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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初衍界:梅花桩练习

虽然那天在山崖上,被步星河一句“行云流水,止于高山”钓的晕头转向,俞棠确实差点沉溺于剑道魁首的温柔乡。可很快她就发现,所谓的温柔只是错觉——事实证明,步星河比玄柬长老严格得多,简直就是换了个马甲的“玄柬plus”。

她在步星河这里待了三天,每天起早贪黑地在山上奔跑,山风吹得她眼睛都睁不开。步星河教了她一套自创的轻功《行云流水》,每晚都会亲自抽查进度。三天下来,俞棠已经能在两块相隔极远的岩石之间连点五次而不落地,甚至在回山的途中能借着风势一气掠过数丈。

当然,这些都是被逼出来的。第三天傍晚,她腿软得差点在崖顶瘫下去,但想到步星河还在后面看着,她硬是撑着做出一副“轻松得很”的样子。

不过就算如此,她依旧觉得这几天算得上是“好日子”——起码是个人课,起码步星河的严格是温柔而节奏分明的,起码每天跑完步还能听到她那句平静的“不错”。

而这好日子,很快就结束了。

步星河因事下山几日,接下来的授课由墨钰长老接手。

墨钰长老的课相对来说其实很“自由”——但那是从旁观者的角度。对亲身经历的人来说,这种自由意味着要么练梅花桩,要么切磋论剑。换句话说,每天都是一场换着花样的群架要打。

梅花桩的难度说起来简单,实际门路却不少。它考验的不仅是轻功身法,更是心态与节奏——每位弟子都必须沿着墨钰长老亲手标注的固定路线前行,桩与桩之间编号清晰,顺序绝对不能乱。不能越桩走捷径,一旦踩错,就得退回上一个节点重来;若直接落水,则视为当场淘汰,连重新上桩的机会都没有。

第一回合,每个弟子单独走桩,墨钰长老负手站在场边,似笑非笑地扫过众人,悠哉地摇着扇子。

俞棠眼神在那一排梅花桩上扫过,心底已经有了判断:只要不是什么变态的规则,五分钟走完完全没问题。

事实也印证了她的预测。虽然桩子表面覆着浅浅青苔,几名炼气一二层的新生弟子一开始就脚步不稳滑了下去,但大部分人只要稳住心态,都能走得不算慢。

可这种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没过多久,墨钰长老就嫌这种训练强度不够,手一挥,立即给规则新增了难度:“两个人一组,并行走。”

接着又像逐步加火的厨子,一句句丢下新规则:“第三轮,三人同行。”“最后一轮,每组五人,同时上桩。”

桩间距本就不宽,如今五个人并排走在同一条固定线路上,还得保持节奏一致——有人快,有人慢,前后难免挤作一团,场面瞬间从安静的排练变成了乱糟糟的赶集市场。

俞棠站在桩上,看着前方乌泱泱的弟子们挤得像一条堵死的长龙,终于有点破防了。

神经病啊?这长老搁现代是不是那种爱看广播体操的校长,最喜欢让学生给他表演?

俞棠的轻功水准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凭借着步星河教的身法和自己的经验体悟,她几乎没怎么费力就从人群中窜到了前排。可问题是后面的几组追不上就开始互相放冷剑,生怕别人先走一步。

身后“咻”的几道剑气划过,她脚下的桩瞬间被削掉了半边,木屑溅起,桩面“咔”的一声发出不稳的轻响。俞棠脚腕一紧,硬生生收步,避开剑气的同时也被逼出了规定路线。她忍了忍,没将一句鸟语花香骂出口,回头狠狠瞪了那几人一眼后退回上一个节点。

祸不单行——返回的路上,她那组的一个队友被接连几道剑气吓得一个踉跄,几乎要从桩上摔下去。俞棠怕被认定为违规接触,没有伸手去扶,而是指尖一动,悄悄放出一缕巽风,托了他一下,才让队友勉强稳住。

队友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俞棠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后面突然有人跳出来告状——

“禀告长老!有人作弊!偷偷用符箓来提速!”

俞棠:?

