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中阳没等开学去学校,前一天晚上就去了福寿堂。他想我就等着,反正福寿堂就一个门,她还能不出来了?
却没想到他到晚了,离着福寿堂还有几百米的时候,眼瞅着一个大块头男人领着陆震师徒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车子呼啸而去!
周中阳不知道什么情况,踩油就追!
他早几年跟王睿和几个纨绔子弟开赛车,车技是可以的,但这路况实在飚不起来,前面是医院,好不容易穿过去了,那辆黑色轿车已经没入了车流,打眼望去看不见了。
但这条路一时没有岔道,他快追到红绿灯时才又见了那辆车,它拐了弯,看着是往出城方向去了。
想继续追,结果一到红绿灯他就被交警拦了!警察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查证、问询,没完没了。周中阳知道,他是被发现了。那个大块头的背影,和陆灵蕴描述的吴九一模一样!
黑色轿车里,陆灵蕴听到吴九在电话里报了周中阳的车牌号,她朝后望了一眼,才发觉他在跟着,可吴九是什么人?周中阳跟丢是早晚的事。
陆震靠在后面闭目养神,似乎习以为常,对即将发生什么毫不在意。陆灵蕴则不然,她已经把吴九与危险和机密联系在一起,就像上次陆震被他带走,九死一生,万幸平安而归,若万一……那就是一场神秘失踪,无人知晓他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告别都是奢侈。
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她索性也闭了眼。
车子最后开进了傍山一家养老院,门口有执勤的守卫。里面环境清幽,车停在大院中,周遭有一排别致的小白楼,一个穿黑色中山装的男人站在楼门口,见他们来了,快步走过来。
吴九下车给陆震师徒开了门,陆震下来象征性跟中山装握了个手,扭头对陆灵蕴说:“这位是钱八爷。”
陆灵蕴打量钱八爷,跟陆震差不多的年纪,但比陆震稍矮,头发乌黑背在后面,粗一字眉,眉尾的长毛上翻,三角眼,眼尾虽有些下垂,但目藏精光,这样的眉眼让他看起来有点凶,尽管他此刻是笑着的,整个人的气场仍旧很锐利。
这位钱八爷身上可不止背着一条人命,这是陆灵蕴的直觉。她朝钱八爷点头致意,喊了声“钱八爷”,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钱八爷那双眼睛好似能看穿人心,他笑着对陆震说:“看来咱们这位小公主有情绪啊!”
“小孩子见识少。”陆震随口解释。
钱八爷比了个“请”的手势,带着陆震师徒走进小白楼。门口有值班室,里面有个穿西装的男人站得笔挺目送他们上楼。将陆震师徒安排在二楼相邻的房间,钱八爷说:“这地方环境不错,后门出去就是山,这季节秋高气爽,上山遛遛很舒服!生活上想吃什么用什么,跟门口说一声就行。”
陆灵蕴可不认为他们是被请来度假的,钱八爷一走,她就想问,可是刚一开口就被陆震打断:“既然来了,今晚就先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去爬个山,咱们也享受一下军政老干部的退休待遇!”
陆灵蕴明白了这地方不方便乱说。
早饭是送到房间的,陆灵蕴吃完跟着师父往山上走溜达。单就养老来说,这地方的确养人,山体植被郁郁葱葱,山路却不是很陡,沿路随处可见怡人的景致,走几步便见石桌、石凳、长椅,累了随时可以休息。
陆震带着陆灵蕴,走了一段便逐渐偏了方向,走入了一条没什么人踏足的小路。
陆灵蕴从昨晚到现在,想了很多,乱纷纷的。有那么一个时刻,她甚至觉得连师父都是陌生的,陆震身上,似乎有很多她从未知道的秘密。
此时无人,她问道:“师父,你是什么时候跟他们有往来的?”
“三十年前了。”他又想起了那个拉他“进坑”的少年。
当时的自己多么年轻啊,真诚又善良,那么好骗,还有好像永远用不完的精力和体力。不像现在,看人先有三分坏,也已经没了赴汤蹈火做一件事的心气和体力。
这样想着他不禁叹了口气:“老了。”
陆灵蕴说:“不老,师父现在看着还是很帅!”
陆震笑着瞥她一眼:“哪有不老的人啊。”
除非不是人。
他想起二十五岁生日,童伯恕给他盛面条,还是十七八岁少年的样子,眉目如画,美好得不真实。而他自己已然是个成熟青年,个头也比他高出一截,他曾问他:“你都不会老么?”
“你羡慕了?”童伯恕把面端给他,笑着说:“还是我这个样子,让你产生视觉疲劳了?”
“那倒没有,就是怕有一天,你给我当孙子都嫌你小!”
“滚去吃你的面!”
看着陆震囫囵着吃得香,童伯恕又说:“也是可以随着你一起长的,只不过世人不都喜欢年轻的吗,你不喜欢吗?”
陆震一口面条堵在嘴里,咽下去才说:“是喜欢年轻的,可你年轻吗,你多大了?”
童伯恕挑了挑眉。
陆灵蕴见陆震走思,很识趣地没出声,就只跟着他溜达,直到陆震被脚下一截露出地面的老树根一绊,一个趔趄才回神。
陆灵蕴扶了下他的胳膊说:“小路果然不好走。”
“但是少了眼睛盯着。”
“那个钱八爷,是什么人啊?”
“钱八爷叫钱开序,早些年我参与的一些动用军方的项目,都是他带队的,是个铁手腕,再细的就无从得知了。那个组织里,神神秘秘的人太多了,甚至还有不是人的。”
“不是人?”
“是啊,这世界太大了,已知的、未知的事物那么多,你所看见的,听见的,感觉到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说不清,可能也辨不清。”
“那是个什么组织?”
“说不好啊,我曾经以为它是隐秘的国家机器,但慢慢发觉也不尽然都是为公,更谈不上是善是恶,看不到它的全貌,也许只是不同身份角色各取所需的合作吧,谁知道呢,有时觉得我不过是个棋子……”
陆灵蕴眉头皱了皱:“那这一次,我也是吗?”
陆震轻吁口气:“我不知道,其实每一次被召唤,我都不知道会面临什么。”
“可你好像很坦然。”
“是啊,躲不开就面对。其实最初我也紧张和忐忑过,但那时伯恕还在,每次都会有惊无险,所以慢慢的,我就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
见师父竟主动提到了童伯恕,陆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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