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脸上的肉微微颤抖了起来,握着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说:“国公府的旧事,不是我这等人该听的,侯爷何必与我说起,还是救人要紧。”
宁侯打量着林伯,享受着此时我为刀俎人为鱼肉的快感,“不愧是当年桀骜不驯的小国公爷,竟敢顶着林姓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不过也是,先在阳庭山上蛰居了数十年,又在泰康以照看风雪鸢为由躲了十来年,仗着现在认识你的旧人不多了,连大齐元帝来百草堂时也敢不避讳,哈哈哈不愧是你啊,我的小公爷。”
“我听不懂侯爷在说什么,侯爷既明珠暗投,为国公府做事,便应该知道这令牌的分量,今晚若是鸢儿有什么闪失,南风和大齐都将饶不了你!”
“这些年,你蛰伏在百草堂,以二当家林松节的身份行走江湖,什么脏活累活见不得人的手段都是你干了,可他叶玄明却守在后方坐享其成,这可不像你的做派啊。”
“侯爷认错人了,我并非什么国公爷的长子,只是一介莽夫,幸得堂主赏识,所以为堂主鞍前马后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宁侯将令牌交还到了林伯手中,不理会林伯的说辞,只心满意足地说道:“今日小公爷亲临我这侯府,不惜将自己的身份暴露给我只为救风雪鸢,看来这些年你与风雪鸢舐犊情深,倒真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小公爷既然开口了那我自然是有求必应。来人,”宁侯喊来了门外候着的小厮,“去告诉涂麻子,好生将咱们鸢儿姑娘送回去。”
林伯松了一口气,抱拳说道:“多谢侯爷。”可随即林伯又想到了风雪鸢想方设法进入千丝阁的缘由,便又开口求到:“侯爷,还有一事……”
宁侯笑着说道:“但说无妨。”
“宁侯手下,有一从泰康买来的家妓,不知可否让在下带走?”
宁侯饶有兴致地看着林伯问道:“那你是以百草堂二当家的身份,还是国公爷嫡子的身份呢?”
“在下当然是百草堂二当家。”
宁侯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说道:“若是如此,那便恕我不能从命了。你若是百草堂二当家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带走你们堂主的外孙女自然是无可厚非,可若再带走我的家妓算什么?可你若是国公爷嫡子,我自然是要上赶着巴结,送你些美女妖姬那不是小事一桩?如何抉择,全在你一念之间。带走一个人,我可以不对任何人提起今晚的事情。若是带走两个人,我自然要向国公爷报喜大公子失而复得。”
“宁侯何必纠结此事?只凭一块令牌,什么也证明不了。或许是那小国公爷流落街头令牌被偷走了,又或是我从无名死尸身上扒下了这块令牌呢?”
“哈哈哈,”宁侯不禁大笑了起来,“我虽不曾见过那位小国公爷,但国公爷肯定能认出自己的儿子。若你是真身,我便在国公爷那立了一件大功,你若是个假货,我替国公爷扫清门户照样是大功一件。”
林伯握着拳的手稍稍松了开来,微微一笑,说道:“我若是真身,你以为你帮国公爷找到了长子,他的继室梁氏和幼子会放过你吗?我若是个假货……可惜了,”林伯俯首附在宁侯耳边,“我不是假货。”
宁侯的脸上浮现出了满意的笑容。随后林伯接着说道:“今晚我只带走鸢儿一个人,还请宁侯说到做到,我林松节从来不怕威胁。你若是不信大可将消息传到武康,看看是国公爷的人先来,还是梁家的人先来。”说罢,林伯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待林伯赶到千丝阁时,涂麻子已回到了千丝阁,恭恭敬敬地在门口等候了。见到林伯,诚惶诚恐地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不知是公主,还请林伯饶命……”
林伯知道他是宁侯的人,即便他想发作也奈何不了,只问:“人呢?”
“都…都怪小的没有照顾好,公主…已经逃走了。”
林伯一听,担心横生枝节,便立刻上了马,回了盛德医馆一看究竟。刚一进门,杜掌柜就迎了上来:“夫人回来了,我刚要派人出去寻你你就进来了。”
林伯边往后院走,边问杜掌柜:“鸢儿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什么伤?”
杜掌柜拉住林伯缓缓说道:“无事,什么伤都没受,你就放心吧,待会进去可千万别跟夫人生气啊,有什么话慢慢说。”
林伯瞪了一眼杜掌柜,呵斥道:“我跟鸢儿生什么气,倒是你没看好鸢儿,我一会再跟你算账。”
“嘿!”杜掌柜看着林伯远去的背影,“我算个什么东西啊,我这小庙哪敢管得了你们二位神仙的事。哼!”
林伯轻轻敲了敲风雪鸢的房门,快速地整理好了情绪。从他知道风雪鸢去了千丝阁,他的心就一直提着,生怕风雪鸢出了什么事,如今风雪鸢平安归来,他虽然后怕可也知不能一味地责备风雪鸢。
柳华来开了门,一看是林伯,害怕地低下了头。
林伯只是淡淡地问了句:“鸢儿呢?”
柳华指了指床榻,风雪鸢正蒙着被子蜷成一团。林伯想拨开被子,风雪鸢却死死地拽住不肯从被子里出来。
“怎么,刚才不是还很能吗?连千丝阁那种地方都敢进,怎么却不敢见我了?”
风雪鸢在被子里听着林伯的语气还算平和,耍无赖地说道:“我出来,那你不能说我……”
“你先出来。”
“你先保证。”
林伯率先投降说道:“好,我不说你。快出来,让林伯看看你吓成什么样了?”
风雪鸢掀开被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泪眼婆娑地看着林伯:“林伯,你真的不骂我吗?”
林伯笑着拿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说道:“鸢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林伯只会担心你,不会怪你。”
“真的?”风雪鸢眼睛一亮,吸了一把鼻涕。
林伯端起床头上放着的一碗药闻了闻,又放了回去。
“这点小惊吓,还用不着吃药。是药三分毒,今晚好好睡一觉就是了。鸢儿,林伯和堂主不能保护你一辈子,你总是要独立的,要自己去做一些事情。今晚你没有靠林伯,不也逃出来了吗?今晚的事情你没有做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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