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到快满两年的时候,朝廷那边终于来了信。
大概是行宫修建完了,还有余钱,西塞也没被攻破,所以决定拨粮拨人过来,将这些边塞蠢蠢欲动的小国一网打尽。
此消息一传来,无异于是天大的喜讯,人人都喜不自禁。
确实是天大的喜讯,不仅没追究抗旨不说,甚至还有援助,这两年的苦总算没白吃。
佘楚这儿也有喜讯。
这两年五百来天他一次都没跳过,被老大表彰,授予【没苦硬吃】奖章。
佘楚看着奖章上的四个大字,不由问道:“这真的是表彰吗?”
鹿头男人神秘一笑,拍着佘楚的肩:“当然啦,你是头一个。”
完全不是表扬吧!
奖章没见有什么用处,积分倒是给他加了100,下次可以做人了,运气好还能直接做主角。
做主角好啊,反正怎么着固定分都有100,不做太出格的事肯定不会走下坡路。
佘楚反应过来,他问:“我不是下地狱了吗?那要多少分才能轮回转世呢?”
鹿头男人却没有回答,只是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头。
其实佘楚也不太在意什么轮回转世,对他来说区别就是有记忆的重开和没记忆的重开。
真要选还不如选有记忆的重开呢。
而且他最近很惆怅。
萧亓炀和傅翎瑄已经一块儿睡了,吃住都一起在一个营帐。
所以他得连带着伺候两个人,还要假装不在意这两人故意在自己面前的亲密举动。
傅翎瑄倒是很害羞,每次都会阻拦。
萧亓炀真是……活脱脱种马一样,佘楚有时候觉得他恨不得现场直播和傅翎瑄的事儿。
有时候他得给两个人烧水洗澡,还好两个人还没不知廉耻到要一块儿洗澡。
不过大概率还是因为浴桶没那么大,不然早洗鸳鸯浴了,原文里他俩play可多了。
再没比他更窝囊的穿书者了。
佘楚骂骂咧咧然后偷偷给萧亓炀的水烧得滚烫,只加了一点点冷水。
结果倒完水萧亓炀没让他走,反而张开手臂,毫不客气道:“替我更衣。”
佘楚心里骂骂咧咧,还是过去帮他脱衣服。
快洗,烫死你这个沙比!
平时都是他那个很魁梧的家仆贴身伺候的,今天不知道犯什么病让佘楚来伺候。
羞辱他?
那还真是找错人了……
以佘楚的厚脸皮程度,想要他感到屈辱,除非萧亓炀脱了裤子用那玩意抽佘楚脸。
但这事儿吧,萧亓炀再疯也干不出来。
除非这文又黄又疯的。
胡思乱想着,萧亓炀已经脱了大半。他的胸膛结实流畅,因常年作战已经被晒成了麦色,腹肌也是一块一块的很是分明,再配上他那张异域味儿十足的脸,确实很养眼,十足主角攻帅气又具有侵略性的长相。
萧亓炀的手搭上桶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一双长眼微眯,他道:“你都是这样给翎瑄打水的吗?”
是啊?
不然呢?
就是傅翎瑄最近不让他伺候洗澡了,都是打完水让他出去的。
佘楚点头:“是啊。”
萧亓炀冷笑:“你自己看看这个温度!”
还是被他发现这盆水几乎都是开水了。
废话,沙比才发现不了。
佘楚心虚。
佘楚嘴硬:“怎么不能洗了?傅少将军都是洗这个水温的。”
“哦?”萧亓炀冷笑一声,骤然抓住佘楚的手,猛地摁进那一桶还冒着热气的水里,“真的吗?”
针扎一般的疼痛霎时从指尖漫上到手背。
本就是常年打仗的人,萧亓炀手上的力气极大,佘楚挣不脱他,整个手背都被浴桶里的水烫得通红。
又烫又痛。
佘楚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硬是不肯服软,他咬着牙,一字一顿,“是。啊。”
听见佘楚的回答,萧亓炀笑得很邪,手中力道是半点不松。
佘楚也哽着一口气,竟也直直瞪着萧亓炀,满脸不服。
二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肯让谁。
直到佘楚觉得手都疼麻木了,萧亓炀才把他甩到一旁,警告道:“我告诉你,少去肖想不该想的人!”
