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郎粗口胡乱印上,他甚至想拉扯到一旁的灌木丛里,见洪翠敏不肯就范,再次威胁道。
“哼哼你再闹,信不信我把你勾引我爹扒灰的丑事宣扬出来!
想想你兄长他们还能娶上媳妇,想想洪叔洪婶还有脸活!”
“你这个畜生!”
洪翠敏眼睛都红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就说一个扒灰爹的儿子,其品性又能好到哪里去!
洪翠敏恨啊,她好不容易逃脱出这片黑暗,为什么老天爷又要作弄她。
见着洪翠敏不动了,田大郎露出得逞的阴笑。
他也怕遇上人,故而拉扯着人避开了道路,压进了一片灌木草地里更加放肆。
天蓝蓝的映入眼里,洪翠敏却像是看不见色彩,只有无尽的灰暗。
她想到了那道天籁,祂说要好好的活,可眼下她又该怎么活!
黑糊脆弱的脖颈在她眼前晃动,因着田大郎放松了警惕,埋在肩窝里乱涂乱画,他的脖颈就暴露在了洪翠敏的视野里。
洪翠敏像是突然受刺激一般,咧着牙齿狠狠的撕咬了上去!
真是发泄出了所有的力气,夹带的无尽的恨,直到一股血腥涌进了她的嘴里。
这味道让人作呕,但洪翠敏并不松口,而是更加用力,这会儿田大郎哪里还有快活的心情,他无比的痛苦。
像是头颅要断裂一般,田大郎整个人抽搐的发颤。
为了自救,田大郎拼命的推搡洪翠敏,曾经越想贴近的心思在眼下生死面前立即转变无情捶打,可是啊这洪翠敏就似不知痛一般咬住了不放。
咕咚咕咚几口,更甚至洪翠敏喝下了血水。
田大郎惊悚万分,他感知到血液在一点点流出,带起了更多头晕目眩的无力感。
她洪翠敏竟然在喝他的血!
突然有踏踏踏的脚步声,随之有一些佃农们的说话声。
过来了人!田大郎想发出动静,洪翠敏哪里同意,她口下咬扯的更紧。
似乎触碰到跳动的一根经脉,传递火热的温度,洪翠敏不自觉的咔嚓一声咬断。
洪流一般的鲜血喷涌出来,她根本来不及咽下,溢出来了不少糊了她一脸。
而身上的田大郎突然猛地一阵抖动,发出嗬嗬嗬声响,几下后双腿一挺再无动静。
“哎,有闻到什么味道?腥臭的狠。”
“我怎么没闻到,大概是从洪家田地里传来的屎臭。”
“不像啊,这味儿更腥,像是我家婆娘来月事那会身上的滋味。”
“哟,那更不能随便看了,万一是哪家娘们在草堆里清理那事,走走走,赶紧的!”
听着脚步声离去,洪翠敏松开了嘴里的血肉,又使劲将僵直的田大郎给推翻了。
她杀人了!
洪翠敏是什么感觉呢,痛快有,恐惧也有。
望着眼前的尸体,还有自己这一身的狼狈,洪翠敏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毕竟白日里她要是这副模样出去,吓着人不说,她杀人之事也注定瞒不住了。
对!锄头?好像扔在了路边草丛里,洪翠敏不敢直起身子,她怕被发现!
只有小心翼翼的匍匐着一点点靠近,还得注意着动静。
洪翠敏拿回了锄头,她静悄悄的窝着本想等到天黑,但没想过还会有意外。
比如说久不归家的洪家人找来,再比如说东家唐林来了庄上,如今正往田间地头而来。
其实唐林不该是今天来的,主要是宫里出了大事,唐汪海捎信出来,他要听差。
反正南京城里要起风雨,也让唐林自己小心一些,索性他就避了出来。
一架青盖马车由马贵驾驭,踢踏着马蹄子进了庄里。
“主子是想先去看试验田,还是先回庄上宅子梳洗一番,再遣人来问话?”
“先去试验田看了再召人问话。”
唐林想先了解实际情况,这样问起人来也有针对性。
青竹便出了车厢,与马贵坐在一处指引着带路。
他倒是来过几次,毕竟这试验田的事,唐林就很看重,青竹当然要时刻关注。
包括知道肥料田出苗后长势喜人,他也跟着高兴。
“主子,奴才引着您要去的正是洪家的租田,原本的三亩多扩展到了六亩!
同样的种子因为下了肥料硬生生多出了近一倍的苗子,等着最后结穗,产量指定不会差。”
青竹往车厢里喊,一边概括解说,原本掀开了车帘子张望的唐林突然叫停了马车。
此处其实离着田野还有个百米距离,是一块草长莺飞的斜坡草丛地。
下了这块坡度再走个百米就会是一片田野,有佃农们的租田,也有东家的主田。
也就是说这有个高度,一般站在坡下的人是看不清草丛里有什么的。
到了坡上近距离俯视也就是一片茂密杂草,再远一些也是被热风吹佛哗啦啦作响的草堆,还有些灌木小枝。
青竹跳下车架,来到车窗边,以为唐林有什么吩咐,却见唐林的视线对准了一边的草丛。
“主子,您在看什么?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看到了什么?不,应该说唐林闻到了什么。
是两世都无比熟悉的味道,一股血腥味随着热风飘散在无垠的空气里。
其实也很淡,但唐林的五感非比寻常,他确定这股血腥味来自这片草地。
草丛里的洪翠敏也很紧张,咕噜噜的马车声迟迟不走,到底在干什么,是发现她了吗?
“有血腥味,去看看。”
啥?血腥味!
青竹不明白他家主子是怎么分辨得出的结论。
为此在他懵逼的瞬间,明白一些唐林真性情的马贵倒是一声不吭的先去执行。
废话,能暴起用匕首捅人的唐林会分不清血腥味,马贵当即跳下车架,按着唐林说的踏进了草丛。
窸窸窣窣,洪翠敏通过声响明白有人进来了,她屏住呼吸一步步往后挪动。
马贵挥舞着马鞭子啪啪啪几声响亮的摔打在草皮上,飞起无数碎屑。
“出来!我数三个数,不然人抓到了,有没有命活着就不晓得了!”
感知到有一鞭子挥在了实处,马贵明白了草丛里有人。
而被一鞭子甩到背上的洪翠敏吃痛的咬住了自己的手,再次不敢移动。
洪翠敏无比的绝望,她大概是掩盖不了自己杀人的真相,会有衙门抓走她吗?
她又该怎么面对家里人,一旦杀人罪名暴露,洪家人会被指指点点,更甚至在西庄生活不下去吧。
洪翠敏不动,但马贵在动啊,他其实离着不算远,就是一鞭子的距离。
几步跨过去,就瞧见草丛里突然窜起个人来,往他头上砸过来一把锄头,而她自己掉头就跑。
还真是个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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