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所谓的柠派分部报道前一周。
新办公地址离家很近,舒采不用租房,直接住家里。
回家第一天。
舒伟和姜柔对她笑脸相迎。
一个帮忙拎行李箱,一个把她往餐桌拽,生怕她多用一分力气。
“乖女儿,怎么这么瘦了,快多吃点。”姜柔给她夹菜,夹到碗里冒出一个小尖,“想吃什么跟妈说,妈督促你爸你给做。”
一家三口,分工明确,和谐温馨。
感受到久违的家庭温情,舒采鼻头一酸,眼眶隐隐泛热。
她往姜柔怀里一拱,“只要是爸爸做的菜,我都想吃。还有,妈妈,我想你了。”
回家第二天。
时间刚过八点,舒采尚在甜美舒适的梦乡中徜徉,姜柔“啪”地一脚踹开房门。
“懒猪,还不起床?太阳晒屁股了!”
“房间乱成什么样子了,比猪圈还不如!快!起来收拾收拾。”
“收拾好了去给你爸打下手,他中午做烤鱼,你帮他切小菜去。”
舒采被闹腾醒,神智还丢在梦乡没找回来。她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睡眼,抗议道:“才八点,妈,我上班都不起这么早。”
姜柔两手叉腰,以一家之主的姿态回应质疑:“没规矩你还有理了,以后我会监督你改掉这些懒惰的坏毛病!”
舒采:“……”
真好,原来只在上班时被压榨劳动力。现在不上班的时候,也不放过她。
但这还不是最惨的。
让她难以忍受的是,舒伟和姜柔不允许她吃夜宵!
说是外卖和路边摊都不健康。
这些舒采也都知道,但人偶然就是会莫名对垃圾食品涌出一股冲动,越吃不到,越想吃。
姜柔端详她的脸,若有所思,“好像比大学毕业时胖了点。”
舒采:“?”
我刚回家那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姜柔理直气壮,“那天天气不好,光线太暗,我没看清。”
舒采:“……”
确认为亲妈无疑。
回家第五天。
也是她吃不到心心念念的夜宵的第三天。
她决定反抗。
【我菜菜的】:到了吗?
【孟况(狮子emoji)】:我在你家楼下了,下来吧。
舒采从卧室探出头,像执行秘密任务的特工,四处张望确认舒伟和姜柔已经睡下后,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临近十二月,京市比长平要冷得多。
夜风肆虐,通过袖口、领口灌进她的衣服里,像一块冰猛地贴上胸前,冻得她大脑断线了一瞬。
就在这时,一件全黑皮衣自空中划过一道流畅曲线。
“我上去拿一件就好了。”她下意识伸手接住,然后望向皮衣的主人,“衣服给我,你会——”
“冷”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孟况上身并没有少件外套。
皮衣是他专门带过来给她穿的。
“穿着吧。”孟况眼梢懒懒地挑起,低沉嗓线被夜风裹挟,吹得到处都是,像只密密麻麻的网,“男友外套,含爱量百分百,包暖。”
孟况的皮衣套在舒采身上,整整大出三个号。
舒采裹紧,感受了一下。嗯,确实挺暖。
她熟练地爬上川崎Ninja400后座,搂住孟况窄而结实的腰,“你这车怎么过来的?”
“当然是自己飞过来的。”孟况逗她,“怎么,你没见过会飞的机车?”
舒采回他:“我只见过会飞的牛皮,还是你吹出来的。”
孟况收起逗人的心思,告诉她,川崎Ninja400和库里南都是托运过来的。
“那怎么不把你一起运过来。”舒采问道。
孟况:“?”
孟况:“我是东西?”
连托运都整上了。
舒采学着他拖腔拖调的样子,“你是,坏东西。”
孟况弯唇,踩油门,将车开得更快。
他们驰骋在京市十一月最凛冽的夜风中。
互相依偎,所以并不感到寒冷。
卤煮火烧摊前人头攒动,挤了不少食客。
在这种天气里,没有比来一碗热腾腾的卤煮更合适的了。
舒采和孟况隔着小餐桌面对面坐下。
老板手艺娴熟,很快将他们点的卤煮火烧端上来。
卤汁浓郁,上面撒了一大把蒜泥、辣椒油和香菜,色彩相宜,诱人胃口大开。
舒采拿起筷子,在碗里扒拉了两下。
发现对面孟况岿然如山,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她也停了手,“怎么不吃?”
孟况把半张脸闷进高领毛衣里,像是在隔绝某种味道,“我不吃香菜。”
还以为什么事呢。
舒采“噢”了一声,“你不吃给我吃,反正我能吃两碗。”
孟况闷声,欲言又止,“按电视剧里演的,这种时候,你应该说:没关系啊,小小香菜而已,我帮你挑掉就好啦。”
绕来绕去,原来是想享受一把挑香菜的待遇。
舒采把忍不住上扬的嘴角使劲往下压了压,并不打算让他如愿,“娇气。”
孟况慢悠悠叹口气,胳膊拧不过大腿,就像他拧不过舒采。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自己挑起香菜,一边挑,一边充满怨念地念叨:“养我?送惊喜礼物?说得倒好听。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眼见着香菜被一一挑出来,舒采嘴角压不住了,开始一点点上扬。
等孟况把一碗卤煮火烧里的香菜全部挑完了,正准备享受劳动成果开吃时,舒采把自己面前那碗卤煮火烧推到他面前,“男朋友,顺便帮我挑一下香菜呗。”
孟况肉眼可见地怔了下,“?”
舒采解释,“太久没吃,忘记提醒老板不要加香菜了。”
孟况后靠,淡淡挑眉,“再说一遍。”
“……”气氛忽然有些莫名,像一根弦被上帝之手拨动了一下,余波震荡。舒采试探着重复,“顺便帮我挑一下香菜呗?”
孟况视线灼热,提醒她:“前一句。”
舒采直勾勾地与他对视,乖巧道:“男、朋、友。”
她皮肤瓷白,在小摊的打光下,那张脸就像个甜软的糯米糕。
“娇气。”孟况压下想把她吃了的冲动,老老实实做男朋友该做的事情。
比如:帮女朋友挑香菜。
舒采两只手撑着下巴,趁对面那人视线下垂,肆意打量他的脸。
旧式灯泡发出刺眼的光芒,将孟况半侧脸部轮廓勾勒得锐利分明,像雕刻家用最趁手的刻刀完成的作品。
初见他时,对他最深刻的印象便是“淡漠”。
他似乎对什么都不关心,哪怕明天就要世界末日,他也能安然处之,冷静旁观。
如今再让舒采找词形容他,她可能依然找不到那个最准确的形容词,但是她会第一个把“淡漠”排除掉。
这是她的男朋友。
对她一点都不淡漠的男朋友。
她从未如此清楚地认识到一点,直到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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