则细心体贴,他一向崇拜尊敬雷卷,窥见雷卷的孤寂和脆弱,但也不敢道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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