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仅江澈,纪晚卿都惊讶得瞪大双眼。
“越南那边频繁在边境挑衅,试图侵占我国领土,在战事冲突中,严副团被敌方埋的地雷炸成重伤,不治身亡。”
江澈很快发现其中的不对劲,“他作为团部指挥使,不在指挥部待着,上一线干嘛?”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是指挥官应该具备的常识。
警卫员说得含含糊糊,“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您还是去问董团吧。”
话题严肃沉闷,车内陷入沉默。
对比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对越自卫反击战属于小规模战争,纪晚卿没记得太清楚。
只知道是在七十年代末,越南多次武装骚扰,领土多处侵占,军民死伤严重,我国迫不得已给他们一点教训。
如今边防战士还能回家过年,说明现在还处于单方面挑衅阶段,没有到战事胶灼的地步。
只是没想到,严崇竟然在小规模作战中牺牲了。
车子一路开回军区,警卫员把纪晚卿送到家属大院门口。
江澈开门下车,来到驾驶座,“我自己开车过去,你帮你嫂子拿行李箱。”
“是!”
警卫员小李帮忙提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送纪晚卿回家。
刚到二号巷,就看见严副团家的大门挂起白布,门口还散着纸钱。
寒风萧瑟,一片凄凉。
“箱子放门口就行。”
纪晚卿从行李箱给小李拿了份京市特产,“辛苦你了,快去休息吧。”
小李推辞不过只得收下,“嫂子太客气了。”
透过高高的围墙,隔壁冒起的灰烟代表正在烧纸钱,隐隐还听见有哭声。
纪晚卿摇摇头,真是太突然了。
家里太久没人住,她去空间里泡了个热水澡,舒缓连日来的疲乏。
然后归置归置行李,收拾收拾家里,一直等到晚上江澈回来。
见他面色不好,纪晚卿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江澈摇摇头,“明天严副团去烈士园区下葬。”
“严副团是什么日子牺牲的?”
“三天前,昨天才把遗体拉回来让亲属见最后一面。”
幸亏是大冷天,遗体能放。
纪晚卿又问:“那死因是什么?能说吗?”
“是敌人利用尸体做的掩护雷,靠近尸体就会爆炸。”
“严副团牺牲在一线?”
江澈默了默,叹口气,“嗯,我们团部猜测,可能是敌军发现他指挥官的身份,故意花大代价埋雷一换一。”
纪晚卿是分析微表情的高手,一看江澈眼睛微微错开不敢对视,不至于骗她,但说话肯定有所保留。
比如为什么亲自上前线拼杀,他肯定知道缘由,但是不能说,并且很可能不光彩,才会刻意隐瞒。
不过她也不打算细问了。
好歹相识一场,死者为大,再去深究下去是对逝者的不尊重,再怎么样严副团也是牺牲在战场上的。
“去洗个澡吧。”纪晚卿早早在空间烧好了热水,让他快去洗漱。
等他洗好了上床,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抱着,谁也没有打破这份静谧。
——活着才有一切。
第二天。
江澈早早出门,隔壁传来唢呐锣鼓吹奏的哀乐。
哭声渐渐放大,纪晚卿换了身纯黑的衣服,站在门口送这位军人邻居最后一程。
严大娘灰白的头发已然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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