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携手走上舞台中央,其间各自向两边宾客打招呼,站定后,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稍有片刻安静下来,有负责人上来递话筒和纸质版的演讲稿。
祝今朝躲懒,从小也是那种我不去烦任何人,任何人也不要来烦我的性格,所以今天的演讲稿她和司珩商量好了,她开个场,剩下的他来讲。
“各位尊敬的长辈,亲爱的家人、朋友们,大家中午好!”
祝今朝开口:“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到我和我先生司珩的婚礼,我们的婚礼以答谢宴的方式举办,希望各位能够吃好玩好。”
她的介绍到此结束,悄悄看了眼司珩,向晚在下面起哄:“新娘子多说两句。”
祝今朝抿唇,脸上有个不好意思的笑,往司珩边上靠了靠,司珩反手牵住她的手。
她便没那么紧张,拿起话筒:“剩下的话我老公来讲。”
全场一阵善意的笑声。
司珩接过祝今朝手里的话筒,他低沉的嗓音透过话筒传出来,显得更加磁性,“今天于我们而言是个非常特别的日子,是我和太太结婚一周年纪念日。一年前的今天,我们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那时候婚姻于我们而言,更像是一份承诺,一份责任,彼此间也都还带着点“合伙人”的谨慎,努力适应着彼此的生活习惯,探索者共同生活的边界。”
今天答谢宴来得都是熟人,大多知道他们是联姻,司珩于是说话也说得真诚。
“经过一年的朝夕相处,在一年后的今天,我们之间有比新婚时更深刻的爱与感激,今天的纪念日,庆祝的是爱在时光中悄然生长的日子。”
祝今朝没有看过他的稿子,稿子是他自己写的,他当时想看,司珩说,到时候读给她听,那是他对她的陈情。
诶,读给她听。
祝今朝突然意识到,他一只手牵着自己,另一只手拿着话筒,根本没法看稿子,她突然动了动手,想要挣开他,司珩面上不动声色,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我想特别感谢我的太太。”司珩看向祝今朝,“一年前,我牵起她的手,更多的是一种责任感,这一年,每一天的相处,一起吃过的每顿晚餐,每一次的长谈,和很多个每一次,渐渐拼凑起一个越来越完整的她,也拼凑出一个我越来越离不开的她。”
“在互相扶持着前进里扎扎实实长出来的爱意,有琐碎日常里沉淀下来的安心。”
“朝朝。”司珩突然改变了叙述人称,看向祝今朝,祝今朝在此时此景下,眼眶有些发热,回望他。
司珩牵着她的手轻轻挪动,手指轻轻分开她的每一根手指,与之十指相扣:“谢谢你来到我和锦年身边,我在纪念日许的愿望是,希望我们白头偕老。”
祝今朝眼眶红红的,想到了那天晚上她说的,她没那么在意结局,但希望和他有个好的结局。
“这个愿望和这份幸运,离不开在座各位的见证和守护,未来的路还很长,免不了一些风风雨雨。”司珩悄悄捏了捏祝今朝的手,转头看向宾客席:“但今日之我已全无惶恐,因为我知道,当初因为合适而在一起的人,已经成为我爱之人,我相信我们的爱,能克服万难。”
司珩的话音刚落,替代他声音的,是雷鸣般的掌声,不知道是谁起哄闹了句:“让我云养娃说两句。”
这声音很大,不是向晚,祝今朝能听出来,有点好笑,抬手用捧花挡住脸轻笑。
司珩看向最前面长辈那桌里坐在司母怀里的司锦年,他略一沉吟,短暂地松开祝今朝,抬步过去,走得近了在他身边蹲下,以至于司锦年可以平视他:“兜兜,有姐姐邀请你说两句,你愿意么?”
司锦年没拒绝,司珩抱他上台,他坐在司珩的臂弯里,在妈妈和爸爸的中间。
祝今朝弯唇,把话筒递到他的嘴边。
“奶奶爷爷阿姨叔叔姐姐哥哥们,欢迎你们来参加我妈妈爸爸的婚礼。”
奶声奶气的声音在宴会厅里荡漾,底下传来萌化了的呼气声,祝今朝颇有些骄傲,脸上笑容灿烂。
“爸爸说我很幸运,因为我是自己选择的自己的家人,我想也是,因为我的好朋友们,他们就参加不了自己妈妈爸爸的婚礼。”
祝今朝没把握好,笑出声,司锦年看妈妈笑他也笑起来,全场也都善意的笑起来,不知哪个男生大喊了一句:“兜兜,跟叔叔走!”
全场哄笑开来。
祝今朝看了司珩一眼,两人默契对视,几秒后,各自吻在司锦年的左右脸,此时此景被婚礼摄影定格住。
司珩拿过话筒,招呼着宾客们用餐,他们一家三口也缓缓下台,宴会厅内灯光大亮,祝今朝也和司珩回到了新娘房,准备换装和两家长辈一起敬酒。
宴会厅的楼梯转角处,杨甫和抽完了最后一根烟,将烟在烟灰桶上灭掉,上面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十来根烟蒂。
抽完这一根烟,他开车回家,出了宴会厅西装穿不住,他将西装外套随手扔在副驾上,烦躁的松了松领口。
回到家里,杨母坐在茶几上,冷眼看着他:“你去哪儿了?”
“有事。”杨甫和随口应付,换了鞋往自己卧室走。
杨母瞬间摔了手里的茶杯,玻璃四溅开来,地上瞬间一片狼藉:“你是不是去那个贱人的婚礼了?!”