佘楚被他推一下,撞倒了一旁放东西的小桌,他整个右手都被烫红了,火辣辣的痛。
他歪倒在地上,听见萧亓炀的话,一言不发。
他不明白,从前有妄想的时候萧亓炀针对他。
如今没有妄想了,萧亓炀怎么还针对他呢?
脑子有病就去治!
怕萧亓炀再发什么疯,佘楚没敢发作,垂下眼收敛起眼底的烦躁,低眉道:“是。”
见他这副模样,萧亓炀倒是很满意,“把东西捡起来,滚出去。”
“是。”
佘楚心里骂这个变态八百遍,手上还是怂怂地把东西整理好退了出去。
还好那个水放了一阵子,也不算是完全的开水,被这么一烫起了几个水泡,所幸没有大面积掉皮。
傅翎瑄见了,问他是怎么回事?
佘楚逮着机会就开始绿茶,他说:“不知道哪里惹了三皇子殿下……”
然后委屈巴巴看傅翎瑄。
傅翎瑄:……
他没说什么,但晚上的时候给佘楚送来了药。
佘楚特地拿纱布包了,然后天天在傅翎瑄跟前晃悠。
给傅翎瑄添水的时候也把缠满纱布的右手露在傅翎瑄跟前,一转手腕,就跟刺到伤口似的,直倒抽气。
惹得傅翎瑄不住看他。
直到佘楚不知道第几次倒吸气的时候,傅翎瑄终于开口了:“手怎么了?我看看。”
佘楚赶紧递过去给他瞧,还要说:“没怎么,小的皮糙肉厚的,这点伤不碍事。”
旁边一言不发的萧亓炀笔都快捏断了。
但是归根结底还是惹到了萧亓炀,佘楚在军营里的日子愈发难过。
本来追随傅翎瑄的人只剩下几十个,不如萧亓炀的人多,所以基本上傅翎瑄做不了什么主,都是听萧亓炀的。
于是克扣佘楚的食物,时不时对他冷嘲热讽,再拉着一群人孤立他刻意疏远他都是常有的事。
佘楚觉得……
管你们这么多?一群NPC,高中都不玩的伎俩在这玩上了?
日子一天天过着,结果没等来朝廷拨来的粮草,没等到傅翎瑄二十一岁生日,等来了敌方夜里突袭的消息。
本来迂回这两年来,双方都是元气大伤,不敢冒进。
此番像是破釜沉舟一般,竟然毫无征兆地突袭。
说人话就是,推剧情了。
小说里萧亓炀在这儿要拼死护着傅翎瑄,然后身受重伤,傅翎瑄大为感动,于是在萧亓炀养伤的时候头一次主动与他颠鸾倒凤。
是的,这本小说推进感情好像就是为了做那事。
佘楚这段记得很清楚,因为是全书唯一一次傅翎瑄脐橙。
也是他听…了的一次。
于是他很麻木地回小黑屋睡觉了。
关他屁事,傅翎瑄没受伤就行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夜傅翎瑄的帐子里烛火未熄,将士在外抵死拼杀,账内傅翎瑄一双眼通红,漂亮的眼里蓄满泪水,映着黄色的火光,他的眼格外明亮,却也悲伤。
萧亓炀提出调虎离山的主意。
他打算让佘楚披上傅翎瑄的衣服骑马出去,引开敌兵,然后他们带着精兵从后方堵截,将他们逼上悬崖。
“没有别的办法吗?”傅翎瑄望着萧亓炀,眼神里似有哀求。
可萧亓炀却静静地看他,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森冷:“傅翎瑄,我帮你也是背上了谋反的罪名,此番若是我不带精兵,你觉得你,你那个家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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