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宅的样子和之前并无分别,但罗宇文发现偌大的房子里佣人竟然更少了。他记得之前起码还有五个佣人,现在除了管家只剩下一个女佣,这让他觉得有点奇怪。而严宅四处维护得很好,并不是两个人能完成的工作量。
“罗宇文,你在看什么?”
“没有。”
罗宇文摇摇头,跟着江水盈来到一间会客室。这间会客室比上一次的小,管家端来红茶就退出去,并掩上了门。
茶还是那壶茶,依旧那股香气都没变,甚至连两人的位置都一模一样,但罗宇文的心境却和之前完全不同。
江水盈眼睛红红的,头也微微垂着,原本精致的黑卷发不复往日的光泽,有些凌乱地散着。
她端起茶抿了两口,“罗宇文,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罗宇文踌躇着,盯着茶杯里的暗红色的茶汤,声音低沉。
“江水盈,曲青是被骗的,祝枝是被迫的,那你呢?”
“你…你又为什么和严铭在一起,还和他结婚?”
江水盈似乎并不想回答,她话锋一转,问了罗宇文另一个问题:
“罗宇文,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穿长袖吗?”
罗宇文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从他第一天见到江水盈开始,她的四肢永远都被衣服包裹着。思绪再往回倒,他想到了第一次来严宅,江水盈身上披风不小心往下掉,露出的一截淡红色的伤疤。
一种不详的预感从他心里升起。
江水盈今天穿的是西装外套和同款西装裤,内里是白衬衫。她慢慢脱下了西装外套解开袖口,把袖子往上翻。
她洁白的手臂上,全是一条条粉红色的,已经开始变淡的疤痕。
两条手臂全都是,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你现在知道,当初你问我爱不爱严铭的时候,为什么我会这样回答了吗?”
看到疤痕的一瞬间,尽管心里有准备,罗宇文的瞳孔还是紧缩了。
认识江水盈这段时间,江水盈做什么都是游刃有余胸有成竹。她聪明,想法多,并且在两次调查中都起了很大的作用,如果没有江水盈,自己不可能调查得这么快,罗宇文也没想到江水盈的婚姻,竟然这么不幸。
一股酸楚从罗宇文的胸口涌出,之前询问曲青时这种感觉也有,但罗宇文对曲青接触不多,感受并没有这次强烈。
他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也后悔为什么要让已经脱离苦海的江水盈,再次沉浸在痛苦的回忆里。
看着那些深浅不一的伤疤,罗宇文的私心已经偏向了江水盈,他不愿让江水盈的眼泪再次落下。
行动比大脑先行一步,罗宇文蹲在江水盈身侧,握住她的手,仔细端详上面的疤痕,眼神关切又隐忍。
“...还疼吗?”
沉浸在回忆中的江水盈有些愣,而罗宇文这句话好像触动了什么开关,在听到的一瞬间她的眼泪再一次掉下,和在书店里一样无声哭泣着。
这让罗宇文彻底慌了神,他手忙脚乱地拿过纸巾想给江水盈擦掉眼泪,却被江水盈偏头躲开,流着眼泪的双眼直直看着罗宇文。
“你现在还怀疑我吗?”
“现在你心里,严铭还是那个慈眉善目的慈善家吗?”
会客室只有两人顶上的水晶灯幽幽发着暖光,罗宇文蹲在地上,抬头就见江水盈的脸在灯下阴影里,眼泪源源不断地往外流。
他起身坐到了江水盈身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对不起,江水盈。”
江水盈埋在罗宇文的胸膛里,双手紧紧抓着他的皮衣,大声抽泣起来,哭了很久很久。
罗宇文胸前的衣服上沾满了她的眼泪,他看着一旁的落地时钟的时针绕了一圈,江水盈才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挣脱了他的怀抱。
怀里突然落空让罗宇文措手不及,而江水盈接下来的话更让他不知所措。
江水盈抹着眼泪,没有看他,“你走吧,我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后面你还能查到什么就看你自己,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罗宇文闻言一惊:“江水盈,你为什么...”
江水盈起身,转身走向楼梯,踏着华丽的大理石台阶往上走,没有回头看还坐在会客室里的男人。
“不送。”
***
午夜十二点,罗宇文家中。
他没开灯,只有白板前旁边的落地灯亮着。他洗了澡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威士忌已经空了半瓶,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好几个烟头。
他脸上映着蓝光,一只手滑着笔记本,另一只手上的烟已经燃尽,剩下一个烟头。
罗宇文在查当年江水盈和严铭结婚的新闻。
但严式似乎对舆论很敏感,关于江水盈和严铭结婚的新闻他能查到的只有两条,一条是江水盈和严铭结婚那天,这条新闻来自三年前,下一条就是上个月严铭死亡时江水盈再次被推上舆论顶端。
在第一条新闻里粗略地说了两人相遇并相爱的过程,当时江水盈还是个新人,碰巧有一部戏是严式投资,拍戏时严铭作为投资人来片场,对江水盈一见钟情,后面两人就结婚了,这个婚一结就是三年。
难道说,江水盈被严铭折磨了三年吗?罗宇文的眉头紧紧皱着。
而且,罗宇文总觉得江水盈和严铭相遇的方式,和祝枝的好像。
罗宇文放下电脑走到白板前,打算把整件事的时间线捋一下。
严铭死亡那天中午,祝枝原本和严铭约好在G市的某家酒店见面,而且祝枝让严铭点好果蔬汁送到公司,由严铭带过去。
但是祝枝突然改通告去A市,见面的计划取消,严铭一通电话后性情突然大变,一个人锁在办公室里喝下了那杯要了他命的果蔬汁。
曲青和这件事的最大的关联,就是那天中午她碰巧在糖水铺里给员工拿甜品。
江水盈则是在前一天跟严铭有争执,并且跟严铭提了离婚,似乎只是影响了严铭的情绪,目前来看江水盈是最没有嫌疑的。
罗宇文在白板上记下,然后决定明天去一趟糖水铺看看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天花板,任睡意慢慢侵袭。
第二天,罗宇文起了个大早就骑着机车飞到了糖水铺,他到的时候糖水铺还没开门。罗宇文一身黑衣黑裤黑墨镜蹲在店门口,差点吓到了出来吃早餐的小孩。
糖水铺店老板手里提着食材,一来就认出了他:
“啊呀,小伙子怎么是你噻,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噻?”
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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