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竞争的共有五只队伍,每局以先进满十球者胜,约莫两刻钟至半个时辰结束,大抵下午才会轮到女子击鞠。
谢媛被太后安排,坐到她的右手边,一同观赛。
随着一声铜锣敲下,郎钰率先击出一棒,抢过了马球。
“郎钰这孩子,今日倒是颇有冲劲。”太后微讶道。
“许是有了想得到的东西,要讨太后您给出的彩头了。”谢媛偏头温言道。
太后转而向瑞国公夫人问道:“苏氏,可是你的生辰快到了?”
苏氏差点笑出来,概因她今年的生辰宴早在初春之际便。她勉强弯着眸子,道:“这孩子瞒得紧,臣妾也猜不准。”
太后乐呵呵道:“能赢鹤儿也算他的本事,届时哀家可要看看,他要给你一个怎样的惊喜。”
相较于台上一片祥和欢乐,台下是明争暗斗,各不相让。
郎钰结结实实拉着队伍练了几日,虽然公子哥们时有偷懒,但至少能做到不给自己人拖后腿;
反观裴执鹤那边,许是知晓他的名头,个个不敢表现,接了球就往他那处传,打得裴执鹤手臂发酸,神情无一刻松懈。
祝谣站在人群里,耳旁一阵热闹——
“欸!宁远侯这球接得不行啊,打出去晃晃悠悠,半道就被对手截走了。”
“你懂甚麽!这叫保存实力!下半场宁远侯就要白鹤亮翅,大展宏图了!”
“我呸!学了几句成语,在这装大爷,我还双龙出海,扭转乾坤呢!”
“去去去,别和他一般见识,准是下了注,这才给人捧臭脚呢。我不同,我两边都下了注,嘿嘿!”
珍珠身量比祝谣矮半个头,总被人遮挡视线,此刻听到四下有嘲讽裴执鹤的声音,不禁揪着祝谣的衣角:“蝉儿,你看到侯爷了吗?他、他打得好不好?”
祝谣默默将视线投向赛场中间,恰见裴执鹤骑着的白马,被郎钰一棍挥退了半步,喷着鼻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端的物似主人形。
她侧过身,正斟酌词句,并未察觉到周遭人声刹那间寂静,继而数道惊呼响起,电光火石之间,一枚飞秋球挟风而至,祝谣根本无从躲藏,左额猛然挨了一击!
她的脑子闪现过大片的空白,整个人宕机似的,呆愣愣地立在原处。
珍珠不敢摇晃她,只紧紧握着她的手:“蝉儿,蝉儿?”
原本散开的人群,又立即涌了过来——
“宁远侯可真厉害啊!”
“欸,欸!说话!这不会是砸坏脑子了罢?”
“上一刻我才见郎二公子去抢球,不是打得好好的吗?这球怎么还能飞出界?”
谢媛心下洞明,早将场上情势尽收眼底。
她虽不时应和太后,但一双明眸始终凝于表哥身上。一则表哥素日端方自持,鲜少展露骑射之姿,二则她亦好奇,不知表哥能否在此番比试中拔得头筹。
只是随着郎钰率队,疾攻如风,丝毫未留情面,场上优势可谓一边倒,谢媛也不免感到失望——表哥非但不擅马上竞技,临阵应对劣势时,更是无法稳住心态。
他的队友互相推诿,生怕接到皮鞠,而作为领头人的表哥,只知沉面呵斥,调度毫无章法。
及至与郎钰再度正面交锋,谢媛忽见裴执鹤的皮肉有一刻的绷紧,旋即棍下的皮鞠便倏尔朝旁侧飞冲出去。
她大抵能猜测到,表哥或许是恼羞成怒,又或许是想显示自身的技艺,总之抱着“此球谁也别想抢到”的心态,即便使出下下之策,也要阻挡和破除郎钰的进攻。
好蠢。
谢媛望向再远些地方,吃了一球的丫鬟,心中愈发烦躁。
额头距眼眸好生近,若是蝉儿因此影响了眸子的澄亮……
“那处怎么了?”太后见场外有骚动,问道,“媛儿,你看得清、看得远,可知道?”
谢媛根本不想替裴执鹤隐瞒,便道:“是表哥技不如人,将球打飞出去,误伤了个丫鬟,瞧着都被打懵了。”
太后吃了惊,待到过来的侍女回禀了情形后,立即吩咐道:“太医呢?给那丫头瞧瞧,让她好生休息罢。”
四下顿时响起诸如“太后娘娘仁慈”等的奉承,众人俨然心照不宣地忽视了此乃裴执鹤闯下的祸。
谢媛转了转手上的戒指,莫名不爽。
*
短暂歇息过后,裴执鹤重新上场,这回郎钰甚至都没有给他碰到皮鞠的机会,仅过了一刻钟,便领队取得了第一局的胜利。
裴执鹤坐于马上,看着郎钰欢呼雀跃的神态,讶异占了七分,愠怒占了两分,还有一分,则是种他不愿承认的情绪。
他别开马头,避闪郎钰投来的目光,挺着脊背,去了看台前给太后回话。
郎钰眯了眯凤眼,被身侧的人锤了下肩,立马回神,商量起下一局该用什么招式。
……
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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