“妈!”杨甫和厉声呵斥,还没来得及说下面的话,杨母就接着咒骂:“你这什么语气!我还说不得她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要不是那个贱人勾到你身上来,你会变成今天这样么?”
杨甫和笑了,语气里说不出的疲惫,甚至没再有大喊大叫的心思:“让我变成今天这样的难道不是你么?”
如果当时不是她的阻挠,今天站在台子上的便是他,他也绝不会是如今他母亲所谓的,他如今颓废的模样。
“您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杨甫和抬头,看见沙发上挂了一幅新的照片,是杨母求着亲家过来拍的,婚纱照,也像是全家福,新娘新郎,和各自的双亲。
杨甫和现在看着只觉得讽刺不已:“您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张照片里,只有您在开心,全世界都不顺心,就您顺心,您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的语气越说越重,扫了眼地上的碎瓷,只恨此刻自己手上没有趁手的工具。
“从小到大没有得到任何我想要的东西,全都是你想要我得到的东西,你是高兴了。我的人生却彻底沦为傀儡,那你何必生我!”
祝今朝和他彻底划清界限前,说了很难听的话。
“如果你母亲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一直有这种‘大房’心态的话,杨甫和,你的婚姻不会太顺利。”
那时候他还有点生气。
祝今朝在和杨母有过交锋之后,也不是没想过挽救,她找了部肥皂剧让他陪着看,其间跟他聊了聊婆媳关系。
婆婆总是在意自己儿子更在乎自己还是更在乎妻子,总是要确认自己在儿子心里的地位,这无数次的挑拨之间,造成了无数的矛盾,难道最后追求的胜利就是儿子感情的失败么?
好像是很蠢的事情。
可惜杨甫和没能理解她的良苦用心,只是以为闲聊,还说了句:“怎么会,当妈的肯定是希望儿子好啊。”
祝今朝那时候才体会到什么叫做不要妄想去改变一个人,只用去做选择。
相比起杨家的剑拔弩张,婚礼上则是一片祥和。
祝今朝的敬酒服是旗袍,她的盘发也拆下来了,扎了一个侧边辫子,辫缝间簪满了鲜花。
敬酒后和双亲坐一桌吃饭,祝母祝父现在算是退休,彻底闲下来,用餐时提到司锦年要不要接到姥姥家去几天,孩子们过过二人世界。
“不用。”祝今朝接过话头,语气里带上些撒娇的意味:“下个月我和司珩去度蜜月,肯定不放心锦年一个人在家里,到时候就麻烦姥姥带带孩子啦~”
虽说是麻烦,但是对于祝母祝父这样传统的家长来说,帮自己孩子带孩子也是一种幸事,祝母和颜悦色,司母也接话:“那到时候锦年去亲家家里住,我和他爷爷到时候来你们家找你们。”
“好啊好啊。”
因为祝今朝和司珩的联姻,两家也走动近了很多,祝父和司父总是聚在一起忆往昔同窗情,两个妈妈之间也渐渐聊熟悉。
“好好好,蜜月好,怀个蜜月宝宝。”祝母又把话题转到小两口身上。
听到这话,祝今朝最先想的都不是自己生不生,而是下意识看向司母,人和人之间有一些交换是很正常的,她从不在意这个,只是遵守合约精神。
司珩将她的反应纳入眼底,压下了起的那一点微小的波澜,揽过祝今朝:“好的妈,我们努力。”
祝母有他这句话,忽得高兴起来,连连应好。
司母也笑着说给锦年添个妹妹弟弟的也好,祝今朝有点摸不准自己婆婆的意思。
没有准备晚宴,午餐结束宾客离席,关系好的也不在意这一下午的叙旧,大家都还有事要做。
祝今朝回家前被祝母单独拉到一边:“朝朝,抓紧时间要小孩,有小孩才栓得住男人的心,生个儿子,大家都高兴。”
她有点疲惫,不知道该从哪一句反驳起,最后就近原则,反驳了最后一句话:“我才不生儿子,我要生闺女,谁爱生儿子谁生儿子。”
祝母没有多想,只觉得女儿总算松了口,高兴道:“是是是,生儿生女都一样。”
关于孕育小孩的事情,祝今朝和司珩没有再提过。
八月中旬的时候,祝今朝要去参加高中的同学聚会。
她和杨甫和也是高中同学,原本没打算去,后面好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都给她发来消息,她打探到杨甫和不去后松了口。
在这之前,司珩上了一次热搜。
简棠是个三线明星,有固定的受众,前两年不在国内,参与了好莱坞一个大片的制作,最近杀青回国,她的粉丝们前所未有的热情,让她的回归显得来势汹涌。
热搜就是司珩和她一起上的,两人同框出现在了壹梦娱乐,也就是赵嘉臣的公司,壹梦娱乐是一家演艺公司,是赵家家族企业繁花集团旗下的子公司。
要说司珩和赵嘉臣,两位大佬关系不错,出现在一起很正常,那要说简棠早有传闻她要跳槽,又是演员,出现在经纪公司,那也很正常。
但是突然有人爆料简棠和司珩关系匪浅,两人在国外读大学时有过恋情,简棠那张脸,又是白月光级别的存在,于是桃色新闻就此传开。
你俩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点,确实没问题,但你俩同时出现在那个地点,爆出来的照片还一看就在聊天,这就很有问题了。
【天啊,就是白月光吧,想换公司,司总出面帮忙和自己朋友牵线。】
【天啊,大佬×明星小白花,零秒接受了这个设定。】
【但是司总不是结婚了么,听说是联姻的,前两天还举办了婚礼。】
【你都说是联姻了,联姻能有什么感情。】
【新娘是谁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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