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完谢珉怀,许弋又颠了两个时辰,这才回到逍遥王府。这谢太傅是真经造啊,来回四个时辰的马车,颠得她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回府后,许弋美美地去闻香院泡了个澡,在云水间用了晚饭,这才带着那种酒足饭饱后的那种淡淡的晕眩向着银安殿走去。
真好,又活了一天,终于可以躺尸了。
寝殿门前,许弋轻轻一推,只见微微飘动的纱帐中,萧静之秀发如瀑,香肩半露,斜撑着手靠在床榻上。
听到动静,萧静之轻晃罗扇,转动着眼波向着许弋看过来。
眉眼间,风情自泄。
许弋只觉一颗心砰砰狂跳,她猛吸一口气,往后推了三步,关上了房门。
搞咩啊,大晚上的又整这死出,再这样下去谁受的了啊!
庭院中,一丝阴云从圆月前飘过,遮蔽了半地清辉。
许弋望着月亮,脑海中恢复了清醒。不对啊,这是她的寝殿,该走的人是萧静之吧?他这是擅闯,按道理要拖下去打十五大板的。
有些事必须要说清楚,万一以后萧静之夜夜过来诱惑她,哪天她把持不住了该怎么办?
必须要把他的这种想法扼杀在摇篮里,这在晋江是不允许发生的。
许弋调整好呼吸,转过身,重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此时,萧静之已从床榻之上站了起来,他撩开纱帐,看向许弋,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幽怨。
“咳。”许弋轻咳一声,走向萧静之,用手拢好他的衣衫,她本想勒令他退下,可看着眼前的美人,到底是说不出狠话。
一股柔和的秋兰香味涌至许弋的鼻尖,她的心更软了半分,“萧静之,你走错了,这里是本王的寝殿。”
“殿下,我没有走错,我是特意在这里等你的。”
萧静之说着,捉住许弋将要从他衣衫上撤走的手,放在了他的侧脸上,“敢问殿下,是看不上我的这副皮囊吗?”
“为何这么问?”许弋想把手抽回,但萧静之的侧脸温润细腻,好似一块上好的美玉,竟让她挪不开手。
萧静之松开手,许弋只觉掌心一空,美人已经背过身去。
“我知道殿下阅男无数,更是在秦楼楚馆见过不少名角。”
“入了逍遥王府这么多日,也等不到殿下的召见。我自知姿色或许不如他们,但殿下若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又哪里能知道我的好呢。”
许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逍遥王啊逍遥王,你的名声到底是有多坏。
萧静之转过来,抚着许弋的衣襟,似是要为她褪去外衣,“殿下今夜就要了我吧。我会很轻柔的,保证殿下一点也不会痛的。”
霎时,许弋脑海中火花四射,搞咩啊,萧静之,明明游戏里你一脸的高贵冷艳,你不是这样的啊!
许弋一把按住他的手,正色道,“萧静之,我知道你是不想让大昭联合金国强攻北燕,这才三番五次地……来我这里。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我自会……”
许弋话还没说完,萧静之的手便撤了开去。
他垂下眼眸,神色不明,“殿下还是在责怪我,我那日大约是失心疯了。因为得不到殿下的爱,就疯得想死掉,只想着和殿下一起死掉。”
有那么一瞬间,许弋感觉自己得心好像被扎了一个口子,但她确实又无法理解萧静之猛烈的感情。
她更在意的是,萧静之对北燕到底是什么态度?
北燕分为五部,萧静之是梅里部奚族巫女与燕武帝之子。奚族此前曾建立库莫奚国,饱受契丹凌虐才最终被合并。
作为奚族巫女的小儿子,他在北燕当然不受待见,也是因此才会被燕武帝送来大昭当质子,那么,他真的相救北燕吗?
想到初见面时萧静之决绝的语气,许弋掰过他的肩膀,还是决定给他一颗定心丸。
“萧静之,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阻止大昭攻打北燕的。这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大昭的百姓不会在未来受战乱之苦,尝流离失所之痛。”
萧静之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他根本不在乎北燕那些蛮子,他恨他们,更恨自己身上流着的燕武帝的血。
但母亲传讯,神巫降诏,能挽救奚族命运的人身在大昭。那一晚,在他身体中沉睡已久的巫血倏然沸腾,他于夜半洞测神道,那个人就是赵芙。
此刻,看着钟情的人成为了神谕之子,萧静之心中的震动无以言表。
正当他斟酌着想要开口时,右侧有暗光袭来,萧静之一把拉住许弋,将她护在怀中。
“噗”“噗”“噗”三声轻响,萧静之闷哼一声,下巴无力地磕在许弋的肩膀上,搂着她的双臂颤抖着垂下。
为了接住萧静之坠落下来的重量,许弋拥着他的身躯,半搂着他,双手触即之处满是温热的液体。
许弋抬手一看,血,全是血。
“来人啊!有刺客!”许弋高声道
寝殿之外,顿时兵荒马乱,禁卫军倾巢而出,追击夜袭的敌人。
许弋跪坐在地,将萧静之放在她的膝上,“萧静之,你为什么要救我?你怎么这么傻,如果我死了,不是正好还你自由之身吗?”
