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抓住了在场人的目光,他们端详着手中的羽毛,与一旁的人比对,甚至有人将自己的羽毛转了起来。
“在座所有人的羽毛皆不相同,届时只要你想,皆可打着神言的名义进行预言,在外你们有神鸟后代的血脉,又制作出满天飞羽,自然有人信服。”
众人了然。
景国的律法:不受虚言,不听浮术,不采华名,不兴伪事。
而九洲公然妄自想用武神之说蛊惑众人,皇上一拍案板,潜伏在殿宇周围的禁军像针蜂一般涌了进来,提到拿下来九洲人。
睿王见状,脊背发汗,跪倒在地,直言有小人也。
面对景帝冰冷似铁的眼神,他险些要昏过去。
坐实了九洲人的小把戏,所谓被神庇护的人不攻而破,让人止不住想究竟是谁蛊惑了他们,就好像作茧自缚的茧,一点点被人抽丝、剥开、盘算,审视。
而一手操作的人却依旧风情云淡,躲在了人群里。
司遥捏紧袖子,一点点往后退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有一种被水覆盖淹没的感觉,等她抬眸时,发现池春水一直望着她。
他好像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将目光转向高台,景帝将使者请到了刑部,连同九洲的公主一起塞进了地牢。
睿王跪倒在地,长跪不起。
少了九洲,宴会不知不觉散开,身上猛然发热发烫,等她发现时,手中拿着酒杯,让司遥害怕的事,桌子上的一壶酒被她因为走神喝光了。
见脸上红成一片,司樾在远处轻轻撇眉,面露担忧。
桓王道:“你同司遥闹矛盾了,因为她没有听从你的建议?”
“她太执念过去,以至于在最该脱身的时候沉沦。”
桓王看了司遥一眼,也许是因为酒喝多了的缘故,她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像睡了过去。
“人活着无非靠着执念,若是别无所求,倒如同行尸走肉。”他饮了一口佳酿,随意说着,“你我不可否认的是,在皇宫的七年,皇弟已经尽量让她过得还算快活。”至少这七年间的明争暗斗从未波及到她,守着一方小园渡日。
七年一出口,让司樾心中一颤,她在宫中的日子比在家中的日子还要多一年,七年的时间改变了太多,她说司遥太过执着,自己又何尝不是?
万千思绪化作惆怅,她喝了一杯酒,“你会放过她吗?”
“王妃在指什么?她是你的妹妹。”
“如果她是太子的妻子,你会放过她吗?”
许久等不到他的回答,司樾居然离奇的感到紧张,攥紧的手心冒汗,直到他的手握着自己,一点点揉捏,桓王眼里难得出现一丝清明,他缓缓道:
“不到最后,不要轻易下决定,太子不是睿王,这么多年他很谨慎,对上他,我也没胜算。”
“而且,她不会是太子妃。”说罢,他柔情的望着司樾,对上妻子的疑惑,他缓缓道:“我同太子幼时关系很好,可以说是形同手足了,他做事有自己的主见与原则,当年与已故的皇后闹了这么久,都未娶,现在更不会了。”
经李翼提醒,司樾心中一想,当年婚诏下了三旨,一诏是太子与妹妹的婚约,一诏是越王的婚约,越王早早离京,去年年会是带着妻儿回家拜年,另一诏则是宣王的婚约。
其余二人早已经晚婚,宣王的王妃今年春怀上了身孕。
倒是只有司遥一直住在沐雪园,同太子的感情似乎也只有依赖。
“我也是担心,耽搁久了,对她不好。”
随即又对一旁的雨灵嘱咐,去端一碗醒酒汤来,司遥喝过汤药后,揉了揉眼睛,说是要回家睡觉。
走到一半,一股困意不受控制挤进脑袋,她心道:没想到一汤下肚,她更困了。在冷风处吹了一会儿风,五脏六腑依旧滚烫。
宴会结束后,司樾被熙贵妃叫去了长春宫。
桓王随即跟了过去。
—
走在路上,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她左拐右拐,不仅没有找到回家的路,还把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宫女弄丢了,迷迷糊糊,司遥觉得自己现在是又困又热,脸上有一股燥热,就像是有人把火炉放在她的脸边一样。
突然眼前有一朵大大的云彩,好软好舒服,想也不想,司遥便直接睡了上去。
一道影子拉长,随着少年的身影渐渐逼近,隐藏在昏暗中的脸逐渐清晰起来,他的眉眼生的很凌厉,既不温润也不含情,甚至有点像冰山上的雪,冷冷的,池春水见司遥趴在草团中熟睡,嘴里嘀嘀咕咕。
“司遥,起床了。”
又醉又困,她的脑子就好像是一坨米糊糊,耳边只有嗡嗡声,眼皮未抬,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睡。她还挺会找地方,大道上的花卉多是带刺,走到偏僻小道上,又没人发现她睡草丛,小道上的草丛选用软绵的品种,对于有一定心境的人来说,讲究以天为被,地为床。
“起来糕点了。”
这句话没了反应,池春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吕燕忧心,不用他张口,主动去找女官。
晚风吹来,撩起发丝,池春水没死心,戳了戳她,吐出俩个字,“醉鬼。”吕燕一路跟他叨叨,说是司遥在伤心,用酒麻痹自己,恰好他也不喜欢走到人多的大道上同人寒暄,不小心遇见了她,只好勉为其难找人将她送回去。
这一戳不要紧,司遥猛地从草丛上站了起来,沾染了一身草,偏偏又在他面前踉跄,眼见快要摔在地上,被一只有力的手接住,模模糊糊睁眼,一张冷峻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吓得她大叫一声,捂住了眼睛,不笑的人实在太可怕了。
“好丑。”
此话一出,周围的温度好像呈直线下降,池春水的脸仿佛被刀子劈开,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起初他安慰自己幻听,偏偏司遥又重复了一句,“好丑。”冷着一张脸,可不就是难看。
池春水:……
不知道现在给她扔出去还来得及吗?偏偏她又像没长骨头一样,软绵绵的,眼看她的眼睛又要闭起来,池春水晃了晃手臂,感受到了上下颠簸,司遥从他手中挣脱,皱着眉头,就要往草丛中躺,一只有力的手将她拉了回去。
撞上坚硬的胸膛,脑子一沉,司遥直接站着睡着了,丝毫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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