之前看着弟子之间刀光剑影都没有任何反应的墨钰长老,这会儿起来多管闲事了,“俞棠,你们那组扣三分,返回上三个节点!”

俞棠大开眼界:“长老,他都打过来了,我又没还手,只是帮助了一下队友,这也不行?”

墨钰长老理所应当地看她一眼:“当然不可以了,这是剑法课又不是符箓课。”

……她怀疑这个环节纯纯是针对她。

好好好,打不过就来强行ban位是吧。正好她还没用过狩猎结界的威力呢,借此正好尝试一下。

从第一位落到第八位之后,俞棠干脆破罐子破摔,不再急着抢路了。她的轻功水平高于在场大多数人,脚步在桩间来回穿梭如风,动作行云流水。时不时一剑飞出挡别人路,时不时又“失手”踢到别人踩着的桩子。

“长老!俞棠她违规——她刚刚动脚踹我!”有人愤愤不平地大声喊。

俞棠一脸无辜地眨眼:“我没有,谁看到了?”

刚刚还吹毛求疵的墨钰长老,闻言却低头翻书,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俞棠心领神会:行,长老爱看的就是这种热闹。只要不太明着下黑手,想怎么玩都行。

随着人越来越多,场面彻底失控了。

剑光与轻功在桩上交错,桩与桩之间剑影翩飞。有人在前面抢桩,有人在后面放冷箭,越来越多的人干脆放弃“循规蹈矩”,用剑气逼退别人、用脚踹开障碍。每一根桩上都站着心怀鬼胎的人,人人都在赌,赌谁先出手、谁先掉下去。

俞棠站在角落,眼底闪过一丝兴奋。

——好啊,乱点好啊,既然都乱成一锅粥了,就趁热喝了吧。

她脚尖一点,借着“行云流水”的身法如残影流云般掠去几十米开外。袖口微敞,一道细长的剑气“唰”地划过桩面,擦着边缘飞旋过去,带起一缕水雾。

那道剑气精准封住了前方正在打斗的两人的落脚点。两人反应不及,在桩面的剧烈晃动下,身形一歪,连带着身后无辜的三位队友一起失了重心,扑通一声翻进水里。

水花溅到桩面,带着一股湿滑的潮气,很快有人骂了出来:“俞棠,你有病吧!老子都没惹你!”

“竞者生存,菜就多练。”

这样嚣张的态度,很快引来了所有人的敌意。数道剑气从不同方向交错着扑过来,恨不得立刻让她栽个跟头。

——正好。

狩猎结界在她脚下悄然铺开。

俞棠身形一闪,整个人在桩与桩之间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她一边轻巧地躲开攻击,一边用袖口一扫,将带起的水雾溅到旁边桩面上。又是几名混战中的弟子被不幸牵连,一个没踩稳,桩子就剧烈“咯吱”作响,也险些掉进水里。

“没长眼啊?看不到这里有人?”

“她这明显是故意的!”

狩猎结界的气息一点点积蓄,俞棠几乎能感觉到周围的每一股敌意,像被无形的线牵着,从四面八方向她聚拢。每多一个目标,力量就在无声中叠加。

她没有急着还手,而是很有耐心地借着轻功在桩间游走,让那些剑光一次次从自己身边擦过。

“俞棠你是不是不行啊?就会跑!”

“她撞到我好几次了,烦不烦啊!”

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过来,十数道剑气交错在空中,桩与桩之间剑光纵横。气浪卷起碎木与青苔,吹得更后方的人不得不连连后退。好几人踩到湿滑桩面后惊呼着栽了下去,溅起的水花又打湿了周围其他人。霎时间桩面“咯吱”作响,谩骂声此起彼伏。

俞棠的脚步不疾不徐,身形如风掠过林间。她每一次落脚都踩在桩边险之又险的位置,晃动的木桩在她脚下像被驯服的野兽。

就这样她还嫌仇恨拉的不够大,跑着跑着忽然回头,对着那群被她溅得满身是水、面露怨气的弟子们笑盈盈地扬声道:“来呀~来抓我呀~”

这谁这么欠揍?一时间一大半人都停下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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