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随行身上沾了许多血痕,更衬得满身肃杀之气;他屹立不动,手中稳持厚重的巨剑,直指苍穹,黑色剑身渐渐浮现出淡蓝色的纹路,大小不一的圆点和杂乱的短线相连,构成一块盾牌形状的徽印。
“怎么可能!他有传承!”
对方大惊失色,急匆匆举起三角彩幡指挥,驭鼎转身:“情报有误!撤!快撤退!”
她还没撤出一米远,发现周边的手下们像是撞上电蚊拍的蚊子,齐刷刷惨叫着往下掉落。
怎么回事?
她仰头看去。
纯粹的银色星辉如瀑布般细碎地落下,蕴含着锋锐的威压,看似不起眼的缥缈星雾,蕴含着磅礴浩瀚的气息,入侵者们措手不及,又无法向高处飞离逃跑,纷纷被锐利的星辉打伤,稀里哗啦地坠落,像是落了一场黑色的阵雨。
眨眼间天地失色,银色星瀑斩开一条天柱,照在北辰随行身上,有某种不可名状的、古老威严的声音响起,仿佛是来自九天之上的金石之音,静谧的嗡鸣将整片狼藉之地笼罩。
形式瞬间倒转。
入侵者们的邪术在正统灵气的威压面前,根本无法抵抗,像是有无形的山把入侵者们扣压在地,有些无法抵挡威压的黑衣人惨叫着灰飞烟灭。
指挥尖叫起来,她同样被光柱影响,锅鼎在半空中失控地乱飞,摇摇欲坠,“蠢货!传送阵!”
下一秒,她也感受到那股从天而降的强悍力量,可怕的威压兜头盖脸自天泄下,将她镇倒,连带她脚下悬浮的巨鼎一齐轰然砸向地面。
轰地一声,尘土飞扬。
女人狼狈地从碎屑里爬出半个身子,另外半边被法器压着。锅鼎本就笨重硕大,加上武曲星图的威压,她更是动弹不得。
但她的目光不自觉被北辰随行身后的灿烂星图吸引。
在场其他幸存的同学,震惊而羡慕地望向北辰随行背上的星图,即便是没有仙家传承的同学,也能感受到这股强悍的力量,纯粹的,绝对的“武”的意志,锐利,胜势,霸道。
仙家传承,所有修士们追逐的力量。
有些人自出生起,只需在修炼中等待,自有仙家传承临身;有些人穷尽一生,连仙家传承的机遇都没法碰上。
北辰随行什么时候完成了仙家传承?
女人勉强挣扎,从锅鼎下爬出来,咬牙切齿,一扭头,北辰随行在缓步靠近。让她更生气的是,北辰随行仅召请星图,似乎并不打算动手,竟然手中巨剑收回背上,像是在瞧不起谁似的,目光自上而下俯视的蠢样,让她憎火燃燃。
北辰周身漂浮着许多光点,自动汇聚交织成一块盾牌形的图案,走到哪儿,星图就追随到哪儿,徽印正中勾勒着武曲星图,威压正是从星图为中心四散开来的,连带着北辰随行周围的空气都几近凝固。
北辰越是靠近,她越发难以呼吸。
“你老实交代,我不伤你。”
北辰随行停在十步开外,“你们是什么人?谁派来的?为什么偷袭学校?怎么破开结界的?有什么目的?”
“哼!”女人趴在地上阴笑,眼中不掩恨意,“你是侦缉组,还是查判组的?问这么多,我怎么回答?”
“看来你对我们学校的组织机构很了解?”北辰随行淡声道,同时释放星图威压。
“呃!”
女人短促地惊呼一声,四肢趴地,脑袋被威压狠狠掼在地上。
“请你交代。”北辰随行道。
“哼……”女人说话都显得吃力,嘴上依旧不服,恨恨道:“饶我全尸,我得感恩,是不是?剑人。”
环绕于北辰周身的星光在逐渐变淡。北辰不解,正想着抓个活口回去问话,忽然发现,邪灵师指挥的手臂上有一条非常熟悉的紫黑色纹路。
他的表情渐渐变得错愕,这会儿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总觉得这口不起眼的锅,好像在哪儿见过。
“召——请——”
手持三角幡的女人勉强挤出两个字,另一手单手掐诀,似乎想努力将锅鼎撑起。努力了两次,锅鼎依旧牢牢压在自己背上,她尽力抬高目光,入眼的是北辰随行复杂而难看的脸色。
“看什么看!要杀要剐!”
