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轻不重的声音,苏玉青一把推开沈齐,目光看向来路。
刚才被救出来的旷工也纷纷看向来路。
那里,一个人坐在马背上,身后领着无数的精锐兵堵在路口,为首的那人看着是个领将模样,手中长枪朝着沈齐的方向一指,道:“今天这矿上的人,都得死!!”
沈公子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有人敢跟他说他得死这种话的。
心中不由得冷笑了下,转身,对身后的旷工道:“沈家矿上的人,本公子保了。”
“哼,沈家?等今天你死了,沈家又能拿我们如何呢?”
领将说的桀骜,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似的。
就连在场的旷工都看出来了,这些人,确实是动了杀机的。
“沈公子,咱们怎么办呀?”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爷爷,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我也不想死,我改过自新了,真的。”
“嗨,沈公子刚救了我们的命,我只听沈公子的。”
·······
一人呼应,所有人便跟着呼应。
沈齐面色沉重,不动声色的握住了苏玉青的手。
背对着光线,苏玉青的面容并看不太清楚,只是对面骑在马上的那人,很是嘲讽的看着闹腾的人,“蝼蚁。”
“蝼蚁?本公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蝼蚁!”
说罢,沈齐忽然拿起一根箭矢,朝着那领将便射了出去。
领将大惊,急忙躲开。可箭头还是被刺伤了。
沈齐冷笑,“本公子的地盘,还轮不到你们来做主。”
可下一刻,那人便扬起手,身后千人通通举起手中的刀,对准沈齐的方向。
将领道:“沈齐,以你的武功,能自保没错,可你身后这千八百儿的旷工,你还能护着么?”
沈齐忽然脸色大变,一把折断了弓箭,骂道:“混账!”
“混账?这金矿,只要事情闹大了,陛下必然会收回,那么接下来,被赏给谁,或者是谁来开采,都比你沈家这么严密的开采来的好。”
至少,可以安插人进去。
至少,可以谋私利。
而沈家,严密至极,塞个人进来都费事。
沈齐的脸色难看,今日,看来是躲不开一场大战了。
“我沈家祖训,但凡为我沈家做工者,皆算半个沈家人。沈家绝不对不起自己人。”
说着,沈齐突然举起手中已经断了的弓,坚定道:“那你就试试,动本公子的人,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火药,一触即发。
就在那将领挥手要屠杀旷工的时候,突然,沈齐身后,一道肃清的身影走了出来。
头发披散在身后,面若桃花,美艳不已。
“石将军,别来无恙。”
一身别来无恙,坐在马背上的石崇山瞬间吓得浑身僵硬,急忙从马背上跳下来,跪在苏玉青的面前。
“末将不知小姐在此,多有得罪。”
石崇山,大司马的部下,曾犯下大错,幸得苏云汀相救,才保住性命。
此时,见到苏云汀,石崇山既惊喜,又害怕。
害怕的是,今日他在此作恶,竟然被撞了个现成。
苏玉青缓缓走上前,纤纤玉指抬了起来,指向石崇山身后的精锐兵,冷声质问道:“今日,你要屠杀自己的百姓?”
石崇山一愣,显然,若有苏玉青在,定然是屠杀不成的。
只是,难道就这么回去?
“这····小姐,此事您还是当做不知吧。”
苏玉青一脚踹开石崇山,厉声道:“你们便是如此胡来,在外败坏我苏家军的威名?”
被踹的翻退后了好几米,石崇山依旧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谁让你么来此的?”
苏玉青大声问道,石崇山一吭不吭。
“不说?可以,明日我便回京,我倒是要问问,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连旷工都敢无故屠杀!!”
“大小姐,末将自己回去领死便是。是末将自己惦记金矿已久,这才动了这等歪心思的。”
石崇山放下手中的长枪,跪在地上,给苏玉青磕了几个头,然后恭敬道:“不知小姐在此,末将该死。此事末将愿一力承担。”
说罢,石崇山起身,翻身上马,深深的看了两眼苏玉青,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调转马头,带人离开。
然,苏玉青心头,却浮上了一抹疑云,石崇山,是大司马的部下,这件事,与她父亲,可有关系?
身后,忽然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再扭头时,只见地上跪满了旷工,垂着脑袋,泣不成声。
唯独有十几人,见其他的旷工都跪了下去,这才急忙跪下。
沈齐上前一步,在苏玉青面前站定,抱着拳,弯腰,恭敬道:“谢苏大人救我沈家人性命。”
这一声苏大人,叫的认真。
沈齐抬起头,冲着苏玉青纯良无害的笑了声。
可眼前突然一黑,两眼一闭,便晕了过去。
苏玉青急忙上前扶住沈齐,“沈齐?”
沈齐的背后,一阵湿濡。
苏玉青抬起手一看,暗色的衣裳后,早已一片血迹,不知何时受的伤,并不轻的伤势。
“石头,将方才那些奸细,抓起来,看好他们,不许自尽。”
“苏七,传书给萧庭,就说我受伤了。”
苏玉青交代完,目光又看向那些沈家的旷工,目光坚毅,她要把沈齐没交代好的事情交代了才行。
“今日大家受难了,沈家自然不会亏待大家,一日未曾进食,盐水备好,食物备好。若是想离开矿上的,自去账房领二十两银钱离开便是,若是不想离开的,望珍重,如若谁背叛沈家,格杀勿论。”
说罢,苏玉青一把扶起沈齐,将她架在自己肩上。
刚走两步,就见曾家女急忙过来扶着沈齐另一边胳膊。
苏玉青看了那女子两眼,淡然道:“这边走。”
矿上的奸细被抓,但是依旧是没能留住活口。
一个个的都咬舌自尽了。
沈齐身上的伤,则是被掉落的石头砸中的。
今日在破矿口的时候,沈齐飞身回去的瞬间,最上面的石头掉落下来,正砸在他的背上。
然,他一声没坑,继续指挥着所有人。
苏玉青坐在床头,看着趴在床上的人,还有后背那一道血痕,心里一阵凉意。
纵然已经简单的上过药了,血也止住了,可苏玉青不知沈齐是否伤到内脏。兰州的大夫也在赶来的路上,苏玉青坐在窗前,一动不动。
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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