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蔡画眉毛攒到一起,“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跟我说死吗?”
辛渊唇边闪过一个极淡的笑:“他没死。”
“哦。”
“有另一个男孩出现在他身边,就叫他小白吧,小白对那个男孩说,你不要死,我带你去见我妹妹,我妹妹很可爱,你见了她就不想死了。”
“那那个男孩死了吗?”
蔡画沉浸在故事里,都忘了辛渊才说男孩不会死。
“死了。”
“啊?”
“他的身体死了,他的魂魄没死,进了小白的身体里,跟着小白回了家,见到了他的妹妹。”
蔡画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环在辛渊的腰间,叹道:“真好。”
是啊,真好。
直到现在蔡画也并无异样,辛渊彻底放下心。
“督主?”
“嗯?”
“你妹妹呢?”
他让她叫哥哥是不是想他妹妹了。
辛渊看着她没说话。
蔡画回想了下,她没说错啊,那个东厂确实是说过他有个妹妹。
辛渊过了一会儿才说:“当我第一次从宫里回到家,发现她不见了。”
“不见了?”
尽管蔡画很虚弱,还是习惯性的将眼睛睁大了点,露出一点儿疑惑。
史决明好像也说过。
难怪没有听辛渊提起过。
蔡画突然感到懊悔,仗着自己要死了,问太监这么私人的、让人难过的问题。
如果自己现在不是要死了,他一定会把自己掐死吧。
可是怎么感觉好难过哦。
辛渊道:“还好,后来找到了。”
“找到了?什么时候?我怎么没见过她?”蔡画跟着欢喜。
“不久前,”辛渊笑了下,“你已经见过了。”
蔡画思来想去,确定自己没见过,就连他有妹妹的事她都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
“那你为什么要去皇宫里做太监啊,如果你不离开,她是不是不会不见啊?妹妹没有哥哥……会不会过得很辛苦啊?”
蔡画迷迷糊糊的,也不敢问的。
辛渊侧脸贴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下:“是啊,这些年你过得很辛苦吗?”
这也是他多年以来耿耿于怀的事。
入宫做太监是小白的决定,回来没有见到小花,他责怪过小白无数次。
尽管小白当时的决定是为了小花,他自己也懊悔过无数次,每每想起,仍是心痛不已。
辛渊闭眼沉默了很久,也没有听到蔡画的回答。
她发着高热,在怀里昏睡过去了。
他又等待了一段时间,确认蔡画和自己都无异样,便往回赶,他来时牵了离自己最近的马,是蔡画的拐拐。
拐拐本来就是颇通灵性的马,蔡画平日又对他很好,连西瓜都不忘分他一点。
辛渊抱着蔡画过来,拐拐还低头蹭了蹭蔡画的脑袋,他半跪下,让辛渊把蔡画放上去了,才直起身等辛渊上去。
辛渊让蔡画与他面对面坐着,将蔡画的头扣在自己的胸口,一手揽着蔡画,一手抓住缰绳,确保蔡画没有感到不舒服,才拍了下拐拐的屁股。
拐拐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蔡画脑袋昏昏沉沉的,连自己后面说了些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听到辛渊的回话了。
她眼前有一团火,是烧孔大嘴的那团火,是燃烧在丰收乡的那团火。
火中黑烟弥漫,倏然一晃,她被困在火光中央,在一片高台,高高地架起。
四周有无数的人涌上来,他们抓她的脚,抓她的裙摆。
他们想爬上来,爬上这唯一也许可以活下去的地方。
蔡画愣愣的站着,一个老妇人抓住了她的脚踝。
“我不想死,你是蛇妖,你救救我吧!”
越来越多的人抓住她。
“救救我,不想死,我才二十岁!”
“姐姐,救我,我还等着过年穿新衣裳啊!”
“救救我的丈夫吧,求你了!你不是蛇妖吗,你一定有办法!”
对啊,蔡画想,一定有别的办法的。
一定有大家都可以活下去的办法的,他们那么想活下去。
好多人,多得数不清,她的脚踝要被捏断,衣裳要被他们扯破。
蔡画蹲下去,将他们能拉的人都拉了上来。
平台太小,就挤一挤,挤不下就往上堆,让上来的人们都踩着她,踩着她就能活下去。
……她要被压死了,喘不过气来。
前面又伸出了一双手,蔡画没有犹豫,想去拉他,可是那双手却不是要让她拉他。
他好像要带她走。
去哪里?
蔡画摇头,她不走,她走了,踩在她身上的人怎么办。
她被拉着的手,渐渐松开,她真的无法喘息了。
“小花,小花……”
“小花,醒醒。”
她听见有人叫她,她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了那双焦急的眼。
“督主……”
头顶上是熟悉的梁柱,身边是熟悉的人。
那人还是寡言,只是轻轻应了一声,然后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下。
“退热了。”辛渊道。
原来她发烧了,她说怎么那么热。
“饿了吗?”
辛渊端过来一碗粥。
这粥烫了放凉,凉了再去热,已如此数回了。
辛渊扶着蔡画坐起来,绞了软巾,将她的脸、她的手又擦了一遍。
蔡画意识渐渐回笼,她觉得很别扭。
像刚开始见到他的别扭。
那别扭不是来自细致周到地照顾,而是她清楚的记得那个吻。
就连唇的触感的都还历历在目。
她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不去想。
辛渊盛了一勺粥,吹凉了喂到蔡画嘴边。
白白的粥,看着就没胃口,蔡画不想喝,但老板已喂到嘴前了。
她又生怕自己辜负了老板的照顾,将整勺都喝下了,含着勺子还磕了下牙。
出乎意料的,舌尖香浓的口感让她又活过来了。
辛渊知道她不爱喝白粥,多付了银子,让人去买了点菜,大火将米煮成花,再把买来的乌鸡、松茸、竹荪等各色营养的东西全都加进去,小火细细煨着。
看着虽是白粥,实则都化在了白色里。
辛渊笑了下:“慢点,还有很多。”
蔡画有点囧,想自己拿过勺子来。
那勺子像是辛渊的传家宝一样,她抢不过来一点儿。
蔡画一边承受着来自自己老板巨大的善意,一边试图打破着古怪的氛围。
脑子瞬间在那黑烟里走了一遭,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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