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祖晟多日前曾命人送来有一封书信,似乎料到灵城会有这样一日。
在信中,他说自己尚且忙于政务难以抽身派人前来,便让他暂为代理灵城事宜。
自那日发现金羽教从中阻拦,长孙桐羽好不容易找到张魁破绽,欲进城来逼问他。
谁知方一进城便出了这样的事。
刘祖晟莫非早就知晓张魁不过小人得志?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
没想到他误打误撞还救了许澈。
之后派仵作过去探查那些尸体,却得到了意外的线索。
他们脑中皆有细致入微的毒针,细若鱼刺,若不是仵作剖开尸体,几乎察觉不到。
这毒针他再熟悉不过,能在察觉不到的情况下飞出毒针,只怕只有那金羽教能够做到。
金羽教所为,似乎是在保护许澈。
保护她的身份。
想到第一回见到许清清之时,不得坚定了心中怀疑,她和长公主有血缘关系。
只是她的女儿翡钰公主已死多年,他还该称其一声姑姑,怎会有孩子留在世上?
更何况此事就连父皇也不知情。
莫非是姑姑的私生子?
长孙桐羽多日不得其意,这时自称轩辕氏的男子出现,带给他一些线索。
他便以门客身份暂居府中,这厮说话长孙委实不爱听。
他不过是赶鸭子上架,照猫画虎暂且代理,灵城根深蒂固,岂非他新官上任走马观花能处理明白的。
只待刘祖晟派新官上任,他便将这劳什子丢出去,赶紧去查许澈身份。
他不忘修书一封送去宫中,描述了张魁当日行径,表明许澈被人弹劾确有疑点,不偏不倚谁也不多加袒护。
长孙桐羽似是不经意问:“那云城知县可知如何了?”
“大人真是心系天下,实不相瞒当日她遭张魁手下追杀身中毒箭,那大理寺丞还在想办法为她寻药。”
还未查清楚此人究竟是何身份,怎可让她有恙?更何况若是查清楚了,此人势必会成为宫中那位的利刃。
想及此长孙桐羽吩咐下去:“将随行的郎中派去为许澈看病,若有何需尽管记在本官账上。”
轩辕集不禁赞叹:“大人真是出手阔绰,心怀大爱。”
“你比我那几个兄长大不了多少,但经历的事瞧着却着实多。”长孙道。
“大人过誉了,在下不过一江湖术士,行走江湖眼在心中观察得多,想得也多,却徒增了烦恼,着实比不过大人腹有诗书气自华。”
“听着你仿佛在讽刺本官。”长孙桐羽道。
“本官在此地停留不了多久,这暂代事宜徒有虚名,本官也不敢破坏灵城原本秩序……”
“大人方才还说外面百姓动乱吵嚷,怎么却不敢破坏秩序?”
轩辕集道:“大人实不相瞒,当日大理寺丞当街宣传变法之事,在下听了也是热血喷薄。”
“哦?可有高见。”
“不过愚见,恐怕污了大人耳目。”
“但说无妨。”
头一回隐瞒身份听从一个敢于谏言的普通百姓批判,长孙桐羽觉得十分新奇。
之前父皇恐听得百姓怨言,事事严肃对之结果却大相径庭,百姓是不敢言了,只不过被那些贪官污吏压制。
这一路从皇城之中过来,他也见过不少官员丑恶嘴脸,深有感悟。
轩辕集道:“如今陛下初推行一条鞭法说要均平赋税,只是地方施行起来颇有难度,有些官员阳奉阴违抬高赋税水平,只为大肆敛财,百姓不知只得付出更多,赋税徭役皆加重。
在下武功傍身不被那些地痞流氓欺负,只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只得屈服,没日没夜的凑够税物。”
长孙桐羽不再言语。
他说的的确不错,只是中央下派地方多有不便,五路一百州,而路长知州手下势力又盘根错节,阳奉阴违也让人瞧不出破绽。
父皇首次察觉到这种虚伪的局面已是半年前的事。
这时恰巧有人提出云城知县贪污,父皇一方面是杀鸡儆猴,一方面想借此破绽一路深入揪出更多关系网。
长孙桐羽身为太子理所应当担任此任。
见他不再言语陷入深思,轩辕集深闷了一口酒,潇洒地转身离去。
许清清所中毒箭,即便消毒用药依旧没有好转,她终日高烧不醒脸色煞白,深夜常有盗汗症状。
宋玥查阅了多本医术难得其法。
索性将药馆内郎中皆抓过来替她看病。
郎中们观察她脉象后皆不敢妄下论断,只因此毒凶险万分,世间只怕难得解药。
宋玥一次次希望落空,双手发颤摔了碗碟将他们统统赶出去。
许清清细语呢喃柳眉紧蹙,深陷梦魇。
她脸红扑扑的如同太阳一般,长睫如蝶翼轻颤,她轻微的举动也牵扯着宋玥的心。
她让他束手无策。
许清清脸上犹带泪痕,口中只喃喃着两字“回家”。
她很想家。
她在这里,没人想让她活下去。
她稍微好转便能在看到无数人被削铁如泥的刀剑砍去血肉,瘫倒在地,血流成河,还弥漫着一股经久不散的血腥气。
宋玥不敢想象她死了,他一人如何在这里活下去。
他轻轻为许清清擦拭手和脸,手帕热了又去端了盆凉水,忙了两个时辰许清清这才退烧下来。
这时新上任的知县派来一位郎中。
他并不知这知县是何人,只是此人初来乍到即刻上任,定有非凡身份。
宋玥死马当活马医,连忙将人请进来。
老郎中悬丝诊脉又望闻问切,只是未接近许清清当即下了结论。
许清清所中之毒叫断肠草,此物毒性甚重,中毒者活不过七日。
“何人狠毒之斯,居然对一个女人下此毒手。”
老郎中连连摇头,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方暂且压制毒性,为许清清延长了些许寿命。
只是若还得不到解药,只怕她会暴毙而亡。
宋玥双手发颤,静静坐在许清清身旁。
又一次因他不在场,导致许清清被奸人所害!
他悔恨不已,随机起身想要去找张魁索要解药。
只是张魁会在何处?
他一脸颓败。
为何他身为大理寺丞却依旧没有天大的本事?
还是说他根本不应该救不了许清清。
“系统,系统?”他在房内大喊,只是寂静一片系统没给他一点提示。
夏邑进来时便看到曾经如何沉稳风光无限的大人瘫倒在地,扶着许清清的手眸光涣散。
“大人!”
他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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