萧静之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许弋的脸,“殿下不能死,我不要自由,我要留在殿下身边……生生世世,直到永远。”
“咳咳咳。”萧静之咳嗽起来,嘴角落下鲜血。
远离故土,无法接受母亲的祝祷,他得不到神巫的完成传承,否则区区三根箭镞又如何能伤他至此。
“别说话了。”许弋轻柔地将萧静之揽在怀中,第一次感受到他浓烈的爱意。
纵然这一份爱是给逍遥王赵芙的,不是给她许弋的。
“殿下!可有受伤!”小桑推开房门,急急地跑了进来。
“我没事,快去喊李淳风!”许弋焦急道。
“是!”小桑放下半颗心,飞也似地奔出门去。
十五名大将亲兵齐齐守在寝殿门外,樊不野带着跨刀,与小桑擦肩而过,“殿下!听说有刺客,殿下你没事吧?!”
樊不野一进门,便看见赵芙半搂着萧静之跪坐在地,纵使看得出来是萧静之救了她的命,樊不野还是心情复杂。
“我没事,但萧静之为了救我……”许弋抬起头,眼神恍惚,997的社畜就算再苦再难,又哪里触即到过乱世中的生死呢?
“殿下若是放心,不妨交给我?”樊不野半蹲在萧静之身前道。
“你会治伤?”许弋迷茫道。
“嗯。末将在沙场打滚,与刀枪剑戟对战受伤无数。寻常外伤,只要没有淬毒的,末将均能处理。”
“这京师中的大夫处理起箭伤来,怕是还没有末将熟练。”
樊不野细看萧静之的面色,略失血色但并不乌青,应当没有中毒。
“好。”许弋将萧静之扶起来。
樊不野拿出匕首,在他侧肩轻轻一划,单薄的衣袍褪去,萧静之如白玉般的背脊露出来。
怪不得逍遥王上了这个小子的当,樊不野心中酸酸的,握紧了匕首。
“唔……”萧静之短促地呻吟起来。
“叮”“叮”“叮”三声脆响,三个乌黑的箭簇带着艳色的血滴落在地上,樊不野手起刀落间,已将暗器跳了出来。
他从怀中摸出数次救了他命的宝贝伤药,往萧静之脊背上倒去。
“唔……樊不野……你轻点。”萧静之有气无力地道,辛辣的药粉直往他伤口里钻,引起一阵阵刺痛。
“忍着,很快就好了。”樊不野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倒着伤药,速度不减。
“殿下!老臣来迟!还请殿下恕罪。”逍遥王府中的医官李淳风背着药箱,在小桑的紧赶慢赶之下,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
“李先生,樊将军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劳烦您再看看。”许弋将萧静之扶到她的床上,嘱托道。
许弋看向李淳风,他是《最好命》中最好用的治疗卡牌,一个大招可以让所有队友瞬间回春。
只不过眼前的李淳风佝偻着脊背,留着稀稀拉拉的山羊胡,尽显老态,看来游戏的立绘是将他画得过于道骨仙风了。
李淳风年纪虽大,但是医术却很是老辣,他查看过过萧静之的伤口,又为他细细诊脉。
“殿下,外伤不要紧的,樊将军的伤药甚好,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行刺之人用心甚是歹毒,在箭簇上淬了夹竹桃,会让人缓慢地衰竭而死。”
“什么?!”樊不野惊慌起来,到底是什么人要害殿下,心思竟如此歹毒。
“不过不妨事,既然在下看出来了,配上几味药养个半月就能好的。”李淳风抖着胡子道。
“那就劳烦李先生了。”许弋拜托道。
“幸好有李先生在啊。”樊不野后怕道。
“另外,樊将军的伤药力道刚猛,将来恐会在萧侧君身上留疤了。”
侧君二字一出,气氛瞬时有些微妙起来。说出话的李淳风却不觉,自顾自地给萧静之包扎起来。
许弋看向萧静之,直觉告诉她,他是极度爱美之人,“小桑,派人去寻去疤的伤药,要最好的。”
“无妨的,我不在乎的。”萧静之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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