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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好人好事两则

辛西娅踩着十公分的高跟皮靴,浑身裹在一件黑漆漆的长袍里,兜帽罩到下巴,帽洞里施了魔法,从外面看,只能看见一片神秘的黑色旋涡。

放在外面能吓哭小孩的装扮,在翻倒巷却显得如此平庸。

这里是黑巫师和不良人士的乐园,也是走私犯销赃的沃土,是购买违禁品的不二之地。

但她一连问了三家兜售魔药的地方,都买不到复方汤剂和吐真剂。这种东西在黑市也是抢手货,稍微流出来一点,立马就会被抢光。

购买复方汤剂是无奈之举,也是必行之途。英国巫师界太小了,稍微在外面活动一下就容易碰上熟人。以她目前这种掩饰身份的手段——用斗篷把自己罩成个摄魂怪——根本瞒不过一些厉害的巫师和魔法道具。

要是邓布利多或穆迪站在这里,一眼就能识破她斗篷下的真面目。

她走进巷子里最后一家看起来还可以的魔药店,三分钟后又走出来,仍旧一无所获。

她想,也许不是没货,而是她不知道上哪儿去找。

辛西娅和形形色色的黑巫师打过交道,看来即使过了一百年,地下社会的潜规则还是那套,有路子比有钱更重要。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了看天色,转身折返回去。

这家名为“霉斑大爆爆”的魔药店店主正在擦拭他的银器,闻声连头都没抬,“我告诉过你了,复方汤剂和吐真剂没货,想要?回摇篮车里耐心等去。”

“Imperio。”辛西娅抬手道,“老板,招待客人要讲礼貌呀。”

下一秒,夺魂咒生效,老板直愣愣地抬起头,肌肉带动脸皮,扯起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顾客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看来这才是翻倒巷的规则,不是吗?”辛西娅微笑道,“带我去看看你后院有什么。”

对方立马转过身去,敲了敲柜台后面一本老旧的书,他身后墙上挂着的篷布开始夸张变形,不一会儿竟变成了一扇门的样子。

门后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看来就是店老板的私人秘密仓库了。辛西娅进去搜寻了一番,满意地找到了吐真剂。同时也失望地发现,这里只有一小瓶复方汤剂,远达不到她需要的量——毕竟这玩意儿每小时都得喝一次。

她解除夺魂咒,喂了一滴吐真剂给店老板,问道:“你这里复方汤剂的货源从哪儿来?”

“埃德蒙·布莱特,但他好几天没有信儿了。最近风声不对,很多供货人都藏起来了。”老板机械答道。

“这人什么来路?”

“就是个走投无路的孬种,不知何故被人追杀,四处躲躲藏藏的,好在魔药水平还行。”

“知道他平常在哪里落脚吗?”

老板写了一个位于伦敦的地址:“我们一般都是在这儿交易。就是最近……我上次去的时候,发现好几个怪人在四处游荡。”

“最后一个问题。”辛西娅抬起了魔杖,“你杀过人吗?”

老板沉寂了一会儿,像是在努力抵御吐真剂的控制,但最终还是嘶哑地说:“十五年前食死徒当道的时候,我被迫加入了他们,不过没有烙上烙印,你知道的,只有一小部分人才有此殊荣。有一次他们一时兴起,决定去抓几个漂亮麻瓜找点乐子……”

辛西娅眼睛一眯,“你也参与了?”

老板颤颤巍巍地说:“我……我是个跟班,压根儿没资格参与,等他们玩儿腻了,最后一个才轮到我。他们把那几个女人丢给我,说尽情享用,就走了。我不能否认,最初我是兴奋了,可是,可是旁观完了那一切之后……”

“我杀了她们。”他泪流满面地说,“我别无选择,要是你在现场就会明白……求你……”

“Crucio。”

一道红光击中了他,老板的身躯顿时佝偻下去,陷入钻心剜骨的剧痛。

“求你……”求生欲让他断断续续地说,“我已在阿兹卡班赎罪……反而……反而是那些真正的食死徒……他们作的恶……没人在乎……”

钻心剜骨的剧痛持续了好一会儿,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老板虚弱地躺在地板上,周围都是他浑身沁出的汗,他仍在苦苦哀求。

辛西娅一只脚踩在他胸膛上,“你为自己赢回了一条命。”

“继续搜罗复方汤剂,我每隔两周来一次。”她淡淡地说,“顺带,作为回报,以后你的店里会新增一种有价无市的珍品。”

她将一只手提箱放在柜台上,转身离开。

过了很久,老板才从虚脱中回过神儿来,挣扎着起身。

打开手提箱的瞬间,他瞪大了眼,不由自主骂道:“Fuck the bitch。”

某种拇指大小的、金灿灿的小瓶子把这箱子塞得满满当当,它们随意堆在那里,活像是随手从蜂蜜公爵抓的一把糖果。

但它们不是糖果。

他的不速之客——他今后的亲爹亲妈——给他带来了一整箱,不是一个,也不是一打儿,是一整箱福灵剂。

-

顺着纸条上的地址,辛西娅找到了埃德蒙·布莱特的落脚点。一栋坐落在偏僻乡村的农舍废墟。

没办法,复方汤剂太重要了。“安布罗修斯”的销声匿迹,背后肯定有人搞鬼,她在外活动时,为了把这层身份藏好,最好是找一个能长期提供复方汤剂的供货人。

辛西娅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找布莱特,却不料在这里看见了一个熟人。

“西弗勒斯,你说你从未背叛过,你说你是真心想要回来。好啊,你来——”

此刻,破败的院子里有好几个罩着长袍的黑巫师,他们松散地围成一个圈,圈里漂浮着一个满身伤痕的、流浪汉打扮的男巫。

黑巫师当中,那个长袍曳地、身姿笔挺的高个儿背影,显然属于辛西娅的魔药课教授。

他身后贴着一名辛西娅不认识的食死徒,后者一边对他嘶嘶耳语,一边将他的左臂举起来,露出鲜明的黑魔标记。

“朝我们最大的敌人投降,还取得了他的信任,让你很得意吧西弗勒斯,呆在那城堡里当了十年教书育人的好好先生,你的大脑也退化成幼儿水平了吗?老实说,在怀疑你回归队伍的决心之前,我们得先怀疑怀疑……你还使不使得出索命咒。”

这名食死徒恶意大笑起来,“该不会你现在一拿起魔杖,就只会说‘阳光大老鼠’和‘痛痛飞飞’吧?”

所有人哄堂大笑。

“闭,嘴。”斯内普以他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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