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间反锁的休息室门外忽然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门内的男人声音滞了滞,问:“谁?”
“先生,客房打扫卫生。”
门唰一下打开了,男人脸上的欣喜还未露出,戴口罩的清洁工便伸出手推了男人一下。
温荣惊喜道:“小月,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很忙没时间来见我么?”
女人将手里崭新的清洁用具随手丢到一边,用力地拽下口罩,妆容精致的俏丽面孔上,因为生气,鱼尾纹格外明显。
封夫人怒气冲冲:“还不是那个逆子,多好的机会,那个病秧子终于肯放权了,至少明面上是那样。可这个逆子居然拒绝了!”
温荣眼珠子动了动,失望一闪而逝:“消消气,孩子不懂事,气坏身子不值当。”
“我怎么消气,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小泽当上封家的家主,我是为他好,他根本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有多危险,如果不是……那病秧子肯把位子让开给侄子坐吗?”
时间回到半小时前。
人群攒动,议论纷纷。
封家出了一桩稀奇事。
封家如今的掌门人封清越,宣告自己时日无多,告知大家,封氏集团下任CEO将会是封家未成年的子侄封泽。
众人哗然:“真的假的?他居然这么大方,千亿家产就这么让给侄子了?做慈善做昏头了?”
“害,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嘛,这你就不懂了,再多的钱又不能带到地下去,还不如留给子孙后代,封清越没有后代当然给侄子了。”
“可他又不是只有这一个侄子,他这一辈可还有好几个不争气的旁支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听说了一个封家秘闻……封清越之所以要培养侄子做继承人,是因为和他大嫂有一腿!”
“怎么可能,那可相差十多岁呢!”
“怎么不可能,要不他会这么好心,才上高中就把侄子带在身边教导,说不定封泽是他的种呢。”
封清越并没有理会那些故意拔高声音,企图用八卦来让他难堪的人。
这场宴会本就是为了退休而来的,何况在此之前,他便是因为有人恶意传他和大嫂的谣言,才因此出国清净的。
如今更不必理会,给他们一个眼神,反而是给了机会让这些人跳得更高。
封清越招手让管家好一会儿才请来的侄子,到他身边来。
“小泽,七八年没见了,你都长这么高了。”
封泽忿忿不平地看他,嘴里也没什么好话,阴阳怪气溢于言表:“你回来干嘛?你想要封家的家产,我从来没跟你争过,你又何必惺惺作态的,装什么呢。”
封夫人在旁边焦急地想叫逆子闭嘴,但大庭广众之下,若是训斥,岂不是将儿子的面子放地下踩?
她只能握着高脚杯,眼神隐隐警告:“小泽,怎么和你小叔说话的,是不是在哪里受委屈了?就算不开心,也不能朝着你小叔撒气。”
封清越身后站着的是个戴眼镜的男人。
男人是他高薪聘请的保镖,听到这阴阳怪气,意有所指的话,忍不住出声道:
“夫人慎言,封总出去花天酒地,留自家弟弟拖着病体撑起场面,还要和宾客寒暄,您不说声辛苦就算了,怎么能把封泽少爷受了气的事,也怪在我们老板头上?”
封清越目光看向封泽,“小泽,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封清越看他的眼神很是平静,即使被他奚落至此,这个男人也没有任何失态的地方,他只是淡淡道:“这件事是我不对,没和你商量就要宣布把封氏交给你,但事出有因……”
“不用说了!”封泽厌恶到:“用不着你假惺惺的,什么封氏王氏的,你想要拿走不就行了,别跟我在这演戏。”
说完他转身就走,像一头发怒的牛犊,管家根本拉不动。
“封泽,你给我站住!”
封泽头也不回,气煞了封夫人,她隐隐觉得周围那些贵太太正拿眼神嘲笑她,脸上无光的她喝了一嘴的冷风,说了句失陪后就也跟着走了。
有人道:“这么多年,封家这位还是这么小家子气,就放着宾客不管,自己走了?简直荒唐。”
“要说荒唐,谁能比得过封总呢,老爷子走后就变了个人,以前生意场上大家还夸一句稳重规矩,现在沉迷女人的温柔乡,听说还把旗下最赚钱的公司给了小三的儿子。咱们这些传承了几代的老牌世家,哪听说过这些丑闻呐,也就封家是个暴发户……”
周围声音嘈杂,封清越眉目间隐约流露出痛苦之色,他本就每时每刻都在承受无数听不清的呓语,现在能撑着不立即离开,已经很是体面。
保镖推着他与一些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寒暄过后,封清越带着疲惫,住进了他在封家主宅三楼的客房。
这些都和在封家仆人住的小洋楼客厅,被训斥的陈幼凝母女无关。
男管家阴沉着脸,眼神里带着怀疑,对刚从花房回来的母女俩恶意满满:“是不是你们在泽少爷耳边说了什么,他怎么会突然对二少爷发脾气。夫人忍你们母女白吃白喝,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你们怎么能够吃里扒外,在少爷面前说一些有的没的!”
温妈妈听了这话,第一时间不是愤怒,而是惶恐道歉:“我今天没有和封少爷说过话啊,小伙子,你是不是误会了?”
管家不屑地瞥她一眼,将矛头转向陈幼凝,他扔出一台手机。
陈幼凝接过,发现画面竟然是她和封泽坐在木板上说话的场景。
——“我小叔,以前我觉得他比我爸还关心我,后来我才发现,他一直视我为竞争对手。现在回来应该也是来宣誓主权的,表面上说自己生病,实际上还不是怕我抢走封家继承权,毕竟他才是老爷子最疼爱的孩子。”
当时的陈幼凝怎么回的来着。
视频里女孩的侧脸有些掉帧,她的眼瞳在暮色中仿佛覆了一层轻纱,声音也很轻,“那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也许,你根本就不够格成为你小叔的竞争对手。”
后来封泽气鼓鼓地离开了,陈幼凝真没想到封泽会这么离谱,居然把私人情绪带到宴会上。
陈幼凝心想,如果她能继承这么一大笔钱,不管小叔说什么,她都说好。
“保姆的女儿,妄想攀高枝,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下次再敢在泽少爷面前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刺激他,你就别在海城待了。”
管家的鼻孔正对着陈幼凝,这使得她嫌弃地撇嘴,陈幼凝按住正准备道歉的温妈妈,好整以暇地抱胸,上下打量管家。
像是在衡量一件物品。
管家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毛,这女孩子眼睛里怎么一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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