北辰随行的声调有些古怪:“为什么做这种事?”
她干脆不抵抗了,口齿不清道:“天之骄子,你懂个屁。”
北辰随行轻声说,“我认识你。”
她一愣,抓着三角幡的手倏然攥紧,试图将帽檐拉低,却依旧动弹不得。
“你是后勤组的姚裕……”
“闭嘴!”
姚裕谦倏然变了脸色。
像是被扎到痛处,暴怒之下的姚裕谦竟爆发出超乎常态的力量,久久压在她背上锅鼎随着主人的意念,一时间挣脱了武曲星图不断淡化的威压。翻身弹起的瞬间,姚裕谦往嘴里塞了一把丹药,气势大涨,振臂控制锅鼎。
“别把我和后勤组那些蠢货混为一谈!去死吧你!”
锅鼎霎时翻了个面,黑漆漆的洞口正对着北辰,高高飞起,巨鼎外围升起紫黑色的纹路,如蜘蛛纹迅速爬满。
北辰随行脸色剧变,他既认得姚裕谦,也认得法器上沾染邪气意味着什么,一时半会儿被姚裕谦的选择震惊得结巴,“你……自毁前程!残害同胞,心狠手辣!”
后勤组的‘百宝箱’姚裕谦,据说为人温良和善。
北辰随行在团队任务中见过她几次,印象中的姚裕谦瘦瘦巴巴,笑起来也给人一种胆小自卑的印象,后来因为期末任务失败而休学。
姚裕谦不是因为软柿子脾气出名,而是因为她的法器,这口锅看似不起眼,却能容纳万物,甚至连他人的攻击也能存储的‘百宝箱’。
“怎么,只有鬼方能修炼诡气?别人能做到,我也能做到!”
姚裕谦显然提前调查过,她知道北辰无法在短时间内多次召请星君,这会儿北辰收势,给她找到先机,于是笑得越发得意,她狰狞地高举双臂,锅鼎上的纹路骤然爆发出刺眼的光。
“猜猜我们给你准备了什么大礼!”
北辰仓促赶来救场后就立刻召唤了武曲,并不知道姚裕谦的法器里储存了什么‘惊喜’,于是本能地后撤拔剑,朝着锅鼎的方向挥出一击。
“诡辩!休把你自己和鬼方混为一谈!”
呼——
一股邪风从锅中呼出,狂风烈烈,似乎有什么可怕的怪物要从中蹿出。北辰手中厚重的剑挥起罡风,带着武曲星图的余威袭去。
拉开距离的间隙,北辰随行再次愣住。
锅鼎呼出的邪风像是长了眼睛,触及到武曲星图的剑气,立即变成吸纳之气,将北辰随行斩出的剑气通通吸纳。
“哈哈蠢货!我才不跟你打!”
姚裕谦利落撕开一道符箓,脚下升起黑色的阵法,将锅鼎召回。上一秒比马车还大的锅,翻滚两下,变成巴掌大小,乖乖落在姚裕谦手里。
“我家大人自会来收拾你!让你的同窗们尝尝武曲余威有多厉害吧!”
传送阵!糟糕!没想到老实木讷的姚裕谦性格剧变,战斗手法也变得如此狡猾,北辰随行瞳孔一缩,提气上前,“混账!”
眨眼间,阵法带着姚裕谦原地消失。
·
另一边。
棠溪和背着章本仪御空,摇摇欲坠,越飞越生气:“你能不能把背上那颗鸟蛋扔了!好重!”
“不行!”章本仪勒紧棠溪和的脖子,“秦老师特意交代!蛋在人在,蛋死人死!谁都不许拿走!”
“一根筋,我都快累死了!你还抱着这颗蛋!快把它塞进你的储物戒!秦修罗呢!”
棠溪和难得破防,气到破音,“万一那些黑衣人是冲着这颗蛋来的,我看你往哪跑!”
“哎呀说这话,这不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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